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解決,要麼還債或者還人情,徹底兩清,要麼殺人滅口,保證不會讓他們給空雲山找麻煩。”
雷瀚海聽了這話,臉上沒有什麼緊張,反而長出了一口氣。
就看他抬起頭,“穀主,給我一段時間!”
肖羅點了點頭,這個雷瀚海還算明點事理。
但是這個時候,白老乾咳幾聲,看向肖羅。
“穀主,殺人滅口這檔子事,還是不要做的為好,弄的我們和魔道一樣。”
“難道我們是正道?”
肖羅看著白老,發出了質疑。
白老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畢竟黑騎數萬將士就是被皇族和正道屠戮殆儘的,這回讓他們做正道宗門,他們怕是做不到啊。
“懷庭門的麵子我會給的,魔道,我暫時不會考慮,但是正道,彆把我和那幫狗東西劃在一起。”
下麵的那幾個弟子聽了這話,一時間都有些膽寒,他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上了賊船了。
……
湘南,明家……
“老爺,小姐的動向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她去了湘北,很可能入了空雲山的空雲穀。”
此時,一個傭人來到明家主房的大廳內,向為首一個中年男子稟報。
“什麼?”
就看那中年男子將自己手中的茶杯一摔,猛的站了起來,“你說清兒上了空雲山?”
他便是明月清的父親,明慶龍。
那傭人點了點頭,“我們確實看見小姐上了空雲山,而且應該是通過了試煉。”
“他娘的!”
就看明慶龍一把將自己麵前的桌子掀翻,“本以為讓她離家出走幾天,她就能老老實實回來,沒想到竟然擅自做決定入了空雲穀?不行,我得把她從空雲穀要回來!”
“老爺,這不可啊!”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站了出來,“老爺,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他們都有規定的,入了宗門就是斷了親緣,他們是不會鬆口的。”
“什麼狗屁規定!”明慶龍一甩手,“清兒是我的女兒,她的決定,她的丈夫,甚至她的未來都必須是我做決定,區區一個斷了親緣而已,我怕他作甚。”
“可是那空雲穀的穀主,是黑騎統領肖羅啊!當時血刹宗都折在了他們上麵。”
“切,肖羅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聽到肖羅這個名字,明慶龍嗤之以鼻,“他那傳說怕肯定都是假的,恐怕就是造勢出來的而已,我才不怕他,明天就給我去湘北,上空雲山要人,他要是敢不給,就滅了他們空雲山!”
說著,明慶龍甩手就離開了主房,留下了一堆臉色複雜的下人。
明慶龍這些年的膨脹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他本身不是修煉者,而且十分看不起修煉者,尤其是那些年少有為的修煉者,在他眼中。那些年紀輕輕就闖出名堂的人無非就是運氣好,要麼就是造勢。
就連肖羅,他也這樣認為,就算是一掌轟殺三個武聖這種事情,他都會直接認定是假的,他覺得年輕人,沒有資格成功。
這種心理已經成為了一個病態,很多人因為忍受不了他的病態,而選擇了離開明家,其中也包括明月清。
同樣,病態的占有欲,讓明慶龍的親人們也很煎熬,明月清的整個成長曆程都是明慶龍安排的,甚至包括她的未婚夫。
在場的眾人都是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從互相的眼睛中看出,他們看不到明家的未來,明家的未來,一片的灰暗。
“你們還在愣什麼?”
這個時候,明慶龍回來了,他怒視著眼前的下人……
“你們一個一個的像一個臭王八一樣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明天要帶上的東西知道嗎?你們怎麼還站在這裡,你們這些下人,狗雜種!”
麵對明慶龍辱罵的話,眾人不敢怠慢,馬上開始著手收拾,但是他們已經感覺,今天,恐怕是最後一次在明家聽明慶龍的命令了……
因為明天起,明家恐怕就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