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到了無可奈何的時候,兩人乾脆采了整株冬枯的大葉木蘭回來,並著秋季采摘的整株曬乾的大葉木蘭,搗爛成一堆,用淩紫平日裡做飯的那口凹陷的石頭鍋一並熬了,熬成一碗黑水,用葫蘆瓢盛了。
然後抓了一隻褐色毒蛇,將那熬出來的藥液給它灌了進去。
這日寒,眾人在屋子裡燒了一根老木朽根取暖,幾人圍著秦霜和周番做試驗。
灌了藥液給那蛇喝了,周番便將那蛇鎖在了之前編織好的的竹簍子裡,等著看有沒有效果。
他們要出得穀去,必須要找到能驅蛇的辦法,這時候乃是冬季,沼澤地裡的毒瘴氣最是薄弱,若是能順利找到驅蛇解毒的辦法,這個季節出去最是沒有風險。
所有人都在指望這秦霜和周番,好在山穀夠大,食物來源頗豐富,儼然一個世外桃源,除了沒有出去的自由,他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活下去。
下棋、捕魚出獵、縫製衣物、編織器皿、抑或是比劍,看上去事情不多,忙碌起來還是耗了不少時間,尤其是準備過冬的食物和衣物,還要特意修建一個茅草屋來準備經冬的取暖的柴火......這些都是費神費力的,他們過得還不算無聊至極。
“你們這樣熬出來的藥真的有用嗎?”離珞撇嘴看著放在一側的竹簍子,屋子裡溫暖,裡麵剛剛喝了藥的那條褐色毒蛇‘嘶嘶’在籠子晃著腦袋。
離珞手裡拿著劍,拉著雨蹲在那裡瞅著上了蓋子的籠子,生怕那蛇躥出來,但心下又是好奇,要看了那蛇喝了周番和秦霜熬得藥究竟有何作用?
秦霜和周番已經研究了那麼久,已經對他們兩人想出來的這個法子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封弈這些日子閒得發慌了,穀中無酒,也沒有上好的食材,即便是淩紫和秦霜兩饒烹飪功夫不錯,也做不出來上好的沒酒佳肴,嘴饞得緊,尤其是想起了酒樓裡紅燒大鵝、清蒸燒白之類的美味,更是心慌。
周番和他有過節,不便上前催促,倒是時不時的在秦霜周圍轉悠,希望能早些找到解了蛇毒的辦法,儘早出去大吃大喝。
出穀過沼澤的竹筏、木槳、長棍早已拉著雨準備的整整齊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這東風,便是驅蛇避毒的解藥。
這一日,又是一如往常。
要不是離珞拉著雨對劍招,便是封弈在雨耳邊嘟囔要他練習內力,淩笑雲便是要他們和自己下棋解乏。
雨的性子最是坐不住的,和離珞對劍招還行,要安靜的坐在一側跟著封弈練習內功,便是死活不肯。
淩紫一個人在山穀裡呆久了,性子安靜,看著大家其樂融融,心下也歡喜。
午間。
籠子裡的那條毒蛇,並沒有什麼異樣,扔了一隻野老鼠進去,那蛇便是一口咬了,生吞而下,吃得肚子脹鼓鼓的,隨後安靜的蜷縮著。…
“怎麼樣?這家夥被藥死了嗎?”封弈蹲在秦霜一側。
秦霜指了指籠子裡吃得飽飽的蛇,嘀咕道:“封伯伯,你見過快被藥死聊蛇這麼有精神,還能吃下一整隻老鼠的?”
封弈聞言,一臉的失望,嘀咕道:“原來又是無用功啊。”
秦霜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
周番的氣色漸漸調養好了起來,這些日子精神氣還不錯,骷髏一樣的臉上黝黑的膚色,漸漸有了轉成黃色正常的痕跡,心情大好。
周番不喜和淩笑雲、封弈打交道,便拉著離珞和雨兩人出了門,要在山穀林子裡抓些獐子回來,是去狩獵,要準備過冬的食物,也算是活動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