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正看著‘薑詣’回味適才的劍訣的時候,聽得一聲破窗之聲,這才回過神來,收劍在手,抱拳對著薑詣拜了三拜,以示感謝。
薑詣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嘀咕道:“好了好了,收拾收拾行李,走吧,咱們繼續趕路去。”
瘸老徐對著躲到了後院透過窗戶看熱鬨的店家喊道:“掌櫃的!”
“哎,哎哎,來咯,客官您有什麼吩咐?”店家越過中間打爛了的桌子椅子,一路小跑到了他們的麵前。
“小漁子!給錢,走人。”瘸老徐拍了拍劉伯的肩膀,笑嘻嘻說道。
劉伯也不惱不氣,仿佛對瘸老徐這種習慣習以為常,順手從自己懷裡,摸了一錠十兩的銀子,伸手緩緩的遞了上去。
掌櫃的笑嘻嘻的推搡道:“不用了不用了,諸位客官,你們適才的給的銀票已經足夠了。”掌櫃的不是義氣,也不是見錢未眼開,而是他心裡害怕,害怕這群江湖上的家夥一言不合就了結自己的小命,所以他不敢收。
在康州膳掌櫃的笑顏相送之下,小雨一行騎馬的騎馬,騎驢的騎驢,大家一路往城外走。
待過了鬨市,俞流飛問薑詣道:“薑伯,我們為什麼不追殺他們?”
薑詣笑道:“追殺玄天教的四大守山護法嗎?可彆,那四個家夥又不是玄天教的嘍囉,你們要是真殺了他們,隻怕你師父的對弈穀都沒個清靜了。傻小子,這世道,小奸小惡可以隨手誅之,可是一旦涉及到宗門教派的,可不能那麼意氣用事,畢竟你不是獨行俠客,得多為你的親朋好友想想。”
俞流飛聽了,似懂非懂,饒有疑惑的皺眉道:“俺師父就是看不慣那些奸惡,所以他老人家才叫我們遇到了就擺平它!可不能畏懼啊?”
薑詣嗬嗬一笑,“傻小子,你就適合去修城牆乾苦力活,非得出來走江湖,湊這個熱鬨作甚?哈哈哈......”
俞流飛撓了撓後腦勺,還是沒尋個答案來,隻得附和道:“薑伯,您老人家也這麼說啊,我師父以前也這樣罵過我,所以每次我的錢被路上的小賊偷了之後,我都是去城邊上幫人搬石頭攢點生活銀錢用來度日。”
薑伯皺眉瞥了他一眼,心裡暗道,這傻小子就是缺根弦啊,笑嘻嘻誇獎俞流飛道:“不錯,孺子可教。”
小雨在一側默默的騎馬而行,俞流飛是自己師兄,為人實誠,不做半點虛假,聽不懂薑伯的話裡有話,也情有可原,他絲毫沒有嘲笑的意思,在一側為自己師兄打圓場道:“薑伯,我師哥為人實誠,您老人家就彆逗他了。”
薑詣聞言,嗬嗬笑道:“也是,虧得那臭棋簍子還收了你這麼個好徒弟,不然單憑你師兄這才智,可怎麼學得會那天元四子劍,坐望功,還有那啥散手功?”
小雨謙遜回道:“薑伯您老人家這一回可看走眼了,坐望功的內功心法我可是沒學會的,彈指散手我也不會,倒是師兄會。”
俞流飛聞言,連連擺手道:“小雨你可彆抬舉你大哥了,我那哪是會啊,也就是學了個淺顯的幾層功夫,就連那四子劍法,我還沒學全呢!”
小雨待又要解釋,薑詣這等灑脫之人,懶怠和他們一來二去的胡扯,隻得打斷他們,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厲害,彆爭了,咱們這就出城了,再有個十幾裡便是那康州渡頭了。”
薑伯一提康州渡,眾人便冷場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康州渡意味著他們要從這裡分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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