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有錢磊,人會說外頭的見聞趣事兒,會忙前忙後的幫忙乾活兒。而今這人一走,頓時覺得少了什麼,冷清了許多讓人有些不適應。
且人走了,宋氿也不敢獨留晚歌一人在家。好在他趕在錢磊離開前,將鋪子上的事兒基本收妥完。接下來,他們隻需要搬過去住便是了。
“那咱這屋子就空置嗎?”晚歌一邊兒收拾衣物,一邊問著。
讓這院子空置荒廢的,她是舍不得的,也乖可惜的。雖說簡陋了些,但這兒對她而言意義非凡。
“你想回來住?”
宋氿原本的意思是搬鎮上,這屋子就閒了。
後頭開張了,來回奔走的累不說也沒那必要。當初看帶院子的鋪子,便是想搬過去住的。
再說了,屋子人不長住,容易壞蒙塵不說,裡頭不能放稍值錢點的東西,容易招賊。
“就是覺得有些舍不得。”晚歌將打包好的衣物堆放到旁邊,轉而開始收拾其他東西:“住了這麼久,說換總歸是有些不適應。再者就那麼空放著的,也挺可惜的。”
“也沒說這院子不要了,以後這兒就是咱們老家。什麼時候想回來住了,隨時都可以回來。”
宋氿將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搬到堂屋去。
一些鋪子上用不著的也順整收起來一並放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
晚歌站在屋裡,要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差不多。剩下些用不著的也給規整了一番,要不就是裝進櫃子裡。
這麼一折騰下來,原本就沒多少東西的屋子,便更閒簡潔。空空蕩蕩的,跟無人居住似的。
一瞬間,有些悵然若失。
宋氿回來瞧見了,伸手將人抱住:“還有幾天才開張,要舍不得,這幾日咱們就住家裡。”
“倒也不用了,難折騰得。以後想住,再回來就是。”晚歌將頭靠在人胸膛上:“其實隻要有你在,住哪兒都一樣。”
沒了宋氿,守著這院子也不過是空守回憶罷了。
宋氿聽了揉了揉人腦袋,沒有說話,但一股溫情卻在兩人間縈繞。
當初老宋他們離開的時候有好些東西沒帶走,尤其是灶房裡的鍋碗瓢盆什麼的。雖後頭他們收拾時,扔了些卻還是留了部分,缺的也購置了。
是以,真正要從家裡帶過去的,就一些衣物,平日裡他們用到的東西。
東西不多,但前前後後差不多忙活了一個上午才給收拾完。連中午飯都是下麵條弄了個雞蛋麵,隨意吃了過了。
飯後休息時,晚歌問起宋氿要不要請他的那些朋友吃個飯。她們這也算是搬家,喬遷之喜的,且再兩天又開張的,於情於理都得請人吃一頓。
宋氿想了想,也覺是這個理:“請是得請,不過再緩兩天。”正好這段日子他們也忙,等兩天忙活了,而他們也收整好了,再定日子請人吃飯便也好些。
“也好。”晚歌點點頭。
兩人休息了會兒,宋氿便去找馬叔,借用他牛車將東西給載鎮上去。
馬叔很是爽快應下,趕著牛車就往宋家去,到了還熱情的幫著他們搬東西。
等差不多時,宋氿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沒落下的便將所有窗戶關好,門落鎖。
晚歌撐著把油紙傘看著這一幕,恍惚間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們竟然憑借自己的本事在鎮上盤了間鋪子,而今她們便要搬過去了。
以前這種事兒,哪敢想啊!
“彆發呆了,該走了。”
晚歌被這一聲喚回神,見宋氿已經坐到板車上,馬叔也已坐在牛背上牽著繩子等她。她趕緊說了聲就來,隨後提著裙子坐上去。
牛車駛出村子時,遇見些村裡人。瞧見他們都問這麼大陣仗的,是去哪兒呢!
宋氿坐後頭回說搬鋪子上住去了。
那些人一聽嘿喲一聲,有說恭喜的,有說宋氿厲害的,各種的誇讚。隻是這其中有幾分是真心實意的,那就不清楚了。
反正,他們也不在意。
他們這前腳出了村子,後腳村裡他們搬家的事兒就傳開了。早前就說宋氿他們買了鋪子,隻是一直沒見搬,也沒說開張的。有些人便不信,覺著哪能啊!那銀子是那麼好掙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