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還敢反問我?”張氏眼睛一立,“誰給你的膽子?”
“不是,”瓜爾佳歡兒忙搖頭,“婆母彆氣,新媳就是問問,以為婆母有什麼著急的事呢,合計用不用帶什麼東西,或者……”
“什麼都不用!不過是教你一些規矩罷了,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也知道知道怎麼伺候人!”張氏用鼻子哼道:“早請安晚問候的,你恐怕也不習慣,也做不到。就從明個開始,他上朝去了,你就來伺候著,等到下午……你就可以回去了。”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沈錦皺眉,開口道:“咱們住得也不近,我上朝一大早天還沒亮呢,你折騰她乾什麼?”
“什麼叫折騰?難道媳婦不該伺候婆母麼?”張氏橫眉冷對。
“這咱們沈府也不是沒有丫頭了,用得著她伺候什麼?”沈錦道:“你這是平白折磨人!”
“折磨又怎麼了?誰家的媳婦不是這麼過來的?”張氏拍桌子道:“你娘我當年比這還要累呢,這就不行了?”
張氏瞪著瓜爾佳歡兒道:“這站規矩誰不是要站個幾年?就是大著肚子,這規矩也沒有就不站了的。”
這時候,瓜爾佳歡兒沒在說話,道理是這個道理,也有不少婆婆這麼折磨媳婦的,可是她瓜爾佳歡兒可不是隨便任人欺負的。
眼看著瓜爾佳歡兒不說話了,還用眼睛看著自己,張氏生氣地指著沈錦罵道:“看見你媳婦怎麼看我呢麼?這還有一點規矩麼?給我打!打!”
“你不打我就去死!你打不打?打不打?”
“你是不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你給我打!”
張氏一聲高過一聲。
沈錦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瓜爾佳歡兒。
每一步都走得無比的為難和傷感。
眼看著張氏嘴角微微上揚,就在沈錦麵色凝重的走到瓜爾佳歡兒身邊的時候,瓜爾佳歡兒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都這樣了,夫君一定會動手了吧?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嫁給他,就該聽嬸嬸的,還是找一個軍中的……
“歡兒,咱們走吧,”突然感覺手被人握住,耳邊是沈錦的聲音,“咱們安也請完了,該回去了。晚上還要去叔叔家吃飯呢。”
瓜爾佳歡兒猛的睜開眼睛,隻見沈錦正微笑的看著自己,眼睛裡都是失望和無奈。
在看看一旁的婆母,張氏被氣得直接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沈錦,大聲質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要回去了,”沈錦死死地攥著瓜爾佳歡兒的手,回頭衝自己母親道,“以後每逢初一、十五,我會陪著歡兒回來請安,其他時間歡兒就在新居呆著,就不過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張氏瞪著自己兒子,“你是瘋了,還是被這個女兒一夜就迷的五迷三道了?”
瓜爾佳歡兒傻傻的看著沈錦,萬萬沒想到沈錦能這麼維護自己,一時間眼淚啪啪的往下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氏還在罵著,沈錦直接擋在前麵,“娘,我一直不喜這後院的事,更不喜這婆媳不寧,歡兒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也說了,讓您青新居住著,奈何您不起。您說這是沈府,住著名正言順,那您喜歡住著就住著,您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