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羽嫻走出了祥雲客棧,就看到了假裝在門口曬太陽的屬下。
那名屬下急忙站了起來,等候吩咐。
拓拔羽嫻眼睛看著前方,輕聲說道:“告訴阿史那朱榮,一切按計劃行事。”
拓拔羽嫻邁步走進聚香樓,隻見衛王蘇爍站在二樓,正在和店夥計說話。
那店夥計不住點頭。
交代完畢,蘇爍走進了二樓的湘水亭。
蘇爍剛才是給店夥計點菜,拓拔羽嫻也知道這點。
這兩位王爺,難道純粹是來聚香樓改善夥食來了?
拓拔羽嫻端起了茶杯,她犀利的眼睛在大堂裡轉了圈,忽見東北角的一桌客人不住的往二樓湘水廳觀看。
這些人,正是以獨孤卓為首的殺手們。
拓拔羽嫻自然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見這幾人都是青年,而且各個氣質不俗。
眼睛中殺氣騰騰的。
她頓時以為,這些人都是衛王蘇爍身邊的護衛,此時不過穿了便衣罷了,是過來暗中保護的。
拓拔羽嫻的眼睛不住在大堂掃視,她發現,像這樣的客人有五桌,二十五六個人。
拓拔羽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們人多又怎樣?
看我怎麼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製住你家主子衛王還有那個討厭的司馬陽。
大堂內,一份份烤鵝不斷的端到了桌子上。
想著司馬陽和蘇爍肯定也要吃這道菜。
拓拔羽嫻心裡突然亮堂起來。
她偷偷摸了摸藏在腰間的銀針,這上麵沾染著蠍毒,人中之後,半個時辰內不吃解藥,將全身發黑而死。
給司馬陽來點。
中了毒,他老婆又被捉了,今天的火藥配方,我鐵定要將它搞到手。
……
聚香樓,二樓,湘水廳!
屋門關上,蘇爍壓低聲音。
“妹夫,那暗探有沒有跟上來?”
“跟蹤到半路上,那暗探溜了,應該是回去報信去了,放心吧,我覺著他們會來的。趕緊將燒鵝弄上來,吃飽了好打架。”
“妹夫彆著急,我已經吩咐聚香樓的廚子做上了,知道這裡的烤鵝為什麼好吃嗎?”蘇爍笑問,端起茶壺,為司馬陽倒了杯茶水。
“為什麼這麼好吃呢,還請衛王哥賜教?”
“賜教這個詞嚴重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荊州地處江南水鄉,民間多養鴨鵝,形成了很多以鴨鵝為主的吃法。民間多以煮、燉、蒸、炒為主。而這聚香樓偏偏是烤,還不是在碳爐裡烤,而是井裡。”
“井裡,什麼井呢?”司馬陽問。
“其實就是在地上挖一深坑,坑內置缸,周圍堆積木炭,用鐵鉤子鉤住鵝在裡麵烘烤。烘烤之前,要對鵝進行特殊的醃製,還要往鵝肚裡放十幾種物料,其中還有藥材。
因此,這聚香樓的烤鵝,除了好吃,還有養生的功效。由於特殊的烤製方法,鵝皮都被燒烤的酥化,就連骨頭也入味了,吃起來可以說是脆而不膩,那鵝骨架啃起來,也是彆有一番滋味阿。”
“哈哈,衛王哥,經你這麼一說,我迫不及待的想嘗嘗了。”
“稍等,馬上就來。”
拓拔羽嫻依舊在大堂裡小酌著茶水,等待時機。
小半刻鐘後,聚香樓後台傳來吆喝聲音。
“二樓湘水廳,烤鵝一份,爐爐。”
上菜夥計端著烤鵝出來,拓拔羽嫻偷偷的從懷裡掏出一枚細如發絲的銀針來。
待上菜夥計走近,拓拔羽嫻在手中銀針上麵輕輕一撥。
那銀針倏的飛了出去,瞬間沒進了燒鵝的肚子內。
拓拔羽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銀針上麵沾染著北涼秘製的蠍毒。
等司馬陽、蘇爍看到銀針時,他們已經吃了半個烤鵝了。
他們就等著向本宮下跪求饒吧。
……
祥雲客棧。
蘇繡月並不知道司馬陽就在對麵吃飯,她換裝完畢,來到師父無玄子的房間。
“師父,”連叫了三聲師父,屋中並沒有人應聲。
蘇繡月試著在屋門上麵推了推,竟然發現屋門是虛掩著的。
走進房間,這才發現,無玄子並沒有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