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又下起了雨,那雨勢還不小,聽著聲劈劈啪啪的。不過也因為這場雨,暑氣消退不少。打開窗戶時不時有陣涼風吹起來,聽著外頭的雨聲,睡了個安寧覺。
待早起來雨漸漸停歇,一推開門一股清風帶著些涼意濕氣撲麵而來,清爽舒坦不已。
前一日列出了要買的菜,天才有點蒙蒙亮宋氿便出門兒買菜。早時的菜、肉都比其他時候的新鮮得多。
鋪子挨菜市近,待他將菜那些都給買回來時,晚歌都還在睡。
宋氿將求帶買的包子給熱鍋裡蒸著,隨後伸了個懶腰回屋裡睡個回籠覺。
他動作放得輕,晚歌自始至終都沒被驚動。等著睡到自然醒時,外頭的天兒已然大亮。
揉了揉眼睛,晚歌推搡旁側的宋氿,叫他起床一起出去買菜了。要晚了,那菜就不新鮮了。
“都已經買好了。”宋氿睡得迷迷糊糊的,卻還不忘跟人說鍋裡熱著包子。
見他還有些困澀的樣,晚歌沒再打擾他,悄悄個的起床梳洗吃飯。
等宋氿睡醒後,便背著裝菜的背簍關門回村去了。
今兒的天灰蒙灰蒙的,看架勢估計還要落兩天雨。
回村兒時碰見了老劉家的媳婦兒王貴香,她腿受了傷走路都拄著木棍,一瘸一拐的。
見著她們人奇異的露出和善笑容,跟她們打招呼。甚至還問她們什麼時候開張,她好去捧捧場,這可把晚歌給驚了一跳。
待走遠幾步,人聽不見了晚歌才對著宋氿說:“你知道她今天怎麼了嗎?”
“我如何曉得。”宋氿眼裡一絲異色劃過,隨後問晚歌人態度變了,不好嗎?
晚歌撇著嘴搖頭:“這突然轉變的,隻會讓人有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麼熱情客氣的,還說要去給她們捧場,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要知道以往她們碰見,不陰陽怪氣嘲諷你就好了,哪會像這樣好脾氣跟你打招呼的。
“你說,她是不是想等我們開張去砸場子?”
“……淨瞎想。”宋氿糊了人一腦袋:“真要砸場子,府衙人也不是吃素的。”
晚歌想想也是:“那,她……”還是想不明白。
宋氿讓她想不明白就彆想了,總歸不找麻煩就是好事兒,反正以後在村裡待的日子也不長,碰不見兩次。
說著間已經到了自家院門兒前,門上的鎖儘職儘責的關護著主人屋裡的東西,不然竊賊有機可乘。
“明明才走不過幾天,怎麼感覺離開好久一樣。”推開院門走進去。
宋氿開了鎖推開門,屋裡還跟走時一樣,隻桌上凳子那些麵上浮了很薄很薄的一層灰,昭示著這裡主人家有幾天沒在。
晚歌將屋裡的窗戶那些都給敞開,幾天沒住,屋裡還是有些沉悶,都打開通通風待著也舒服些。
鎮上的鋪子也不錯,但還是更喜歡這裡,說不出是為什麼。
宋氿放了東西便提桶打水,將屋裡的桌椅那些都給擦拭了一遍。而這時候,晚歌則拿盆兒開始洗菜。宋氿餘光掃見,手頓了頓卻沒說阻攔的話,而是放手讓晚歌去弄。
俗話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一個主攬大活兒,一個則幫著打下手,做輕鬆活兒。不多會兒的就魚那些給殺出來,菜給洗切好的。
而這時候也已經中午了,宋氿讓她出去歇會兒,自己則在灶房煮飯,簡單炒兩小菜中午對付過去了。
休息了會兒,宋氿就去叫杜春,劉芳她們兩家叫人晚上過來吃飯,而晚歌也在家裡待著歇息。
不多會兒的,天又開始飄起雨來,涼風繞繞的很是舒服。晚歌乾脆的把藤椅挪堂前,躺在上頭搖搖晃晃,舒服不已。
吹著風,聽著悅耳的雨聲困意漸漸席來。昏昏欲睡間,外頭突然傳來說話聲。
晚歌費力睜開眼皮,卻見是宋氿回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杜春,劉芳她們。
“晚妹子。”杜春是一如既往的爽朗。
“嫂子。”晚歌揉了把眼起身給她們端椅子讓她們趕緊坐會兒。
宋氿見她們坐一塊兒閒聊的,自己則去灶房,將湯給先朵起。
晚歌坐在劉芳對麵兒,一眼便落在她已經明顯顯懷的肚子,感覺才沒多久,肚子都這麼大了。
“算算,差不多五個多月了吧!”晚歌問道。
“已經六個半月了。”劉芳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眼裡閃爍著初為人母的光芒,溫暖如水。
“可真是快啊!”眨眼的功夫這未出世的孩子都已經六個多月了,再幾月就該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