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閣這才坐下,對著俞流飛解釋道「幾年前王道長曾經帶著一個小男孩來我豐花汀求醫,你們知道的,我的規矩便是下棋贏了我,方能行醫。當年在對弈上贏了我的人便是他的大弟子陸無常。至於那小男孩子,乃是陸無常的弟子,我口中所言的小徒弟也就是王道長的徒孫。」
俞流飛點頭回道「孔先生,那王道長可就是蒼隱宗的掌門王承王老先生?」
「正是,等下他們安頓好了過來用飯之時,我再介紹於你們認識。」孔閣端酒杯,抿了一口,微微一笑。
俞流飛也大口嚼了幾口牛肉,隨即灌了一大口酒,心下暢快,跟著小雨就是好,從來不會餓肚子。
「這麼說來,那陸無常豈不是棋藝比您老人家高?」俞流飛心直口快,說話不過腦子,吃飽喝足便是張口就來。
小雨皺眉,心裡暗道俞大哥這話問得,這不是擺明了打孔老先生臉嗎?倒是這蒼隱宗素聞乃是道家旁支,素以清修為要,七層的樓的任務之中,從來沒看見過蒼隱宗的惡行,足見其門風嚴謹,德行無虧。再看這掌門王承慈眉善目的,想來也是個得道高人吧。
小雨為了照拂孔閣的麵子,端起酒杯,咳咳了兩聲,對著俞流飛道「俞大哥,可不能這麼亂說話,來,喝酒喝酒,你呀,就得少說話,多吃肉。」小雨說完,又對著孔閣賠笑道「孔老先生,我這師兄是個直性子,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說話得罪您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俞流飛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知道自己說錯啥了,難道自己問的不對?隻得一口喝了手中小雨倒滿的酒,點了點頭,大口又吃肉起來,既然師弟說少說話,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師弟說的話,一準兒沒錯,照辦就行。
孔閣見了這對師兄弟的樣子,無奈嗬嗬一笑,師兄倒是挺聽師弟的話的,真是兩個奇怪的搭檔,隨即擺了擺手,笑道「小雨兄弟無需照拂老朽麵子,輸了便是輸了,沒什麼丟人的,流飛兄弟做人行止端正沒啥不好的。何況流飛兄弟說得沒錯,老朽就是輸給了那陸無常了。來,大家夥走一個!」
俞流飛憨厚的笑了笑,小雨會孔閣之意,也抿然而笑,眾人端酒而飲。
不多時。
蒼隱宗一行人已經安頓好了房間。
其掌門道長王承帶著眾弟子,往小雨等人一桌側麵已經備了酒菜的另一桌飯桌行來。
孔閣抱拳對著王承道「王道長。」
王承回禮,隨即邀眾弟子坐下,大家開始大快朵頤。
王承領眾弟子去房間安置行李的時候,已經告訴過掌櫃的,安排的自然是些清淡熟食,清修之人雖不戒葷素,可吃的素來都是些偏於素菜的東西,葷腥沾得少。
陸無常見了孔閣,拜道「見過孔老先生。」
孔閣見禮,回道「陸兄弟,無需多禮,正巧這日碰上了,晚間乘涼時候,可否手談一局?」
陸無常轉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坐下的師父王承,王承點了點頭,笑道「今夜又不趕路,閒暇時間自然是你們自己安排,無需向我彙報。」
陸無常恭敬回道「多謝師父。」隨即轉頭對著孔閣回道「孔老先生,我看這客棧後院竹林下有石桌子,正適合乘涼的好去處,咱們吃了飯便邀約一局如何?」
孔閣點了點頭,哈哈笑道「可巧,我身邊也有一個弈理高人,到時候大家也好談談心得,切磋切磋。我介紹於你們認識如何?」
陸無常聞言,再次轉頭看了看自己師父,畢竟識人之舉,乃是長輩提及,晚輩不可僭越,孔老先生雖然不把自己當成晚輩,可事實他陸無常就是矮了孔先生一輩,畢竟孔閣和自己師父乃是以平輩論交的。
王承端了手邊的
茶杯,對著孔閣道「孔先生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自當相識才好。」
孔閣問言,對著王承道「既如此,王道兄,我就不和你道長道長的虛禮了,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咱們便一一自己報名號如何?」
王承點頭,「甚好,甚好。」
孔閣回道「既如此,我先來,老朽豐花汀孔閣,先乾為敬。」孔閣說完,杯中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