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因為晚歌的一句話,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火氣。
“你耍我。”楊倩蹭的站起身陰沉著臉盯著晚歌。
麵對楊倩的質問,晚歌麵不改色告訴人談不上戲耍,隻是看她聊得起勁兒,陪著她裝聾作啞的演戲,兜兜圈子而已。
想想自己也是閒得慌,不然怎有那閒工夫在這兒跟人扯些沒用的。還不如去找杜春,兩人再說說那魚乾兒的事兒,還來得有趣些。
楊倩捏緊拳頭,氣得不行。
“也不怕告訴你,那晚的事兒相公都告訴我了。且還說了,宋家的媳婦兒曆來隻有一個,隻要我還在,這門檻兒就是再低,你也邁不進來。”
“你懂我的意思?”晚歌衝著人眉梢一挑,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我倒是小看你了。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楊倩冷笑:“日子還長著,妹妹,咱們走著瞧,”說罷人也不待著丟人現眼了,袖子一甩帶著滿肚子的火氣離開。
錢磊擔心那女人對晚歌不利的,一直不遠不近的站守在外頭。
人從裡頭衝出來,路過時還瞪了他一眼,直把他給整得莫名其妙的。
他又沒得罪人,瞪啥瞪的,看誰眼睛不是。
挑事兒的人走了,錢磊也不用再守著了,拄著木棍晃晃悠悠的去灶房吃早飯。他肚子早已是餓得咕咕的響了!
晚歌坐在凳子上,都將其看在眼裡,心裡倍覺溫暖。
下午些時候宋氿一回來,錢磊便先行向宋氿上報了上午的事兒。一本正經的說那女的說話陰陽怪氣,還給大嫂臉色看的。
他留家裡可不是白留的,看門守院兒那是基本的,保護晚歌那才是最重要。
宋氿聽了後,嫌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還以為那人有多聰明,把那麼多男人拿捏得團團轉,不想還是個拎不清的。
“謝了。”宋氿拍拍錢磊肩膀,整得錢磊有些不好意思的,連說自己也沒幫上啥忙的,大嫂自己一人就給解決了,完全沒他什麼用武之地。
說來也是慚愧,他現如今最大的用處竟然也隻剩下守門看院兒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人這份心意,宋氿是記住了。
宋氿將帶回來的兩大西瓜洗乾淨慢慢放井裡,擱裡頭冰上一冰,才待會兒吃起來才涼快爽口。
弄好了,宋氿讓錢磊進去休息,他雖已好了不少,但還是得多休養才能儘快痊愈。
錢磊也聰明著,知道這兒沒自己事兒了,便功成身退回自己木板床上躺好,小睡個下午覺。
宋氿輕輕的推開房屋的門,裡頭的人正在睡午覺,大概是天兒熱人沒蓋被子,垂放的手裡鬆鬆垮垮的捏著把扇子。
他走過去將那要落不落的扇子給收走,隨後脫了外衣躡手躡腳的躺在空的那一側。
這幾天兒為了鋪子上的事兒,他忙前忙後,跑這跑那,凡事親力親為的。沒空陪晚歌不說,一番下來自己也是疲累得不行。
如今回來得了個空閒的,不如閉了眼陪著人躺會兒,給自己放鬆放鬆。
許是真的累狠了,不一會兒人就睡沉過去。中途連晚歌什麼時候醒的,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曉得,一整眼外頭天都黑了。
揉了揉有些酸脹酸脹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待緩了緩神方才出去。
躺屋裡燈火明亮,卻冷冷清清沒有個人,倒旁邊灶房裡傳來一陣說話聲。
說著說話聲宋氿尋去。
灶房裡晚歌坐在灶膛前燒火,鍋裡燉著菜,咕嚕咕嚕的,一股香味隨著騰升的白煙飄了出來。
錢磊端著凳子坐在邊兒上給晚歌講著外頭的趣事兒,都是晚歌愛聽的。
尤其是說到吃的,人眼睛都快發光了。可惜這方麵他曉得的並不多,肚裡搜刮了完了也就隻有那麼點兒。好在其他的,晚歌也聽得起勁。
宋氿在外頭聽得有些酸溜溜的,不過能見晚歌那麼高興的,也就算了。
他大步走進來,灶房裡的兩人齊刷刷看過來。
宋氿見著晚歌坐在灶前燒火,立時就不高興了:“怎麼跑去燒火了,油煙那麼重,熏著了怎麼整。”
說著一個眼刀子甩向錢磊,嚇得人渾身一抖,嗖的站直身體繃緊皮:“大哥。”
晚歌瞧錢磊被嚇著的樣,是想笑得很。跟宋氿一樣,錢磊長得也魁梧高大的。拎出去也是能震懾一幫人,偏生現在在宋氿麵前慫得什麼一樣,看著挺反差的。
“你彆遷怒人錢兄弟,是我自己坐不住想要幫忙。”晚歌解釋說道,錢磊感激的看著人。
這要不解釋,回頭大哥指不定要怎麼的修理收拾自己。
護妻成這樣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你醒了正好,咱們可以擺碗筷吃飯了。”說罷晚歌站起身伸手要去揭開鍋蓋,宋氿驚得急忙上前說他來,讓晚歌旁邊兒歇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