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即將泯滅的意識開始躁動,隻他每天給我治療的時候才能平靜下來。”
寒嶽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開始。
可是:“然後?”
彗斯萊爾繼續說:“在他的治療下,我的精神混亂指數成功下降到安全值,卻始終沒有蘇醒。
安道林去找淩辰幫忙。
淩辰用了同樣的辦法來刺激我。
他複刻了那次操作。
一個新的夢境世界出現了。
這一次我們依舊相愛。
但我們還沒在一起,他就…沒了。”彗斯萊爾不想再說出死這個字。
“等等。”寒嶽開口。
“他明知道夢境可能…為什麼還要用這個辦法?”寒嶽問。
“這個問題,我說完你應該就明白了。”彗斯萊爾道。
寒嶽點點頭。
於是彗斯萊爾繼續敘述。
“他成功了,我在他死後差點毀了那個夢境,卻再也找不到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再次感知到他的出現。
我醒了,但以為依舊是在夢裡。
兩個夢境的疊加下腦子裡全都是他。
拉著他上床將夢裡該做的想做的都做了。”說到這兒,彗斯萊爾停了下來。
寒嶽神色複雜的問:“因為夢裡的記憶,還是因為責任?”
彗斯萊爾卻微微搖頭說:“這隻是一部分原因。”
“其他原因是什麼?”寒嶽好奇。
“我們的確都有夢境裡的記憶,但裡麵的我們和現實並不同,更像是年少的我們。
也就是說,夢裡的淩辰是單純,但現實卻並非如此。
記得我清醒後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他看我的眼神。
是那種…沒有任何掩飾的占有欲。
就像在說。
我是他的。
所以他明知夢境中可能發生什麼依舊選擇進入了夢境。
所以哪怕知道不是夢境卻故意選擇放縱我。
他性格攻擊性非常強。
還有些喜怒無常。
但我並不討厭。
就像他說的,以前的我既然那麼喜歡以前的他,現在的我當然也會喜歡現在的他。
他變了,我也同樣變了。”
彗斯萊爾還是第一次和彆人說他和淩辰的故事。
隻是沒想到對象竟然會是並不算特彆熟悉的寒嶽。
頓了片刻,彗斯萊爾又說:“我不為你求情不是我不想或者不願。
他和你的矛盾就是因為我。
如果我替你求情,你隻會死的更慘。
真踩到了他的逆鱗,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淩辰對鼎盛娛樂和學校高層做的那些,彗斯萊爾雖不清楚細節。
但是他看見了那些人的結局。
寒嶽:……
他此刻竟然有些無語。
原先他認為淩辰敢做這一切不過是任性妄為。
可現在聽完彗斯萊爾的話才發現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特麼就是個間歇性神經病啊!
“我前幾天告訴安道林,彆讓你們兄妹接近淩辰,結果你也看到了。”彗斯萊爾指的是房裡躺著的碧言。
接受了淩辰是神經病這個人設,對於淩辰的所作所為,寒嶽居然全都能理解了。
如果早知道,他腦子有病才去惹淩辰!
“其實一開始,他給過你機會。”彗斯萊爾又說。
寒嶽是真的一臉懵。
還有這事?
他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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