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氣側漏了!
對於世人來說,塗山遙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物。
即便在當年的十一獨行人傳說中,也沒有任何關於塗山遙的傳聞。
沒人知道她的名字,沒人知道她的長相,甚至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然而恰恰是塗山遙,才是十一獨行人中露麵最多的人。
那一襲紅袍魅影幾乎出現在道魔界每一次重大戰役中。
凜立於每一個狂風呼嘯的雲端。
她看破紅塵,卻又置身紅塵中。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是唯一僅存的十一獨行人。
她以各種偽裝身份,常年生活在每個格物分會的附近,調查關於格物學會的一切。
直到她遇到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她意識到,計劃是時候開始了。
當十一個獨來獨往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著一人一國的恐怖實力的,窮凶極惡、性格迥異的道魔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也許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不過想要在末法時代對抗格物學會,也許還需要足夠的配合,足夠的隱忍,乃至足夠多等待的機會。
尤其對承擔聚集十一獨行人任務的塗山遙來說,個人的力量終究會有極限的,哪怕一個人可以滅國……
也難以突入湖心島並全身而退!
好在一個月前,在江西分會一戰中,塗山遙已經找到了除她以外的第二個十一獨行人成員。
空間撕裂開來。
一個穿著工整的藍色入殮服,臉上塗著安詳妝容的蒼白老者,從撕裂的空間中爬了出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向下瞥了眼湖心島上的戰況,老者有些不爽。
“怎麼還沒開始就把我叫醒?很久沒睡這麼舒服了。”
踏劍懸在塗山遙身後的袒胸女葉芬薈,望著老者的五官,突然驚的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說話。
在他麵前的老者,赫然正是因為孫子被童石會抓走煉成血靈石,最終失控暴走卻被天魔組和滿月聯合伏擊身亡的,江西分會前會長
劉長忠!
實在忍不住心中好奇,葉芬薈試探的問道
“前輩是想偽裝成劉長忠突入湖心大陣?”
“你是……”
老者微微一怔,他沒有正麵回答葉芬薈的問題,而是變幻容貌,轉眼間恢複到壯年模樣,然而五官身材還是那個劉長忠,中年版本的劉長忠,臉上帶著一絲農民般的樸實。
“我怎麼不記得十一獨行人中有個袒胸的妹子?敢於在遙姬麵前露溝,姑娘,我欣賞你的勇氣。”
葉芬薈驀的一怔,偷偷看了眼主公一襲紅袍內的坡度,再對比自己胸前坡度,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下意識將領口往上拉了拉。
塗山遙多少還是聽出了劉長忠對葉芬薈的不滿,這也可以理解,十一獨行人是從來不需要幫手和小弟的。
塗山遙是第一個收下屬的十一獨行人成員,想要服眾的話,就必須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解釋。
“我無法對某人施幻,需要一個幫手才能避開某人,雖然實力低微,但葉芬薈自有她的妙用。”
“某人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劉長忠嘟囔一句,隨即仔細打量葉芬薈,忽然眼前一亮。
“葉芬薈……我想起來了,滿月江西據點的分會長,幸會幸會。咱們可都是江西分會長,也算是敵營同僚了。”
“呃……”
葉芬薈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大人物的思維就是異於常人。
塗山遙卻冷聲道
“你彆入戲太深。”
葉芬薈好奇問道
“所以劉前輩是潛伏在敵陣中刺探敵情的間諜?”
“死神劉長忠,農民劉長忠,分會長劉長忠,都是劉長忠,做個格物學會的分會長,也隻是他的個人興趣,和我們的計劃沒有任何關係,十一獨行人還沒墮落到需要去刺探一個分會敵情的地步。”
被塗山遙這麼一說,劉長忠頓時尷尬起來。
“彆這麼冷酷嘛,我也是帶著間諜任務去體驗人生的,隻是一個分會長權限有限的很,沒獲得什麼有用的情報……不過,這五十年的人生還真叫人難忘啊,殺道魔老刺激了……要不是遙姬你喚醒我的記憶,就算真在學會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
塗山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