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擺攤兒做生意後宋氿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打聽物色鋪麵,很快的村裡人就知道宋家那跛子發達啦,人要在鎮上買鋪子呢!
話一傳開引得不少人羨慕,議論說這宋氿真是運氣好啊!
這段日子又是農忙緊工,又是遇上天不下雨,村裡但凡有田地的皆是愁得不行。一家人累死累活的一年到頭還掙不到幾個錢,再看宋氿一個屠戶現在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悠閒不說還不用擔心收成不好。
夜裡好些大娘,婆子的坐在一起乘涼時說起來那都是看不出來宋氿那麼的出息,晚歌嫁過去真是享清福。說著說著還開玩笑說,要早知道就該把自己家的女兒,或者誰誰誰家的侄女兒介紹給宋氿的。
一句看似是玩笑的話,卻道出了大家的那點兒小心思。
以前是覺得宋氿個外鄉人,家裡沒個一畝三分地的腳還跛,且看上去也是凶神惡煞不好相處的。是以大夥兒都擔心著自家閨女兒嫁過去受苦受罪的,愣是沒有人上門兒說親。現在看著宋氿發達了,對晚歌更是疼寵得不行,加之宋家就宋氿一個人也沒個惡婆婆欺負的,有些人便開始酸了,敲起了小算盤。
“要我說老宋家小女兒挺不錯的。”一個大娘說著。
旁邊人聽了直反駁說:“得了吧,老宋家.寶貝得,怎麼可能願意將自己小女兒嫁過去給人做妾。倒是王家那死了夫君的那位嫁過去倒合適。”
宋氿已經娶妻,再好的姑娘嫁過去也隻能為妾,誰都舍不得自家清白嫁過去被人踩一腳。反倒是那些家裡有寡.婦或是女兒不都不得寵的聽著這話,開始起了點兒想法。
杜春路過聽見那些人的話不屑一笑,早看不上,現在眼紅了又舍不得嫁過去低人一等,還寡.婦。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送給人當妾那也得看宋氿願意不願意。
隔天又是一個豔陽天,堪堪過巳時那太陽曬得人就有些遭不住,隻覺得裸.露在外的皮膚那是曬得火辣辣的疼,跟七八月的太陽差不多了。
趕早乾活兒人.大多都收拾東西回去了,這麼熱是沒法乾活兒了。
過午飯杜春閒在家沒事兒做,便去宋氿家找晚歌。
杜春搖著蒲扇一邊叫著晚歌的名字,一邊大步走進來。彼時晚歌正坐在堂前做衣裳,聽見聲音抬頭一瞧是杜春,便笑著回應起身給人端了張板凳讓她坐。
“嘿,宋氿呢?沒在家?”杜春坐在凳子上望了望,隨口問道。
“聽說鎮上有人賣鋪子,他去看了。”晚歌給人倒了碗涼茶。
杜春雙手接過放到桌子上,見著晚歌在做衣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料子,頓時眼睛一亮直說這料子好啊。摸著柔柔.軟軟滑得很,做成衣裳這兩天兒穿怕是比那麻衣涼快不少啊!隨後問起晚歌在哪兒買的,本是想著自己也去買一匹的,接過聽見是阮記的頓時歇了心思,隻得戀戀不舍的放下那布匹。
阮記的東西,她還是看看就好了。
杜春坐在旁邊兒看著晚歌手巧的做衣裳,一邊兒跟人閒磕,聊著聊著就想起了昨天聽到的事兒,隨即說給了晚歌聽。
“那些人可真是笑死了,儘想著占人便宜,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
晚歌聽了倒是笑不出來,隻覺又是高興又是不舒服。
高興自然是因為那些人看見了宋氿的好,還有這麼好的人是自己的。不舒服則是因為自己相公被人惦記,還想著介紹寡.婦給其當妾,換做是誰聽見了心裡都會不舒服。
“你放心吧!就看宋氿那樣也不會是要納妾的人。”說著杜春像是想到了什麼八卦心起,扇子都不搖了整個人湊到晚歌邊兒上,小聲的問她和宋氿那事兒怎麼樣了。
晚歌低垂腦袋,耳朵尖尖微紅像是三月裡才冒花.苞的桃花。瞧見這樣子杜春一個過來人哪還不清楚,頓時抿嘴笑著輕碰了下晚歌肩頭,說多來幾次指不定就有了,讓晚歌加把勁兒,直白的話惹得晚歌羞得不行。
杜春坐回去搖著扇子看著外頭火辣辣的天兒憂歎這天兒也不曉得要熱到什麼時候去,眼看著就要大暑了。
熱在三伏,而大暑便在中伏那段日子。古語大暑熱,田頭歇;大暑涼,水滿塘。小暑雨如銀,大暑雨如今等。
大暑裡頭下雨啊那就是糧豐棉豐,一畝增一擔。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逼近,老天爺還有沒點兒要下雨的意思,河田裡的水都乾涸了不少,再這麼下去真的是吃水都愁啊!
“是啊!”晚歌放下手裡的活計,她們雖說沒種田,但要真的乾旱也是日子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