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鳴侄兒,逃,你鬥不過他的。”孫羽手中長劍一揮,對著攻向易曉鳴的那人奔了過去,意欲將之攔下,他深知來者七人的本事,絕非泛泛。
七個黑衣人,兩個受了重傷退在一側,一個斷了右臂,已經人事不省,四個之中,一個追殺易曉鳴,三人圍攻孫羽。
孫羽雖然豪橫依舊,身上卻負傷不少,看著易曉鳴和那人揮舞手中長劍鬥了起來,他擋開幾人的圍攻,近身到了易曉鳴一側。
孫羽一招‘飛羽掃雪’退開幾人,和易曉鳴並肩站在閣樓靠窗的地方。
易曉鳴問孫羽道:“孫前輩,你身上的傷?”
孫羽擺了擺手,歎道:“還行。”
“這七人的武功不低,老夫這些年從未出過江湖,不識得他們的武功路數,隻那被我斬斷了右臂的家夥,用的武功好像是我十大劍宗之一崇華宗的劍法,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是魔教的,隻怕是打著魔教的旗號,四處
荼毒中原劍派。”孫羽瞅瞅身後的臨崖窗戶,繼續道:“曉鳴侄兒,等下抓緊我的手臂。”
孫羽深知適才和幾人的纏鬥時候,自己內傷已經嚴重,這七人的武功很高,顯然不是一個宗門能拿得出手的,顯然是幾個門派聯合,若是再鬥下去,他和易曉鳴非死不可。
點鬆閣是臨崖而建,窗戶後麵便是懸崖深淵,孫羽想了想身後的懸崖,便有了計較。
“幾位,今日滅門之仇,便是做鬼也會找你們要回來。”孫羽一臉怒意,說完,伸手抓了易曉鳴的左手,向著窗外縱身一躍,奔著懸崖落了下去。
易曉鳴適才聽孫羽對著自己小聲說抓緊他的手臂,想必已經有了打算,墜崖之時,手中長劍一扔,雙手便緊緊抓著孫羽的手臂。
兩人墜落下崖,孫羽手中長劍反手一插,對著長滿了苔蘚雜草的崖壁插了過去,崖壁堅硬,劍插不進去,隻將雜草藤蔓帶落了不少,減緩了幾分下落的墜勢。
四名黑衣人見狀,奔向窗口,月色明朗,卻不能見到很遠的地方,看著黑漆漆的懸崖之下,不清楚狀況,不敢下去。
“張宗主,這可如何是好?”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
一側姓張的拉開臉麵,露出一張國字臉來,此人乃是十大劍宗之一晉宗的宗主,喚作張順遠。
張順遠看了看下麵的山崖,道:“這老家夥既然敢跳下去,說不定這下麵有什麼突出山崖的石台,速去取繩子火把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鄺宗主的手臂被他斬斷,何況他又識出了他崇華宗的劍法,要是孫羽活
著出了西嶺山,隻怕會帶給我們不少的麻煩,跳下去的兩人,務必斬儘殺絕。”
張順遠說完,又看著另一側一個黑衣人道:“吳宗主,這裡離你的青陽山最近,明日你便散發消息出去,說羽宗被魔教滅門。發英雄帖,召集其他幾大劍派準備征討魔教事宜。”
那姓吳的便是吳靖茹的親生父親,乃是青陽山十大劍宗上五宗之一的啟陽宗宗主。
且說這幾個黑衣人的來曆,為首的便是下五宗之首的晉宗宗主張順遠,其餘六人則是啟陽宗宗主吳嶽,天璿宗宗主七星道人,崇華宗宗主鄺近舟,還有三人乃是陸教的人,一個便是陸教三殿司肖英芳,還有兩個乃
是肖英芳的門客。
斷了右臂的便是武功偏低的鄺近舟,重傷的兩人乃是肖英芳的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