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元德帝直接笑了,還笑得特彆大聲。
“你笑什麼?真以為我不敢麼?”賈大人惡狠狠地指著元德帝道:“本官不管你是混那一片的馬匪,也不管你後麵有誰護著你,今個本官非要你的命不可!”
“那我倒要問問,這朝廷殺人、抓人都要有個憑據,你要殺我們,原因是什麼?我們犯了什麼事?”元德帝哼道:“就是上了金鑾殿,這皇上殺人也得有個源頭吧!”
“你還想要罪名?就你現在不尊不敬,還有你們這些人不聽話,就可以殺你們!對了,還有抓朝廷命官,”賈大人指著被綁在柱子上,還在拚命掙紮的陳師爺道,“就這些,殺你們幾個回合都夠了!”
“是麼?就怕你們不敢啊!”侍衛首領用鼻子哼了一聲,“要不你放馬過來試試?”
“你們還敢挑釁本官?你們……”
“大人,”一衙役小聲道,“怎麼看著他們來頭真的挺大的呢,可彆是關外哪個王爺啥的家兵啊!”
“能麼?”賈大人有些猶豫。
“你怎麼不上來人啊!你不打,那我可就說了!”元德帝鄙視地看著賈大人一眾人,拍了拍身邊的沈若塵。
沈若塵撅嘴,“奴家可不願意和他這種人說話,惡心!小核桃,你說吧!”
“是!”小核桃站了出來,大聲道:“既然你是這的父母官,那我問你,為什麼百姓們的糧食都沒了,都出來逃難了,餓死了這麼多人,可你們衙門裡的糧食卻堆成了山?說!這是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瞬間排隊打粥,和看熱鬨的人們都哄哄了起來。
“什麼?衙門的糧食堆成了山?”
“糧食不是給了朝廷,是被他們收走了?”眾人們不敢相信,都紛紛議論著。更有甚者,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賈大人,好像若是證實了,下一步就能給賈大人拽下來似的。
賈大人更是急了,大聲道:“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在這煽動百姓是何居心?”
“煽動?可我怎麼看著您是急了呢?”小核桃步步緊逼,嘴皮子溜得很,是為了婆婆的不幸,也是想起了當年自己被賣,不由的大聲道:“我怎麼看著像是說到了大人你的心裡去了呢?你是心虛了?還是害怕了?”
“胡說!胡說!本官一片心可照日月,不信你可以去看,要是衙門裡有一粒糧食,本官自動辭官!眾人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能作證!”
賈大人說得斬釘截鐵,圍觀的眾人馬上就有些動搖了,“是啊!不能吧,賈大人也不敢這麼做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人膽子大,喊起了小核桃,“這位姑娘,您知道什麼就說吧,彆賣關子了,這誣陷官員可是大罪啊!”
“沒事,太陽照著嗓子呢,誰說謊誰自己害怕、心虛,咱們不怕!”小核桃梗著脖子問道:“這位賈大人,您是真大人還是假大人,咱們不敢管,就是請您說說,您敢發誓,要是您說了假話,就人頭落地麼?”
“這……”賈大人還是很信這些的,自然推脫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本官為何要給你發誓?”
沈若塵噗嗤一聲又笑了,衝元德帝道:“爺,您不說這賈大人是靠著銀子捐得官麼?怎麼樣也能說上兩句這種話啊?不過就是聽得挺可笑的。”
“是挺可笑的,”元德帝也跟著笑了,不過是嘲笑罷了,“不如聽咱們家的驢叫!”
“可不是嘛!”沈若塵故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