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羽肅再次鼓掌。
“閣主不愧是名列天下第一的智者,剛才一番話真是讓人受益匪淺。羽嫻,你不可再質疑閣主的誌向,還不端起酒杯,敬閣主一杯酒,就你方才的無禮道歉。”
“哥,我隻是有什麼說什麼,就因為這個就讓我道歉,那從現在起,我再不開口說話了。”
“你,”拓拔羽肅氣不過,今天,老妹的反骨有些重啊!
千城閣主嗬無所畏的笑了笑。
“行啦,太子殿下,你就不要責怪公主了,說實話,我非常欣賞公主這份率直。”
聽到欣賞二字,拓拔羽嫻微微抿了抿嘴巴。
沒有讓千城閣主討厭我,還欣賞了,這可如何是好?
千城閣主又看向了曼羅伽,他注意這位紅衣僧人很久了。
開口道:“不知這位高僧法號?”
“無法號,隻是一名普通的僧人罷了。”曼羅伽說,他有點不服,千城閣主長的水嫩水嫩的,地位竟然比右賢王還高,他何德何能?
拓拔羽肅急忙介紹。
“他叫曼羅伽,是北涼國師院的,我師父的師弟。”
“哦,原來是北涼國師的師弟,久仰久仰。”
“閣主不必佩服。在來東水城的路上,我家太子殿下不斷提起,閣主乃天下第一謀士。既然是天下第一謀士,為何新國大軍兵臨城下多日了,卻無退敵良策呢?”
拓拔羽肅再次皺起眉頭。
剛才老妹拓拔羽嫻對千城閣主說了一堆不敬的話。
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師叔怎麼又找事了?
麵對曼羅伽的挑釁,千城閣主依舊是波瀾不驚,笑容如佛。
“退敵司馬陽,這有何難,我有的是良策讓司馬陽退兵,至於是什麼良策,由於涉及到機密,自然不能在酒宴上說出來。”
拓拔羽肅道:“師叔,閣主計謀可定天下,定個小小的司馬陽,那更不在話下。閣主之所以尚未出手,肯定在謀劃一個大棋,這個棋子一旦落下去,司馬陽必敗。所以,不要質疑閣主腹內良策。”
千城閣主微微點頭。
“太子殿下視野之開闊,絕非常人可比,我,再敬殿下一杯。”
酒罷,拓拔羽肅道:“今天什麼都可以說,就是不說司馬陽這個討厭的人,不然的話,影響大家的喝酒心情。”
拓拔羽嫻趁機說道:“司馬陽不是讓人討厭,而是讓人生畏。他兵臨東水城下而不攻,必有大的圖謀。戰場上越安靜,往往也意味著越危險,哥,酒宴至此也該結束了,你我應該早點返回本涼。”
聞言,完顏弼不樂意了。
“北涼公主,你這麼說,好像司馬陽今晚就會拿下東水城似的,就是給他十個腦袋他也做到,何必著急走,放心住下就是。”
千城閣主附和。
“司馬陽有那個心,但是沒有那個本事,太子、公主安心住下,我保證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