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取代他的生活,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告訴你,我原本想折磨你一輩子,但是小朗起疑了,留著你就是個禍害。”
一字一句說著,她眸子裡透出一抹嗜殺的冷光,“珍惜吧,你活不過五分鐘了。”
男人心臟已經縮緊,身子忍不住顫抖著,隻覺一陣耳鳴。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會開玩笑的。
林枝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光,她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意識清醒,夫妻幾十年,我還為你生了一個孩子,就當是告個彆吧。”
“放心,我會給你來個痛快的。”
“我和李嫂照顧你這麼多年,擦擦洗洗也很不容易,沒讓你整天被蒼蠅咬,沒讓你渾身被螞蟻爬啃,也已經仁至義儘了。”
林枝想起慘死的宋耀程,她的心忽然好痛好痛。
也突然好恨好恨!
“我真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將你剁了煮了喂狗。”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瞅著他。
男人呆滯的眼睛裡盛滿惶恐,他想逃,癱瘓已久的身體卻動彈不了。
然後,林枝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注射器,裡麵裝滿了褐色的液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男人看到她朝自己靠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滲滿惶恐,“你……你也……你也會……會……不得……不得好死的。”
林枝心下一驚,凝神看向他!
這是近二十年以來,這個男人第一次開口說話。
房間裡出現了幾秒的寂靜,有點詭異。
林枝在他身前從容蹲下,“真好,居然會講話。”抬眸仰視著他,舉高了注射器,那唇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
男人盯著那尖尖的針頭,那褐色的液體,他身子顫抖著!
尤其是那無力的雙手,很想抬起來搶奪注射器,卻怎麼也使不出半點力氣。
“我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媳婦,我有小朗,我怎麼死不需要你來操心。”林枝冷冷地說完,絲毫沒有猶豫,一針紮入了他的靜脈,毫不遲疑地推送毒藥!
男人身子顫抖得厲害,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一種不適之感襲遍全身,越來越明顯。
“在地下見著我家耀程和艾羽那個小賤人,記得一定要拆散他們。”林枝推送著毒藥,眯了眯冷眸,“這樣我會多給你燒一些紙錢。”
她熟練地推送注射器的藥,一點也不心軟!
眸色狠厲!
李嫂這邊出了事,她必須用另一件事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而且小朗已經起疑了,這個男人不能再留。
弄死他,正好!
注射完毒液,她將針一抽,站起了身!
收起注射器,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神色中滿是藐視,“你還誤以為自己聰明嗎?”
“你……你……蛇蠍心腸……”中毒的男人吃力地抬眸,想最後看她一眼,脖子卻怎麼也使不上力,“難怪……難怪……他不愛……不愛你,活!該!”
這話深深刺中了林枝的心,她麵色一僵,心臟仿佛被紮了一刀。
不愛……
他說耀程不愛她。
雖然這是事實,但她不希望被任何人挑明!
然後她看到輪椅裡的男人在笑,歪著腦袋猖狂地笑,那病態的眉眼裡攏著濃濃的譏誚,然後笑著笑著無
力地閉上了眼睛。
林枝站在輪椅前,就這麼看著他。
過了大約兩分鐘,房間裡安靜了兩分鐘。
歪在輪椅裡的男人一動不動,沒有一點生的氣息。
林枝垂眸盯著他,眼裡彙聚了一些淚水,神色也有些悲傷。
又過了一會兒,她彎身伸手在他鼻前探了探,沒有呼吸了。
再看那脈搏,也停了。
死得很徹底,林枝一點也不害怕,她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注定是那個不被愛的人……嗬嗬。
是他告訴她,她從來沒有被宋耀程愛過。
多麼諷刺!
以前那些她認為最珍貴的記憶,她以為的那些五彩繽紛的幸福,原來都是不存在的。
那個人根本不是耀程,耀程是屬於艾羽的。
林枝哭了,她哭出了聲音……
她的心撕裂般疼痛著……因為她實在太愛宋耀程了。
“耀程,為什麼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得不到你?她艾羽憑什麼就可以?”這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是人世間最大的痛苦,堪比生離死彆。
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
宋耀程已死的消息在宋家家族圈很快傳開了,所有人收到了消息。
死亡一事對於大家來講簡直太突然了。
耀程不是在進修嗎?
怎麼年紀輕輕就死了呢?
宋氏集團,簡約華美的總裁辦公室裡,剛開完會的宋青城走進辦公室,蘇慕起身說,“宋總,宋先生過世
了。”
宋青城腳步一滯,凝神看向他,他也覺得意外。
隻見蘇慕拿著一個平板過來,輕觸某個按鈕,一些令人震驚的對話傳出來——
“累了嗎?我可一直在幫你,讓你坐穩了耀程這個位置,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與享受不儘的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