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氣側漏了!
三日後。
北歐某寒冷山林中的某座高山上,冰風呼嘯,白雪皚皚。
靠近山頂的地方有個奇崛的山洞,山洞外有塊巨石懸崖,懸在山邊宛如飛石。
一襲大紅色的袍子披上了落雪,一塵不染,如同仙衣,女人的臉上卻不沾絲雪,顯得十分清澈,透著一股烈火般的紅潤。
這是一張讓人看見就會忘記天寒地凍的仙姿容顏。
“禦靈前輩醒了嗎?”
塗山遙問道。
身後的女人穿著一襲灰色的粗布長袍,看上去比塗山遙要低調很多,然而胸口卻是大開,露出一抹似要和這雪花爭白的肉脯。
“還沒。”
葉芬薈恭敬應道,江南一戰之後,葉芬薈見識到了主公的真正實力,這讓她恭敬由外而內,開始發自內心,甚至有些崇拜的感覺了。
如果主公是個男人的話,她一定會被迷死吧。
這時候,山洞內走出一個糙臉男人。
劉長忠終於換掉了一身藍色入殮服,換上了他曾經最喜歡穿的割麥裝,看上去樸實的一逼,以掩蓋他不太樸實的性格。
“三天了,還沒醒,你的禦靈前輩這次可成了弟中弟了,居然被一個b級戰鬥員給揍成這樣,我看不如給他加點死靈之力吧,否則我怕他真的會掛。”
塗山遙語氣平靜。
“他需要靈力純度以保持基因融合,如果這樣就死了,說明他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垃圾,那活著也沒必要了。”
“我看懸啊,要不是體內千萬靈紋自動鎖靈,某人這一劍可真要了他的老命,就算恢複靈力也會損失過半。”
“無妨,對他來說,靈力厚度是次要的,保持純度就行了。”
正在這時,懸崖前方的空間兀自裂開一道隙縫。
一枚竹片玉簡從裂縫中滑出,落在劉長忠手裡。
這是劉長忠在外麵留下的采集信息的隱身玉簡,放在滿月組織某情報人員的身上,以獲取最新的道魔界大事。
葉芬薈被這波操作驚呆了。
空間係法術真是方便如斯!
看了眼玉簡內容,劉長忠破有些意外。
“最近的世界不太平啊。”
“何事?”
“三件事,第一個是仁道眾動亂。”
劉長忠長話短說。
“因為在格物學會新人大逃殺中,無償支援的兩千名道眾全部殞命,這造成了仁道眾史無前例的動亂,擁有四萬道眾的仁道眾民怨沸騰,儘管學會總部已經出麵安撫,但短短三天內,依然有兩成的道眾脫離了仁道眾,其中大多是修為不俗的高階道魔,而且人員流逝毫無停止的跡象各大道魔組織都向這些脫離仁道眾的道魔拋去了橄欖枝,整個道魔界上演了搶人大戰。”
塗山遙目光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這是計劃內的事情。”
劉長忠微微點頭,對塗山遙頗為信服。
“第二件事,學會準備重新召集解散了二十年的格物七賢……大概是我們這次做的太過火了,連一向傲慢的總部也開始有所動作了。”
“格物七賢可不止有所動作那麼簡單。”
塗山遙稍稍有些動容,不過很快也恢複了平靜。
“既然奪取了毀滅者,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劉長忠麵色驀的嚴肅。
“最重要的是這個前十大道魔組織將牽頭組織道魔大會,時間定在一個月後,我猜此次的議題可能會關係到我們的計劃。”
“這麼快?”
塗山遙這才稍感驚異,顯然道魔界的反應比她預想的要快,這大概率是高斯特過於不低調的行為造成的。
道魔大會是道魔界最頂級的秘密會議,議題從來都是關係到整個道魔界命運的大事件、大計劃,上一次道魔大會,還是在二戰時由天魔組牽頭召開的,討論的議題就是進攻格物學會總部!
