劍藏、六佰雄兵、箭小雨這些人。
當年,也都是看到了南天阿秋的抉擇,才會去找自家老祖的建議去壓製自身境界,可是,從凡民開始就壓製自身的修行方式、劍藏、六佰雄兵、箭小雨修行到如今從未聽說過!
畢竟,不管是哪一種修行體係,還是越早踏入修行越好,因為,越年輕的身體越乾淨,越空白的紙越容易書寫曠世大作!
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後來者居上,強者破後而立。
雖然,修行界也的確存在過很多個例子,可數千年、數萬年,甚至是數十萬年,也才會出現過那麼幾個例子,何況,這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若是有一路通暢的選擇,這些人,絕對不會選擇前者那種坎坷的路途!
“一夜證道?”
“九歲開始第一次天池洗禮,十年未曾洗禮成功,而最後一次洗禮失敗後,我因為機緣巧合踏入修行之路,到如今,修行也不過才六年多而已!”
聽著一旁的聲音。
陸沉,搖頭輕歎了一聲,言語中儘是無奈:“近乎三十年的時間,連成為修士都是這般艱難,我又如何能走上這種神鬼路子?”
此時此刻。
陸沉開口說著,心中的無奈,已經徹底表露了出來。
對於陸沉來說,他雖然已經感知到了自己這一路修行,似乎都是有人在刻意引導,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懷疑過自己的出身並非凡民,在陸沉的意識中,隻是認為自己是被人意外選中而已!
六年多前。
踏入青天坊古桐樹的那人是誰,被選中的人就會是誰,隻是當初,恰好進入的人是陸沉罷了!
隻是這一切。
陸沉每次想起,總感覺是一些遺漏。
隻是,陸沉每次思考回憶起來,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遺漏是在哪裡。
那種感覺,似乎有某些近在眼前的東西被他下意識忽略,也仿佛有些記憶存在欠缺一般,可對於修士來的能力來說,根本不應該存在這種問題才對。
隻可惜,陸沉想不明白,甚至,下意識都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不是走的一夜證道的路子,卻又是短短六年時間,走到了如今的戰鬥實力,難道是有了某種機緣氣運加持,軍迎天當初就是如此的!”
聽著陸沉的呢喃,一旁,劍藏有些詫異,他隻是前段時間打聽奉天府的事情時,得到了些關於陸沉的坊間傳聞,如今聽到其中的具體情節,便猛然覺得,陸沉所擁有的機緣氣運像極了軍迎天。
“嗬嗬……,說起來,我的機緣確實挺多的!”
看著一旁的劍藏,陸沉輕喝一聲,他知道劍藏此刻是想說什麼:“隻可惜,我還無法做到軍迎天那般的隨心所欲!”
“嗬嗬,你的確很有趣!”
聽到陸沉的回應,劍藏輕哼了一聲,他此刻正要說些什麼,確實聽到一旁傳來六百雄兵的聲音:“我們的新對手已經來了,再有一輪戰鬥,那奉天弟子,還有那些世家小輩應該都會出局吧!”
“嗯,等人數衰減到一百之下,就是真正的天驕之戰了!”
此時此刻。
箭小雨輕哼一聲,眼眸中,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滿是期待:“距離我們當初北行那一次論戰,差不多已經有六七十年了吧,聽上去好似並不算太久遠,但還是令人好生懷念啊!”
箭小雨此刻呢喃著,餘光下意識到了一眼陸沉,便是猛然發現陸沉此刻正一臉躊躇,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陸沉道友……,你這是怎麼了?”
當下,箭小雨直接轉頭,正麵看向了陸沉:“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實力如何,不過,以你目前表露的戰力,前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額……,我並非是為此而擔心!”
此時此刻,聽著箭小雨的話語,陸沉搖頭輕哼一聲:“此地戰場雖然稱之為天驕之戰,但本質其實是世家之爭,可是我心中總覺得,年輕一代的論道,不應該隻限於世家宗門,凡民野修中也是有天驕存在,可如今,那些天驕為何沒有登場的機會?”
“凡民野修中的天驕?”
此時此刻,聽著陸沉的聲音,箭小雨為微微蹙眉,眸光中帶著很深的差異,她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此刻卻表現的猶猶豫豫,似乎是有些無法說出口。
“呼……,那些人參加不了的,那些人也不敢參加的!”
此時此刻。
聽著陸沉的疑惑聲音,劍藏輕哼一聲,衝著陸沉搖了搖頭:“世家宗門與凡民野修總是衝突對立的,雖然說,世家弟子,對凡民野修的確有些蠻橫霸道,可到底還是凡民野修沒有強大的底蘊支持,千萬年形成下來的軟弱退避,導致這些人下意識會向世家宗門低頭!”
“若是放在以前,奉天弟子也沒有資格參與這場論道,隻不過是因為你陸沉的存在,如今,奉天弟子才能站在這裡!”
劍藏此刻說著,眸光看向遠處,哪裡,已經有奉天弟子,和二流宗門的天驕戰鬥在一起。
“其實,還有一句話說出來很難聽!”
“如今,若不是因為你陸沉戰力強悍,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奉天府的門麵,恐怕此地的世家天驕、世家小輩,都不屑去看一眼奉天弟子!”
“縱然,奉天弟子如今戰力很強、成長很快,可是奉天弟子的人數畢竟太少了,論道空間中這不過數千人的戰力,在世家宗門那漫長歲月的底蘊積累中,也就是一點可有可無的戰力!”
劍藏此刻說著,語氣十分的平靜。
“若是給他們一次機會呢?”
“世家宗門中有無能之輩,那些人隻是憑借祖輩餘蔭,戰力、心境甚至還不如最普通的野修,而凡民野修中卻有強大天驕,那些人的戰力、機緣、謀劃,縱然比起在場的大部分人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給那些天驕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呢,情況是否就會變得不一樣呢,這場論道又是否會變得更精彩一些呢?”
聽著劍藏冰冷的聲音,陸沉,輕哼呢喃了一句,心中並沒有覺得這種冰冷情緒有什麼特殊,畢竟,陸沉這段時間,也見識到了世家宗門的蠻橫,真實情況就如同劍藏所說的一般,有些時候,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嗬嗬,讓凡民參與這場論道?”
“此事,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