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回到城中,他立即下達了命令。
“家中獨子,妻子有孕者留下。兄弟都在軍中者留下一人,立即出列。”
軍民都看著司馬陽,沒有一人站出來。
李恒之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大叫道:“沒有聽到西昏王殿下的命令嗎,趕緊執行。”
一名手拿鋤頭的男子走了出來。
“西昏王爺,沒有人留下,讓我們出去吧,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百姓們頓時跟著叫了起來。
“西昏王爺,沒有人留下,留下的都是懦夫。”
“不親手宰兩個北涼狗賊就不算給我爹報仇!”
司馬陽點了點頭,也隻有被北涼國欺負到忍無可忍了,才會有這種視死如歸的場麵。
“一二三衛全體,再加刺史府兩千府兵隨著本王出城,四衛、五衛守城。”
而司馬陽帶到代州的兩百侍衛將在城頭上操作火炮。
這是擊敗北涼大軍的關鍵。
蘇繡月、公孫儀、文高中三人站在旁邊看著司馬陽發號施令,知道大戰在所難免,已經無法挽回。
蘇繡月道:“我和你出城並肩殺敵。”
司馬陽直接拒絕。
“你沒有鎧甲護身,不準,留在城中指揮守城吧。”
文高中道:“西昏王殿下,這次下官必須出城,親率府兵應戰。”
“你是文官,就不必上戰場了,本王交給你個任務,準備酒肉,等著本王凱旋歸來犒勞勇士們吧。出城!”
司馬陽率領兩萬多人馬開出城去。
第一衛優先裝備了代州兵器庫裡的兵器,但整個大軍持刀劍長矛的人也不過三四千人。
其餘人手中的兵器可謂是五花八門,鋤頭、鐮刀、叉子……
知情的人知道他們去城外大戰,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集體去開荒。
……
北涼軍中,看著從代州城內不斷開出的軍民,孛兒赤提議:“世子,趁他們列陣到一半立足未穩之際,我們率軍殺過去,必能大獲全勝。”
拓拔雄哈哈笑了笑。
“孛兒赤將軍啊,你覺著有那個必要嗎?你看看他們手中的兵器,你看看他們的穿著,
那真的是五花八門,都他媽的跟要飯的差不多,就這樣的,這不是主動送人頭嗎?啊哈哈哈。”
拓拔雄放聲大笑,孛兒赤心中卻充滿了警惕和不安。
司馬陽絕對不會這麼讓代州百姓送死的,這有違常理啊!
司馬陽是不是還有伏兵啊?
孛兒赤當即傳令斥候兵四下探尋,看四周是不是有埋伏?
當孛兒赤派出的斥候兵回來,告訴他四周沒有任何伏兵時,司馬陽的兩萬多人的大軍已經列陣完畢。
說是列陣,其實根本沒有陣,都是胡亂的站著。
一會打起來,司馬陽這裡隻有一個命令,那就是,一起上!
拓拔雄忍不住再次嘲笑起來。
“孛兒赤,你看看,你看看,還真是一群農民啊。”
孛兒赤也放下了戒備,對方的陣容讓他想到了四個字,鬨著玩呢,司馬陽確實是在送死。
拓拔雄突然指向前方:“快看呀,那個拿著鋤頭的兵,他還在抽煙鬥,哈哈哈,真是笑死本世子了。”
阿史那朱榮就站在拓拔雄身旁不遠處,說實話,司馬陽的“大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司馬陽騎在白色駿馬上,而他身後的騎兵也不過二三百人。
那個吞雲吐霧的農民司馬陽自然也看到了。
“李恒之,將令沒有訓練出來,列陣也不會,這些本王都忍了,那個大戰在即抽著旱煙的,當這裡是田間地頭嗎?”
“殿下,滿打滿算才訓練了四天,屬下不是自誇,這些農民散漫慣了,能有現在的效果已經不錯了,那人是個煙鬼,他正在慢慢戒。”
“好吧,本王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準備大戰吧。”
城頭上,三十尊紅衣大炮呈一字排開,指揮人正是檀小光,他除了馬球打的好,也是西昏王府優秀的炮手。
自然,這些技能都是司馬陽這個老炮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