那麼這一次大會的議題,必然會與十一獨行人接下來的計劃相關,那個二十年前從謠言中露出一抹真實獠牙的恐怖傳說。
不管是道魔界,還是格物學會,抑或是十一獨行人,這個恐怖傳說,都將是三方聚焦的重中之重,大戰將為此一觸即發。
“從先人一步,到後人一步,看來我們的計劃得提前了。”
“是啊。”
這時候,從山洞深處傳來一陣機械組裝的鏗鏘雜音。
三人驀的一怔,立即回到山洞內。
“禦靈前輩醒了!”
所謂山洞,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府,麵積不大,但卻有數百米深,比屍魂宗的地下洞府還要高,是塗山遙特地找來給高斯特重組機甲的臨時基地。
經曆三日的靈紋自我修複後,高斯特終於醒了。
剛醒來,一言不發,直接鑽進了殘破的七號機,百分百基因融合入機體,然後開始利用搜刮來的初號機零件,以此逐步修繕機身。
一邊修理機甲,一邊悶頭在駕駛艙觀看之前的戰鬥影像。
恥辱是有的,憤怒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好奇,是不解。
從紅色戰鬥機出現,到林奇一劍刺入他的丹田,整個戰鬥過程,他是一遍接一遍的看,以充分研究林奇的自爆戰術。
除了林奇奇騷無比的戰鬥風格外,他那幾乎不死的體質,才是這次戰術的最大倚仗,乃至整個戰爭最關鍵的勝負手。
這時候,塗山遙三人也來到了七號機的駕駛艙。
見高斯特剛醒,身體還虛弱的很,就在埋頭研究錄像,尤其是當畫麵剛播放到林奇的那句“在我麵前,你還是個弟弟啊高斯特”時,劉長忠的嘲諷之魂終於壓不住了,一瞬間燃燒起來。
“你怎麼回事,小老弟?”
老代表了高斯特的年紀。
弟代表了高斯特的敗北。
小老弟,沒毛病。
葉芬薈一個不忍,噗嗤笑出聲來。
也許是過於專注於分析錄像,抑或是實在太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高斯特就當沒聽見這句話一樣,自言自語道
“太詭異了,這麼看,白精不是一般的修真者,他的體內一定有一套靈氣循環係統,否則不能如此自如的開啟器象;而且其靈氣總量一定是驚人的多,否則絕不可能有這種快速的自愈力……太神奇了,老朽早晚得把他抓來解剖一番。”
和劉長忠的判斷差不多。
“這種事你得問遙姬,她可是親自探秘過某人的身體。”
葉芬薈兩眼一懵,愕然驚滯,許久才露出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
女人的直覺果然精準,難怪她覺得主公似乎有意無意的在護著某人,甚至在屍魂山一戰後,詢問她有沒有和某人親密接觸……
原來是吃醋!
想不到主公這般奇偉的女神級大人物,居然也會被男女之情困擾,果真如張愛玲所說通往女人心靈的道路必經……
某人還真是性福啊!
葉芬薈有些羨慕,又有些好奇。
左素顏右非非,現在連主公都被他泡上,某人難道真的氣大活好?
早知道在童石會的地下基地親自試一試就好了。
塗山遙對和林奇媾和之事閉口不談,但也依然能把事情說清楚。
“兩個月前我以幻術混入江南分會,曾經近距離親眼見過他的解剖過程,並沒有什麼靈氣沒有循環係統,而是單純的靈氣外泄,每個細胞都會分泌靈氣,其體內靈氣近乎無限,隻是分泌的速度比較慢。”
“在江西童石會一戰中,他連當時金丹中期的葉芬薈都不是對手;而在福建屍魂山一戰中,他已經能單殺金丹巔峰的屍魂宗大護法;轉眼半個月,依靠兩枚a級核彈頭,居然能重傷禦靈前輩……”
“這種進步速度得益於給學會靈器開器象的罕見能力,可他的天賦實在太差,根本就沒有靈根,能有這種能力,很可能是他在空間戒中用靈氣培育靈木,以此抽取鮮活靈力,從而利用特製靈器強行開啟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