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關昨夜接到了康州郡守被殺、康州分舵被毀的消息,剛剛又接到了海平川被誣陷受了牢獄之災的消息,壞消息接二連三,他有些惱意,瞅著下麵這一幫烏合之眾,微微皺了皺眉頭,站定,生呼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站定,微笑的看著來人。
祁關在玄天教身居知守堂掌司,論武功不在海平川之下,麵對眼前這群三流門派的人,在武學造詣上,完全是碾壓的存在。聽得鄺正這般挑釁,要是換做彆人,隻怕早發怒提起兵器便殺他個酣暢淋漓。可眼前的人不是彆人,他是玄天教六長老祁關,一個掌管了玄天教外事十幾年的人,一個冷靜得可怕的人。
「諸位止步,在下便是管事的人,有話咱們好好說。」祁關不緊不慢的回道,臉上又恢複了淡然。
小雨瞅著這位紫袍老人,不傲不懼,話語之間不緊不慢,頗有氣度,倒是有些值得敬佩。
小雨和俞流飛站在刀青青身側,他們前麵便是寒山派掌門鄺正,既然鄺正此時是他們的領頭人,這時候便沒有小雨幾人插話的道理,所以他們隻得安靜的站在後麵,等著鄺正如何和眼前這位玄天教的管事的討要公道。
鄺正見來者是個溫言的老者,瞧著是個善欺之人,於是板直了腰杆,一臉傲氣的看著祁關,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傲立模樣,大言道「你就是管事的?我們六大門派的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若不是正主,還請讓開。」
祁關聞言,依舊不惱,微微一笑,回道「在下玄天聖教第六長老祁關,掌管知守堂,掌管教中大小事務,不知諸位的事情,我又沒有權力知道?」
鄺正聽了,嗬嗬一笑,「怎麼,我們幾大派不是長老就是掌門被你們的人殺了,就派這麼個長老就想打發我們?還真當我們是乞丐啊!叫你們教主出來,我們要討回公道!」
祁關擺了擺手,淡淡回道「教主出遠門,好些年沒回來過了,教中事務,多是我們幾個長老代為掌管,要說現在最大的,便是大長老了,不過大長老沒閒工夫理會諸位,這才叫我來,所以諸位要討什麼公道,找我便是。」
鄺正皺眉,腰間長劍握住了劍柄,怒道「那就請你們的大長老出來說話,派幾個嘍囉就想打發我們,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些。」
祁關也不和他爭論,直接點題道「好了好了,少在我麵前裝模做樣,幾個三流的雜門雜派,還不至於要我教內幾個長老出來迎接,你們遞上來的拜帖,老夫看了,也是老夫撕爛的,我說了,你們的人死了,誰殺的?便找誰去,不要來玄天教撒野。
還有,放了他們兩個,並且向他們賠禮道歉,我便讓你們安然下山去,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鄺正聞言,瞅著眼前老者,聽到他這般說辭,怒意上來,罵道「休得狂言,要我們放人和道歉,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老夫今日便要你見識見識我寒山派劍法厲害。」鄺正說完,轉身對著刀青青和其他幾個門派的管事之人說道,「諸位,且看我拿下這廝,抓了他們幾個,咱們再一並上山去。」
眾人聽了,抱拳對著鄺正,刀青青在內幾個管事的同時說道「有勞鄺掌門了。」
祁關見狀,不由的笑了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真當我玄天教無人了。」他說完,轉身瞅了瞅身側一個拿劍的弟子,對著他道「把你的劍給我用用,既然這位先生使劍,那我便以劍和他對招便是。」
「是,長老。」那弟子走上前來,恭敬的把劍遞給了祁關。
祁關接過劍,瞅著鄺正在台階上輕輕一點,長劍一揮,出鞘而來。
鄺正其輕功乃是寒山派的嫡傳輕功,算不得很好,但也不差,瞧他在石台階上一點,眾身一躍而上,輕如野鶴,直撲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