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劍客揮劍斬翻一名黑劍台禦衛,忽覺頭頂風聲呼呼,隻見一位左手持著盾牌,右手拿著長劍的男子淩空撲來。
那姿勢,就像一隻從天而降的雄鷹似的。
青年劍客揮劍掃過去,阿史那朱榮舉起盾牌擋了下,盾牌下麵,黑蛇長劍如毒蛇般的刺向了青年劍客的胸膛。
青年劍客自然非等閒之輩,退後兩步躲了過去。
他上下打量著阿史那朱榮。
“左手圓盾,右手長劍,這副打扮莫不是北涼國黑劍台的盾劍闕?”
阿史那朱榮眸子裡劃過些許驚訝之色。
他也在打量著青年劍客。
“看你的樣子也不過二十多歲吧,劍術卻如此高強,你的劍術很有東吳無玄一派的風範,難道你用的是大無玄劍?”
青年劍客笑了笑,嘴角上揚,勾起些許的傲意。
“算你識貨。”
“你到底是誰?”
“誠不欺人,東吳無玄門下大弟子白成畫。”
阿史那朱榮蹙了蹙眉頭。
“這麼說來,你們不是西昏王司馬陽的人?”
白成畫冷冷哼了聲,嘴角升起濃濃的不屑來。
“我們都是吳國人,怎麼可能是新國王爺的屬下。”
“哦,那弄岔劈了,請你們迅速閃開,彆耽擱我們執行任務。”
白成畫冷眼看著阿史那朱榮:“你們執行什麼任務,”
“抓走西昏王和他的王妃永寧公主,並將他的女人獻給我北涼太子,成為我家太子的胯下之臣。”
白成畫勃然大怒。
蘇繡月也是無玄門,正是他的師妹。
“我看你是找死!”白成畫眸子裡全是冷光,瞬間使出淩厲的劍法來,不斷猛攻。
阿史那朱榮懵逼了,這家夥不是司馬陽的麾下,怎麼這麼暴躁?
白成畫和阿史那朱榮激戰,很快打到了鷹嘴崖後麵。
林芳菲抬起頭,忽見司馬陽帶著大隊人馬奔了過來,她急忙壓低聲音:“司馬陽來了,快點藏好,彆讓他們發現咱們。”
司馬陽早就看到了正在鷹嘴崖下麵打鬥的兩波人,他滿臉疑惑道:“對方都是什麼人呀,竟然跑到我大新國打架來了?”
李恒之也在觀察著前麵,當看到那些黑蛇劍時,他的神色為之一振。
“殿下,看到沒有,人多的一邊用的都是黑蛇劍,他們是北涼國黑劍台禦衛。”
“被攻擊的兩名男子呢?”
“都是生麵孔,不認得。”
忽然,正在和阿史那朱榮大戰的白成畫從鷹嘴崖後麵閃了出來,駿馬上的蘇繡月一眼就認出了他。
蘇繡月滿眼的驚訝。
“天啊,怎麼會是大師兄,他怎麼來了?”
“你大師兄,無玄門下的弟子?”司馬陽說。
“是的,我們快過去幫忙吧。”
蘇繡月揮動馬鞭在馬屁股輕輕打了下,策馬奔了過去。
司馬陽蹙了蹙眉頭,怎麼這麼心急如焚?
司馬陽打量著眼前的鷹嘴崖,看著它的險要,他突然明白了。
拓拔羽肅不但在岐湖給他布置了陷阱,這鷹嘴崖也是陷阱。
就是不知道怎麼和東吳的人打起來了?
“全體侍衛聽著,北涼國黑劍台禦衛已經滲透到代州腹地了,彆放他們走,駕!”
司馬陽策馬奔了過去,因為他發現,兩名黑劍台禦衛已經向蘇繡月圍了過去。
蘇繡月揮動梅花劍將兩名黑劍台禦衛逼了回去,衝著白成畫喊了聲。
“師兄!”
猛然聽到蘇繡月的聲音,白成畫急忙轉過身來,看到蘇繡月真真切切的站在身後,白成畫頓時喜出望外。
“師妹!”
白成畫躍了過來,剛想拉住蘇繡月的手,蘇繡月突然想起來了,她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