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英芳見來人是小雨,心裡暗道:‘曾在康州一戰,這小子受高人指點,贏了自己,其劍法奇特精妙,遠非一般劍招能比。
’想到這裡,他凝神四下打量了幾次,確認他人群裡麵沒有那個白發老者以及封弈之後,這才安心下來,又暗自想道:‘既然沒人撐腰的話,這小子倒是不足為懼,這小子內力不足,久耗耐力便差了許多。
若是直接比試,他出招詭異,自己未必有必勝的把握,不妨讓二哥延空先上,和他消耗一陣,等他耐力下降之時,自己再用無相劫指,勝他即可。
如此一來,收服劍盟,不在話下。’
“既然是對弈穀的人,何來插手劍盟之事?”肖英芳眉頭一皺,一個側身,傲立著,不願與小雨動手。
小雨心裡暗罵一句,‘嗬嗬,這是要和小爺鬥嘴?’,小雨直接反問他道:“既然是陸教的人,又何來插手劍盟之事?”肖英芳聞言,指了指他陸教帶來的那俱屍首,冷冷說道:“劍盟的劍殺了我教長老,敢問閣下,我來尋仇,可算是插手劍盟之事?”小雨嗬嗬一笑,指了指那屍首,
“嗬嗬,但凡隨便在大街上殺個乞丐,換一身衣服便是你陸教長老,敢問閣下,是也不是?你陸教來中原之時,有無長老跟隨,需要我們找人去調查一下嗎?”肖英芳見自己所設計的謀劃被小雨三言兩語拆穿,便懶怠和他鬥嘴,隻冷冷說道:“哼,好個欠教化的小子,接連比了幾場,我也累了。”肖英芳轉頭對著提八尺長柄大刀的延空道:“二哥,有勞你了,還請你教訓教訓這小子。”肖英芳說完,縱身一躍,飛身落在了延空身側,延空點了點頭,要進到場中。
兩人交錯邁步之際,肖英芳小聲道:“二哥,這小子劍法詭異得緊,好在他內力極差,等下你不要和他直接打,能避則避,旨在消耗他的耐力,等他不支之時,我再去教訓他。”延空皺了皺,場中小子他在江南有過一麵之緣,兩人意氣相投,算個朋友,可此番按三弟之計策,未免有些欺人了,隻是關乎陸教大業,他隻能如此了。
延空點了點頭,提刀緩步站到了場中。
“小雨兄弟,許久未見,想不到你竟然是棋狂弟子,倒是當初我眼拙了。今日一戰,你我各自有命,避無可避,還請賜教。”延空單手做邀。
小雨嗬嗬一笑,這延空當初在江南憑借一柄三尺闊刀,幾乎是橫掃江南各大派,如今又是一柄八尺長刀,不知威力如何?
“延空大哥,當初相識的時候,我還不是對弈穀的弟子,確實不是小弟欺瞞。”小雨微微一笑,
“今日我不是那懶散遊俠兒,你也不是茶客,咱們便在手上見真招,如何?”延空爽朗一笑,點了點頭,
“請。”
“延空大哥,注意了,請!”小雨手提無極宗鎮山無極劍,施展棋靈步的輕功,一招《天元四子劍》中劍招‘上千式——飛花’起手,刺向延空。
小雨手裡乃是離宗為無極宗打造的鎮山寶劍,雖不及離宗七柄鎮山劍,卻也不是泛泛之物,也能斷鐵石而不鈍。
延空手裡的乃是他的慣用八尺長刀,金鋼為柄,寒鐵鑄刀,也是上等兵器。
在兵器上,雙方都不算占便宜。雙方由於相識,乃是朋友,兩人來來回回鬥了二十幾回合,都無下死手的意味。
延空的空相刀法師承邱林仆的空相神功秘笈,空相刀法乃是延空的成名絕學,他自有修習,又是邱林仆三個弟子中最為正直和勤奮的一個,論實戰能力,他幾近於精通無相劫指的肖英芳。
小雨能作為打鬥的本事,無非就是《棋靈步》《天元四子劍》以及《雲劍訣》,小雨內力修為差了些,武功多是以形取勝,棋靈步的輕功若是長時間使用,也是極其消耗內力的。
所以此一戰,小雨看出了延空的招式並無陰狠之意,為了節省內力,便隻以天元四子劍和他對招。
二十幾個回合下來,小雨也累的氣喘籲籲,一側延空還鎮定自若的站著。
兩人一來二去的,不像是在比武,倒像是在演武一般。底下肖英芳皺了皺眉,看著兩人還真是比試上了,這可不是來和幾個劍宗比試的,而是要收服他們的,瞅著小雨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肖英芳手持鐵骨扇,輕輕一收,躍了上去,對著延空道:“二哥,讓我來會會他。”延空點了點頭,收了長刀,對著小雨微微抱拳,以示歉意,隨後轉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