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婦孺老幼皆有,陸陸續續的有人花錢去抓鬮,都是奔著彩頭去的。
看著那些人沒有抓中彩頭的鬮,又被那老板一個個揉成鬮扔回了箱子裡,繼續等人抓鬮,小雨瞅了瞅那人寬闊的兩袖口,心下有了主意。
小雨拍了拍俞流飛的肩膀,俞流飛瞅了瞅小雨,小雨附到他耳邊,小聲道:“俞大哥,把我往那賣鬮的人麵前推一把,就假裝人多,一個不小心擠出去,摔跤的樣子。”
俞流飛看著小雨的眼神,心知小雨聰明,定然有他自己的注意,自己隻管照辦便是,一路上小雨賺來的銀子可都是那些賺黑心錢的人的銀子,不賺白不賺,於是點了點頭,配合小雨。
俞流飛假裝擠了擠,一把從後麵將小雨推了過去。
小雨借力,順勢撲向那賣鬮的老板,假裝沒站穩,一個趔趄撲到了那老板的懷裡。
當然,偷偷摸摸的手腳自然用上了,手法很快而且很準。
那老板皺眉,將小雨扶正,嘴上罵道:“哎哎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小雨站穩,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板,這抓鬮的人太多了,這不,給我擠得差點摔跤。”
沒等那老板反應過來自己袖口裡麵的問題,小雨急急忙忙從懷裡摸出二兩幾錢碎銀子,笑嘻嘻道:“既然我都被擠到您麵前了,保不準是鴻運當頭,老板,來,這裡有二兩一錢銀子,我要抓鬮,抓七次!”小雨數
了數手裡的碎銀子,二兩三錢,三錢一次,自己收回二錢,二兩一錢,足抓七次了。
那老板見生意上來,自然不會拒絕,忙收了銀子,笑嘻嘻的對著小雨道:“來者是客,客官,您請!”
小雨握著拳頭就往那箱子裡抓,老板也沒注意小雨的手勢。
其實小雨手裡已經捏著從那老板袖口裡麵薅來的幾個鬮了。
小雨對這些拈鬮射利的家夥背地裡乾的勾當再熟悉不過,無非就是下彩頭的鬮的時候,動些手腳,將有彩頭的鬮不下而已,這老板袖口那麼大,下彩頭鬮的時候,小雨看得很清楚,無非就是手快,把那些鬮往自己右手袖口裡扔了進去而已,其實那箱子裡麵的鬮不見得就是有彩頭的鬮,指不定一個也沒有,抑或是事先丟了幾個彩頭的不大的鬮,算是不違心。
這種街頭的拈鬮射利,總不會虧了老板的。
還有一種便是老板事先就沒在裡麵放有彩頭的鬮,看得收的錢差不多了,再拿出一些來做彩頭,隨便往裡麵扔一兩個有彩頭的鬮進去,再有人中了,算是不欺,自己把錢也掙了,大家也相信了抓鬮射利這回事兒,
做這騙錢的生意嘛,就講究個細水長流,自己把錢掙了,重點還有人就信這麼個玩意兒,下回擺攤還來。
小雨讓俞流飛推自己一把,也無非就是想趁機薅走那家夥袖口裡有彩頭的鬮罷了。
至於小雨急著想抓鬮,便是為了趁那家夥還沒發現自己袖口裡麵的彩頭的鬮不在了,趕緊下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抓出來的彩頭,他不承認也不行。
原被打算偷了那家夥袖口裡的鬮找個頭彩,讓俞流飛自己拿手裡假裝抓一次,拿個頭彩開心開心,可這眼前人似乎不是很上道,自己摸了他袖口裡麵的鬮,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覺察了,要不是自己趕緊說要抓鬮,他那左手就要往自己右手袖口裡麵伸了,指不定就發現了問題了,斷然不會讓自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