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然，文皇帝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巨大的響聲讓司馬陽心頭猛然一顫。
老皇帝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不會當場將我拉下去砍了吧？
再說，我也沒有犯什麼錯啊！
空氣中傳來文皇帝威嚴的聲音。
“你根本不是我那九皇兒，你到底是誰，直說吧？”
文皇帝所說的內容讓司馬陽震愕萬分，心頭頓時像放了塊大鉛球似的，沉沉的。
難道老皇帝已經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不可能吧？
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是自己的前後變化太大，讓老皇帝起了疑心。
司馬陽抬起了頭。
“父皇，我是您的九皇兒啊，您的親生兒子，若父皇不相信，可讓人辨彆容貌，滴血認親。”
“不用滴血認親，朕也知道你不是我的九皇兒。當年，那個老九瘋瘋癲癲，做儘了荒唐事，那就和一個傻子差不多。而你，將蠻州這個窮鄉僻壤治理成了天下最富饒的地方，擊敗北涼、滅烈王、平定吳國叛亂，前後變化這麼大，怎麼可能還是一個人呢？”
司馬陽暗道了句，老皇帝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懷疑我的真實身份。
“父皇，兒臣就是兒臣，從來不會是他人，之所以變化那麼大，那是因為兒臣突然開竅了。”
文皇帝從桌案後麵站了起來，踱步來到司馬陽麵前，依舊沒有讓跪在地上的司馬陽起身。
“突然開竅了，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妨明說。”
“父皇，兒臣想給您講個故事。”
“什麼故事，直說吧。”
“古代有位師兄弟，他們都跟著一位鬼穀奇才學藝，後來，他們一起出山輔佐一個叫魏國的諸侯國。”
文皇帝感到有些疑惑，什麼魏國，沒有聽說過啊。
“在輔佐魏國的過程中，師弟的才華遠超師兄，引起了師兄的嫉妒，這位師兄進讒言魏王，將這位師弟關進了大牢，甚至挖取了這位師弟的雙腿膝蓋骨，讓他變成了殘廢。。”
文皇帝蹙了蹙眉頭道:“這位師兄好殘忍。”
“更殘忍的還在後麵，這位師兄讓他的師弟變成了殘廢，他還不放心，還想著弄死這位師弟。
這位師弟為了活下去，於是開始裝瘋賣傻，他披頭散發，痰涎滿麵，又哭又笑。但這位師兄還是不放心，總覺著他師弟是裝的，為了試探他師弟，他將師弟關進了豬圈裡，為了活下去，那位師弟與豬共食，還進食糞便。”
文皇帝神色有點動容。
“這位師弟能如此隱忍，定能成大事也。”
“父皇所言極是，說的一點也不差。這位師弟最後確實成就了大事業，成為傑出的軍事統帥，還誅殺了他的師兄。”
“這在朕的預料之中，你給朕講這個故事，就是想告訴朕，在現實中，你就是那個師弟的角色，有人要弄死你，對不對？”
“皇上聖明，兒臣確實是這個意思。”
“那麼說來，也有這個心胸狹窄的師兄這樣的人，要置你於死地？”
司馬陽此時自然不能將司馬武、萬貴妃供出來，因為時機根本不成熟。
當即搖了搖頭。
“當年，沒有人想置兒臣於死地，是兒臣自己陷入魔怔了？”
“八年前，你小小的年紀，為何會陷入魔怔之中呢？”
文皇帝問道。
接下來，司馬陽準備打母妃蕭妃的感情牌了。
蕭妃是文皇帝的寵妃，定能勾起文皇帝的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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