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隻覺得這老者乃是衛長吟,心中有幾絲欽佩之意,殊不知江南那日湖上殘曲,聽得水中魚靜鴛鴦定的,便是衛長吟和離珞在那舟上,那奏琴的老者便是衛長吟,隻是衛長吟名曲未成,隻有半曲定鴛罷了。
那一曲,便是集衛長吟畢生琴藝大成所在,隻是遲遲不得下半闕,也就沒有命名那曲子罷了。
衛長吟總覺命名之‘定鴛曲’差了些意境,下半闕未成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亦不得其全名,也常常懊惱,不知何時能成此曲,以慰憑生了。
欲成此曲,必得一良辰,一美景,一意趣,一胸中豁達時,興許能成。
成曲之時,又不知將來何年何月了。
......
言歸正傳。
且說孔閣原本不將離宗求醫放在眼裡,這時候出了這麼個厲害的人物在此,還和自己對弈這麼多局,虧得自己還把他當成離宗的一個棋藝厲害的長老罷了,殊不知竟然是琴癡衛長吟,心下多了幾絲尊重的意味。
“衛老先生,這是鄙人自己煉製的丹藥,能緩解你們體內的火毒,這一瓶藥就贈送與您了。隻是這規矩始終是規矩,您沒能贏得了我,我還是不便出手救治你們,還請諒解。”孔閣恭敬的奉上一瓶丹藥,言之鑿鑿,情理之中。
衛長吟聽了他的話,擺手拒絕道:“昨日能得先生賜藥,已經足矣,技不如人,我們甘拜下風,多禮便不受也罷,先生規矩不可破,我們自然遵從,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並無怠慢,咱們後會有期。”
孔閣微微一笑,心道這琴癡倒還是個明事理之人,笑道:“既如此,老夫這就去備些薄酒,還請諸位草廬一敘,若老先生還欲下未完的幾局棋,我定當恭候。”
衛長吟想了想離珞和秦霜之交,求醫聖出手應該不在話下,於是歎道:“罷了罷了,老夫這本事可下不過你,我們認輸了,另投他處求醫也可。”
一側小雨嗅了嗅手裡梅花潤香清肺,聽了衛長吟的話,打住道:“且慢,衛師伯,這餘下的幾局棋,由晚輩待你和這位孔老先生下了如何?”
衛長吟不識小雨,疑惑道:“這位小友是?”
小雨拜道:“晚輩小雨,乃是珞珞的朋友,聽聞貴派之事,聽師父安排,特來此相助,見過前輩。”
“小友既然是來相助的,這裡謝過了。”衛長吟不覺得眼前這個黃毛後生棋藝能下過自己,要是對上孔閣,隻怕更是不敵了,大言相助之意,頗感吃力,便笑道:“孔先生棋藝精湛,便不下也罷了。”
小雨卻在一側無禮嘀咕道:“不不不,必須下,這天下哪有醫者這番定規矩的,行醫之人,當懷濟世之心,便讓晚輩會會這位孔神醫也好。”
小雨言之意明了,顯然是在說孔閣不懷仁義之心,枉為醫者。
衛長吟和孔閣都是上了年紀高人,聽了心下均是不悅。
沒等衛長吟開口,孔閣先道:“哼,你這後生好不無理,老夫的規矩在這裡十餘年了,不贏棋不醫,你有什麼本事,竟然數落起老夫來了!”
衛長吟也道:“小友不得無禮,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理虧在我們。”
小雨拿著手裡那枝梅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回道:“什麼理虧在我們,老先生此言差矣,醫者仁心,見死不救者算什麼醫者,來來來,孔老先生是吧,我和你下過,要是你輸了,還請改改你那破規矩!!”
孔閣聞言,越覺得這小子無禮,便沉聲道:“嗬嗬,毛頭小子,行,要是我輸了,便改了我的規矩,要是你輸了,你說,又該如何?”
小雨適才已經看了孔閣和衛長吟下棋,心中自有定數,知道孔閣的對弈本事不過是比墨韻山淩老伯厲害幾分,可是對上自己,隻怕他還差很多,更彆說對上師父封弈了,於是笑嗬嗬道:“我若是輸了,便從這裡跪著出去,一輩子不上貴島,老先生,你看如何?”
孔閣聞言,嗬嗬笑道:“你算什麼東西?跪著出去,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雨聞言,也不惱怒,嘀咕道:“家師棋狂封弈,我若是輸了,便是輸了棋狂的名頭,你看如何?”
“什麼?你是棋狂的弟子?”衛長吟驚訝道。
“什麼?你是他的徒弟?”孔閣亦然。
小雨攤開手,一臉無可奈何道:“晚生封弈二弟子小雨,見過兩位。”
衛長吟聞言,心下默然,或許這小子真有本事和孔閣對弈,便不再多言,且看他二人如何。
孔閣和封弈一個德行,素喜弈道,幾年了,隻是沒能再遇上封弈和他一戰,如今見了小雨,心道這小子雖然無禮,既然是棋狂的弟子,倒有那臭家夥的幾分脾氣,於是笑道:
“既然你是那老家夥的弟子,我便應你一戰,與你半個時辰觀棋,這九局珍瓏,隻要你能贏我五局,便為你改了這治病先下棋的規矩,也無不可!!請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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