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線組成的方桌,上麵幾個清炒菜,封弈有些挑食,在桌上碗裡戳來戳去的找肉絲,俞流飛則是在一側大口大口的刨著碗裡的白米飯。
雨斯斯文文的拿著筷子,不緊不慢的細嚼慢咽。
聽了不遠處淩笑雲這麼一,幾人轉頭看了過去,封弈喜笑顏開,幾個步伐走了過去。
這時,淩笑雲也走到了近前,封弈一手抓過淩笑雲手裡的籃子,將之一把墮在了桌子上,打開蓋子,就準備上手。
“咳咳.....”
雨在一側見了師父又要上手,忙咳嗽了兩聲,撇著嘴遞了個眼神過去。
封弈笑嘻嘻的臉看著雨的眼神,不情願的又把手收了回去,委屈得像個孩子,眼神鎖著眉頭,才緩緩的拿起了一側筷子,夾了一坨紅燒肉,大快朵頤。
淩笑雲笑嘻嘻的將籃子裡的幾個盤子端了出來,嗬嗬笑道:“不錯,不錯啊,會用筷子了。”
封弈砸吧砸吧嘴,瞅了淩笑雲一眼,心中不快也不好發作,悻悻道:“吃,吃,來,快吃。”
尷尬的氣氛在桌上盤中窸窸窣窣的落筷子夾菜中一緩而過。
淩笑雲看著雨的堆在一側石凳上的包裹,旁邊一根略顯陳舊的扁擔,問道:“怎麼,雨這就要回去了?”
雨點零頭,對著淩笑雲回道:“是的,淩伯伯,我打算吃了早飯便起身走。”
淩笑雲問道:“你子的家在哪裡?這麼著急嗎?”
雨回:“家在西北邊大龜山,有點遠了,這都出來一年了,早些回去,省得老頭子掛念。”
封弈在一側嘀咕道:“這一回去,啥時候回來!”
雨回道:“等回去安頓好,儘早回來吧。”
“對,儘早回來,要是可以,把你昨和我過的那什麼老頭子也帶來,我要和他切磋切磋棋藝,至於你那什麼授業的老流氓一樣的學劍師父,倒是無所謂了。”封弈又皺眉嘀咕道。
雨撇嘴道:“早給您老人家了,我家老頭子和師父都不是什麼高人,這元落子的下法,就是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老頭子的棋藝連我都下不過,哪能下得過你?再了,這山高路遠,他們也上了年紀,可經不起這長途跋涉的折騰,是不會來的了。”
封弈回:“行行行,你怎麼的就怎麼的吧,隻要你子早些回來,跟你師兄去闖闖江湖,也好繼承我衣缽,我可不想後繼無人了。”
雨指了指俞流飛,回道:“您老人家的衣缽,這還有師兄嗎?你怕啥?”
封弈瞅了一眼俞流飛,一臉不樂意,罵道:“這蠢貨,除了那不愛乾淨的德性隨我,其他哪一樣隨我?他那棋藝,連這個糟老頭子都下不過,還學什麼劍?瞅瞅,你學那套元四子劍用了多久?他到現在還沒學全。”
俞流飛在一側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幫襯封弈道:“對對,師父得對,雨,你比我聰明多了,肯定能將師父的絕學學全。”…
雨皺眉看著俞流飛,被罵得啥樣了,還一臉對師父的話深信不疑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淩笑雲在一側聽了,笑道:“對,早些時候回來,我也要和你再切磋切磋棋藝。”
雨隻得呐呐道:“好,好,好。”
淩笑雲笑嘻嘻的繼續道:“你這北回,可是要經過經絡山?”
雨想了想,點零頭。
淩笑雲又道:“可巧,昨日我聽我師兄離宗最近的情況可不太妙啊,便是喜歡和你呆一起的那丫頭,離珞。她的父親因為去永昌尋鑄劍的隕鐵,染了那隕鐵的火毒,這半年來一直在尋找名醫救治,如今身子可不太好,終日靠著些大補之藥吊著半條老命,這不,是前些日子去了經絡山,要找那經絡山豐花汀的棋醫孔閣治病,你此去途徑經絡山,指不定還能見著那丫頭呢。
我可是聽那棋醫性子古怪,非得要下棋贏了他才答應幫人治病,這些年許多人都是望而卻步,你這一去,以你的棋藝,還能幫上忙呢!
要是那離敗治好了,心下一樂,不定便把離珞那丫頭許配給你了。哈哈......”
雨聞言,心下默道:離珞長得俊俏,還是大宗門的閨秀,自己雖然喜歡,可身份終究是配不上的,這要是在古鬆崖絕穀,指不定還能和她有點什麼,可這一出了山穀,便沒了多大的眷念,要是論成親,還是何家村的村長家的何芳靠譜,畢竟他們從長大,熟絡些。對於離珞,他還是沒有多大的幻想了。
“珞珞是我的好朋友,路過要是遇上了,幫幫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淩老伯你離珞會許配給我的事情,我的身份可配不上她,便不做他念了。”雨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