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諷刺虛,路清風自然不服。
“你說誰虛呢?”
“你借酒澆愁,形若枯槁,不是虛是什麼?還有,你竟然沒有理解我的話外之意,你真是愚不可及。
彆的我不敢說,大新的科舉考試還是十分的公平的,十八位主考官交叉閱卷,他們都看不上你的文章,你為何不從自身的原因找找呢。”
司馬陽的眼神在四周轉了圈,他決定好好的給四周的所謂才子們,講些道理。
“千淘萬漉,吹儘狂沙才能得到金子。若非天才,想一考而中,可能嗎?自己失敗,不找自己的原因,在此自暴自棄,豈不可笑?
失敗了不可怕,若能痛定思痛,重新振作,他日卷土重來,金榜題名也未知。像你這樣的,不過失敗了三回而已,好像失敗了一輩子。在此,我可以斷言,你永遠不可能再中。”
司馬陽滔滔不絕的演講,讓周圍無不震愕。
這家夥,怎麼這麼能說會道?
蘇繡月歎了口氣,咱家司馬陽,真是人才啊!
司馬陽又落在紙張上的狂人二字上麵。
“嗬,狂人,這個詞,可不是隨便一個人能擔的起來的,可知道什麼叫狂?”
司馬陽搖著玉骨扇,眼神在四周轉了一圈,接下來他說的話,將徹底的教育所謂的代州才子。
“那今天我就給你們說說,什麼叫狂,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北涼終不還,這叫狂。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北涼這叫狂。
他日金榜題名,馬蹄疾飛,一朝踏儘星辰花,這叫狂。
像你做的打油詩,純屬戲謔之言,也敢叫狂,還自稱狂人,你汗顏不?
你和狂豪不沾邊,其實是無知至極,你屢次不中,原因就在此。”
司馬陽的一番話,說的路清風臉色蒼白,汗流浹背。
他衝著司馬陽彎下了身。
“兄才剛才一番話,堪稱對我的千古一罵,罵的我痛快淋漓,全身舒坦,也罵醒了我這個夢中人。
我這就回去挑燈苦讀,他年再戰科舉,力爭榜上有名。若敗,再戰,再敗,還戰,我相信總有出頭之日,告辭了。”
路清風離去。
司馬陽本想再說說,這世上,非科舉隻能出頭。
但路清風已經走遠了。
蘇繡月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又蹦出兩個字來,人才!
趙良辰和崔明互相對視了眼。
路清風在群芳閣也狂了一段時間了,司馬陽一來,三言兩語就把他說的羞愧難當,這什麼情況?
沒有羞辱了司馬陽,還讓他大放異彩,趙良辰滿是不甘。
忽見一中年婦女站在不遠處,正是群芳閣的老板娘,薛翠娥。
趙良辰湊了過去。
“薛老板,此人在你的店裡大言不慚,弄的大家都不玩了,這是嚴重的影響你生意,你不會會他嗎?”
薛翠娥手中的竹扇輕輕搖了搖,嘿嘿笑了笑。
“趙公子,此人竟然敢來我群芳閣撒野,剛才還出口成章,頗有文采。不過,在我看來,就是來裝大尾巴狼的,讓老娘問他幾個風流問題,保證他灰溜溜的顯出原型。”
趙良辰會意一笑。
“若說風流問題,在這群芳閣沒有人能比的上坐地吸土的薛媽媽。”
“可比不上年輕了。”
薛翠娥笑道,搖著扇子走到司馬陽身邊,上下打量著司馬陽。
“看你那麵黃肌瘦,窮不拉幾的樣子,根本不像才子,倒像個窮鬼。以前沒來青樓玩過吧?”
“那你看走眼了,在下,青樓的常客。”
一旁的蘇繡月抿了抿嘴唇。
這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