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杜春她們說的那些,晚歌眼睛一眯:“相公早早出門去了,你可是有事?”
聽到宋氿出門兒不在,楊倩臉上也沒什麼其他異樣,反而親和說人不在沒事兒,與晚歌說也是一樣的。
原來楊倩剛在村口碰見個馬叔,說是鎮上賣醋的老宋托他告訴宋氿,讓宋氿什麼時候有空再去一趟,說鋪子的事兒可以再商量商量什麼的。
隻是馬叔要送人不得空,恰好楊倩經過,尋思了一番便該叫她幫忙跑一趟。
“話我帶到了,便先走了。”說完人衝著晚歌笑了笑,撐著身轉身離去,漸漸的被雨簾遮掩看不清。
“難倒是我想多了。”晚歌喃喃自語坐回凳子上,拿過衣裳繼續繡縫。
楊倩回到張家,將手裡傘收了立在外頭,剛推開門一結實有力的臂膀握住她纖細的腰往屋裡一勾,她整個人便撲進了男人的懷抱驚得楊倩嬌呼一聲。
“小賤、人去哪兒了?”惡聲惡氣的聲音在頭頂傳來;“說是不是又不要臉去勾搭哪個漢子了?”說完還在楊倩腰上掐了一把。
要是有旁人在,定能一眼認出那說話的男人竟然是村裡出了名摳得不行的老劉。
“誒喲我的冤家,輕點兒些下手這麼狠,回頭又該青了。”楊倩倚在老劉懷裡,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今兒怎麼想著白天來?你家那母老虎不在嗎?”
老劉是出了名的摳,而他家的那位是出了名的潑辣不講理。他也隻敢趁著人不在,才能來找楊倩。還得偷偷摸摸的。生怕怕個人看見了回去告訴那母老虎。
“提她做什麼。”老劉不高興哼了一聲,抱著人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楊倩也有些想了,媚眼如絲的扭了扭腰,順著老劉的動作動起來。直撩得老劉憋不住,連裡屋都不去了,猴急的把人推倒在桌上就開乾。
“小賤、人,就是欠搞。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不多時屋裡就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事後老劉放了袋錢,提了褲子戴著鬥笠偷偷摸摸的從後門走了。
楊倩僅著一件外衣坐在凳子上,掂著錢袋子滿臉嫌棄:“窮酸漢子,沒錢還學著在外偷人。”
想著要在鎮上買鋪子的宋氿,再思及那日撞著人,那一身健碩的肉,楊倩舔了舔下唇,眼裡儘是魅色。
男人嘛,都是管不住嘴的。隻要稍稍勾搭,她還不信搞不定。
隻是他那媳婦兒看上去不怎喜自己,不過那又如何。
村裡人不喜自己的多了去了,尤其是老劉那凶悍媳婦兒,每次見了自己嫌惡得跟看狗屎一樣。可結果呢,老劉還不是趁著人不在往自己這兒跑,摳摳搜搜的送錢來。
所以啊管不住的,始終是管不住。
想著,楊倩攏了攏衣衫,低聲笑了。
被人惦記的宋氿還在河田裡彎著背忙活,一直到差不多快中午了才收手回去。
一身衣裳被雨打得澆濕不說,挽起的褲腿上還全是泥。
“你去哪兒了這是?”晚歌趕忙起身那個乾汗巾遞給人,一邊接過淌水的鬥笠放到簷下。
宋氿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解下腰側的魚簍晃了晃,嘿笑著說:“今晚可以加餐了。”
晚歌狐疑接過魚簍往裡一瞧,裡頭,隻見幾條黃鱔滑溜溜的遊走!!
嚇得晚歌渾身起雞皮疙瘩,差點兒直接將魚簍給扔出去。
幸得宋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寶貝的放好:“好東西,可彆扔了。”
這時節的黃鱔多,不過大多都都躲在泥洞裡,等到了晚上才出來,捉黃鱔還是得晚上才好。
今兒他也是忽的心血來潮出去溜溜看,接連一上午摳了不少泥洞,廢了不少氣力才捉了這麼幾條。
晚歌一言難儘的看著魚簍,在宋氿看來那是好東西,在她這裡就有些駭人了。
一想到那滑溜溜,冷冰冰,軟軟的像蛇一樣的東西,便忍不住打個冷顫,更彆說吃了。
見晚歌離得遠遠的怕樣,宋氿很無奈,心裡嘀咕這膽子也忒小了些。沒辦法,他隻能將自己的寶貝給搬到灶房去。
“對了,宋叔讓人托了話,叫你什麼時候得空了過去一趟,再商量商量。”等著宋氿從灶房裡出來,晚歌對其說道。
宋氿擰了擰淌水的衣服,一邊不慌不忙的點點頭順道:“行,等吃了飯我再去鎮上看看。”去得太快顯得他們會十分在意那鋪子,回頭談起來容易吃虧。吃了午飯,慢慢去正好合適。
“那我去做飯了。”晚歌將凳子上的針線,布匹收拾好便去灶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