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斷劍已經冷得透了,三個鑄劍長老圍了過來,幾個幫忙握著夾著劍柄的鐵鉗子的弟子急忙讓開。
鑄劍大長老離剛接過火鉗柄,準備再將整把劍拿過去再加熱。
‘哢嚓!’
離剛微微一用力,一聲清脆的斷裂之聲傳來。
“還是不行麼?”鑄劍三長老梅軍皺眉道。
離俊拿著鐵錘放在了一側案板上麵,看著斷劍接口處的裂痕越來越大,隨著離剛的拖動,劍直接斷為兩截,黑色斷劍的裂口處十分明顯,剛才的融化的鐵水並沒有絲毫的和斷劍的黑口處續接上。
鑄劍長老幾人所有的功勞還是徒勞。
在場的所有人瞬間頹然歎氣。
守劍二長老離俊看了看黑色古樸的斷劍,對著鑄劍大長老離剛問道:“這是第幾次了?”
離剛一臉失望,“算上這一次,一共十七次了。”
“失敗了十七次了,依我看不如就此打消了續接此劍的念頭吧!這柄黑劍雖然是離宗的鎮宗之寶之一,但是其重量遠比一般的劍重了無數倍,單是這一半的斷劍都沒有人使得動,更彆說一柄完整的劍了,就算是一把天下絕品,沒人拿得動,也是一柄廢劍。”離俊繼續說道。
離坤聞言走了過去,幾個鑄劍長老看著離坤喟然道:“少宗主,請恕我們無能。”
離坤對著鑄劍大長老離剛躬身行禮回道:“離剛大師伯,這柄劍本來就續接數次無望,您老人家不必自責。我想即便是我父親在場,也不會責怪於您,既然離俊二師伯都說了,這柄劍即便是續接好了,也無人有那般力氣使得,不如就這樣吧,先放棄了它。”
離剛聞言,點了點頭,回道:“這柄黑色斷劍材質特殊,除顏色黝黑,其他地方看上去和一般的斷劍看上去一般無二,實際上卻重了很多倍,我們幾個鑄劍長老合力才有能提起
它的本事,能使此劍者除非內力極其深厚,或者天生神力,不然也用之徒然,既如此,便先行將之留在一邊吧。”
離坤點頭,“正是此理。”
離剛舀了幾瓢冷水,將之餘溫完全冷掉,才對著鑄劍二長老離毅和三長老梅軍道:“劍先留這裡,我們幾人現在的力氣,即便是合力也提不動了,大家都先歇下吧。”
兩人聞言,點頭,離剛對著離坤道:“少宗主,還請在外閣稍候,等我幾人換一身衣物,擦一把汗,才出來會談。”
離坤抱拳對著幾人道:“有勞幾位長老了。”
守劍二長老離俊本就是來幫忙了,撿了自己長袍,裹上,對著離坤道:“少宗主,請!”
離坤和守劍二長老並步往鑄劍閣外閣中而去。
鑄劍閣大院外閣,偏殿,幾個小廝奉茶,離俊和離坤兩人喝茶等候。
不多時候,鑄劍的長老三人來到偏殿。
離坤起身迎接,眾人坐下。
離剛端了茶水,牛飲而儘,對著一側奉茶的小廝道:“滿上!”接連三杯下肚,才解了口渴之意。
“少宗主,不知宗主現在情況如何?”離剛喝完茶水,對著離坤問道。
離坤道:“家父還在昏迷之中,不過阮忠大師伯說隻要幾日的時間,父親和琴伯便能醒轉過來,隻是那隕鐵的火毒厲害得緊,還不能完全清除,隻怕要更好的名醫才行。”
離剛皺眉道:“這隕鐵火毒竟然這般厲害?”
離坤點頭,“確實如此,所以還請幾位鑄劍的師伯對待那永昌帶回來的紅色隕鐵小心應付才是。”
離剛皺眉道:“我看過那隕鐵,確是是一塊鑄劍的好材料,依你之言,這隕鐵火毒嚴重,隻怕不好鑄造了。”
鑄劍三長老梅軍喜道:“這塊隕鐵毒性之大,要是鑄煉一柄利劍,便是劇毒之劍了,準能叫江湖上的那些雜碎聞風喪膽!”梅軍對於鑄劍之道猶愛走偏鋒之路,聽著這次帶回來的隕鐵劇毒,不懼反喜。
離剛聞言,皺眉道:“老三!這塊火紅的隕鐵劇毒,隻怕打造成了利劍,也使用不得啊!”
“大哥,這是為何?”梅軍皺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