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鐲、沐照臨傻眼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沐鐲率先反應過來,猛然指向司馬陽,說話也不那麼客氣了。
“司馬陽,你竟然敢將你家高祖賜給沐家的免死鐵券斬成兩半,你這叫大逆不道,你好大的膽子!”
“沐鐲,若我高祖在現場的話,他也會同意這麼做。免死鐵券是他老人家給你們沐家的殊榮,不是給你們沐家違法做惡的保護罩。既然你們沐家不珍惜,那就索性毀了。”
“你……”沐鐲氣的火冒三丈。
公孫儀點了點頭,他非常讚成司馬陽的做法,免死鐵券確實助長了某些勳貴的囂張氣焰。
在不遠處的一棵柿子樹後麵,陳玄雷靜靜的立在那裡,倉庫前發生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
沐家的免死鐵券是一件棘手的事,西昏王司馬陽竟然一劍毀了它,這份魄力少見。
司馬陽走到免死鐵券前,漫不經心的踩在腳下。
周圍又是一片震愕!
沐鐲的嘴巴都快氣歪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將司馬陽這個昏王派到代州來?
簡直什麼都不是。
司馬陽的眼神在四周轉了圈。
“從此沐家再無免死鐵券,西北侯沐家所犯之罪深重,雖然貴為侯府也不可輕恕。將沐氏父子抓起來,帶回去嚴加審問。”
大批的王府侍衛衝了進去,沐照臨慌了,急忙躲到他父親沐鐲身後。
沐鐲揮動著手中的長劍。
“沒有皇上的聖旨,我看誰敢動我沐氏父子,沐家的家丁聽著,拚啦。”
雙方刀劍對刀劍,互相對峙,碰撞起來。
商嬌容藏在一座民房內,她已經安排了一名霓煙樓高手扮做西昏王府侍衛的模樣,藏在人群中。
如今雙方大亂,正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那殺手拿出藏在腰間的飛刀,偷偷甩了出去,正中沐照臨的胸口。
沐照臨倒在了地上,很快,嘴巴裡吐出了白沫。
“臨兒!”
沐鐲大叫聲,飛速的蹲了下去,沐照臨已經斃命。
沐鐲怒了。
“司馬陽,沒有皇上的聖旨,你竟然敢擅殺我兒,我給你拚了。”
沐鐲持劍刺向了司馬陽,李恒之橫在了司馬陽麵前,一劍挑飛了沐鐲手中的長劍,隨後一腳將他踢了個跟頭。
五名侍衛上去製住了沐鐲。
其餘的侯府家丁本來就是烏合之眾,看到家主被製住,紛紛主動放下了兵器。
司馬陽湊近李恒之。
“有人混在侍衛中,咱們的侍衛都彼此認識,立即找出那個生麵孔來,偷偷控製他。”
李恒之立即行動。
公孫儀和文高中麵如死灰,沐照臨突然死去,弄了兩個人措手不及。
這事鬨大了。
反觀司馬陽一副悠然自在的神色。
公孫儀湊了過去,急道:“殿下,沐照臨雖然罪孽深重,但他畢竟不是平民,是地方侯爺,言官們會以無旨擅自殺害大新侯爺彈劾殿下的。到時,皇上為了平息眾怒,肯定會下旨責罵殿下。”
文高中憂道:“皇上口頭責罵是輕的,就怕皇上實際處罰西昏王殿下,將殿下從代州調離,那代州新政豈不是就半途而廢了?”
司馬陽笑了笑。
“兩位大人放心吧,不會的,本王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公孫儀想,可能司馬陽自己覺著他是當今皇子,死一個地方侯爺是小事,至今還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男子的喊聲。
“欽命巡河監察,工部侍郎葛大人到!”
公孫儀滿臉疑惑:“葛慶山這小子不去巡河,怎麼突然跑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