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一的模樣和李千乃是一家所出,模樣有幾分相似,隻身材發福得緊,腰圓臀肥,活脫脫一個中間大兩頭小的棒槌形態,四十幾的年紀,修麵修得乾淨,頭上紮個四方髻,腰間綴玉,一身錦衣。
趙闊看了看堂主,忍痛抱拳對著李近一道:“堂主,這幾人生事,還請堂主為我做主。”
李近一走到他麵前,蹲了下去,這時候的趙闊可不敢對李千一樣豪橫的態度對待他的舅舅。
趙闊幾人知道,李千窩囊了些,平時被他們幾人欺負,李近一也不介意,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李千沒本事,還沒脾氣,甘願受著。可堂主李近一卻不然,看上去是個胖子,可其本事可不低,武功絕對不在他們幾人之下,必須尊敬。
趙闊眼裡的凶光淡了些,任由李近一與他檢查傷勢。
李近一看他嘴角掛著血,坐在地上的身子向左傾斜,顯然是受了內傷,伸手拉開他的胸前衣物,果見右邊胸口下方一個整齊的掌印,伸手並指,輕輕探了探,趙闊便已經疼得咬牙切齒。
“誰下的手?”李近一皺眉問了之後,點了他胸口‘靈墟’‘膺窗’‘天溪’三處大穴,避免氣血攻心。
趙闊忍著痛,指了指一側站著的獨孤詣,回道:“還請堂主為屬下報仇。”
李近一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趙闊肩膀,隨後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獨孤詣麵前。
“三根肋骨,若是掌力上移,可能就不是三根肋骨的事兒了,隻怕這小子今天就交代在這裡。”李近一要矮獨孤詣一半個頭,他臃腫的身材和獨孤詣颯爽風骨的姿態形成了鮮明對比,其聲音也有些公鴨嗓子,聽上去像是豬學了鴨子叫。
“老先生,我玄天教素來做事情極為公道,三根肋骨,我的手下斷了的是哪三根?老先生如數奉還便是。”李近一臉上掛著微笑,說出這些話來,和他臉上掛著的那種慈祥一點也不搭。
一側站著的肖蟒已經退到了一邊,叫上了李千,兩人將趙闊扶到了一側榕樹下麵靠著樹乾休息。
肖蟒聽了李近一托大的言語,並沒有多說什麼,心裡暗道:這老家夥還沒見著趙闊怎麼被打成這樣的,那老先生隻輕描淡寫的一掌,便斷了他三根肋骨,重傷成那樣,即便是你李近一,隻怕在他手底下也過不得幾招,隻怕這時候李近一還以為趙闊被老先生下了重手傷的。
李千本事不高,根本看不出獨孤詣適才幾招的本事,隻覺得自己舅舅本事大過天,之前所有厲害的角色都是舅舅親手殺了的,這次固然不會例外,也就沒多說什麼。
肖蟒還是淡淡叮囑道:“李堂主,對方的本事不低,我們打不過,您也小心。”
李近一聞言,點了點頭,知道肖蟒的本事在他們幾個手下之中已經算得上是好的了,他看過肖蟒出手,快而狠,招式不差,他自己對上肖蟒或許都要花些功夫才能拿下,既然肖蟒都如此說了,倒也不能掉以輕心。
李近一這人心腸壞,喜歡乾傷天害理的事情,卻不是一個自大愚蠢的人,自己有多少斤兩還算拎得清。
獨孤詣聽了,皺眉道:“嗬嗬,玄天教的堂主落得在這裡洗劫路人?你們魔教已經窮成這般模樣了嗎?”
李近一聞言,也不發怒,依舊和顏悅色笑道:“老先生,我們玄天教窮不窮就不要您操心了。”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握拳,對著獨孤詣胸口猛的襲了過去。
算是偷襲。
李近一聽了肖蟒的話,明白了眼前的老者不是個善茬,知道自己不該托大說話,可話已經說了,收不回來,卻不代表他不能偷襲,丟臉無所謂,隻要能將之拿下,臉麵什麼的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過。
一拳對著獨孤詣的左胸打了過去,他的目的可不是什麼三根肋骨之斷,而是要取了這老東西的性命。
俞流飛嚇得急忙喊道:“薑老伯小心!!”
小雨看了方才這位薑老伯的身手,內外兼修,內力絕可能和劉伯不相伯仲,看他徒手接招的本事,身手卻不見得會比劉伯低,若是用劍,不知道又是怎樣一般厲害的光景,所以壓根不為他擔憂。
獨孤詣微微一抬手,出掌,穩穩地將李近一的拳頭擋在了自己胸口前麵。
“說好的三根肋骨,怎麼?你這是準備要了老夫的性命?”獨孤詣冷笑了一聲,隨即一用力,直接抓著李近一的手,順著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