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將這些都給看在眼裡,她給容芸倒了一杯溫熱的菊花茶。那是做口脂剩下的一些小菊花,她索性給曬乾了裝好留著平日裡泡茶喝。
味道帶著濃鬱的菊花香味兒,加了點點的糖,喝著微甜好喝不說還清熱敗火的,說來也是十分不錯的。
隻可惜容芸沒有那個心思去細細品嘗的,喝了一口就給放下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餘光瞥見晚歌隆起的腹部,微訝:“這怕是得有五個月了吧!”剛剛她都沒注意到。
自從肚子顯懷以後,晚歌就喜歡衣服穿鬆一些,舒服點兒。不仔細看,還是不大特彆明顯的。一些不熟的,可能隻以為她長胖了點兒。
“差不多。”晚歌笑了笑,手很是自然的摸著肚子。在這裡頭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醞釀,這幾日她能感覺到裡頭的小家夥在悄悄的動著。
“好好好。”容芸點頭接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問晚歌可有給孩子起名字!
晚歌搖搖頭說還未曾。
“取得了,取得了。從現在叫著,等孩子生下來你一叫孩子的名字,她就知道的。”談及孩子,容芸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些。
趙壯在旁邊兒看著,過了一會兒悄悄的給晚歌打了個手勢,晚歌轉而讓容芸稍坐一會兒,她鍋裡炕著些花生,她去給端出來不然待會兒就得焦掉了。
容芸連忙便是自己沒事,讓晚歌去忙的,不用管她。
“那嬸子你坐著喝茶啊,我馬上出來。”說罷晚歌起身去了後院,而趙壯則尋著機會跟著去了後院兒。
在院子裡等著的晚歌見他進來便開口問他怎麼了?弄得這麼隱秘的。
趙壯告訴晚歌她這親戚有些不對勁兒。
“怎的這麼說?”晚歌有些意外的看著趙壯。
容芸不對勁兒晚歌那是知道的,尤其是上次意外撞見她和江海一起,江海還十分闊綽的給人買了首飾的,她便知道這女人不簡單的。
隻是思及江家跟她沒什麼關係了,她便也將這事兒給壓心底去,沒去深究。
今兒見容芸,她並不覺得這是一場意外。
趙壯可不知道這裡頭的曲折,他將自己心裡的疑惑說給晚歌聽。
他告訴晚歌,容芸來是聽她一個親戚說這兒招工的,她便想來試一試。
“說話間,我看她神色有些閃躲鬼祟的,差點兒以為是個偷兒。”哪裡想到會是晚歌的嬸子,這給烏龍讓趙壯一直死死盯著人不放,生怕一個慌神就被偷了。
要曉得有些手腳快的偷兒,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你都察覺不了的。以前趙壯就吃過這樣的虧,也該丟了大半個月的飯錢,隻能餓得啃饅頭那些。
“後邊兒你不是出來了嗎,我又觀她神情的。發現她嘴上說得似乎很意外驚訝的。但人眼裡卻沒有點兒驚訝的,明顯就是知道。”
趙壯抓了抓難倒,焦躁的在原地轉了一圈兒:“反正她給我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奇怪,反正很不好,你可得小心著些,彆著了她的道。”
晚歌那幫娘家人沒一個省油的燈,這嬸子看著挺麵前的,但內裡黑的誰看得道。反正,趙壯對她們都沒有好感就是。
晚歌聽完很是認真的好些趙壯把這些告訴她這讓她心裡也有了數。至少她知道人不是來找麻煩那些的。
“也沒什麼,反正你要多加小心。要不行,我在邊兒上守著呢,不會讓她亂來的。”趙壯拍著胸脯,開玩笑,一天三四碗飯的吃,那可不是白吃的。關鍵時刻還是十分靠得住的。
晚歌端著炕得酥香酥香的花生從後院出來:“幸虧進去得及時,不然這花生都要焦掉了,吃起來就有股糊味兒,變得不好吃了。”
將小籃子花生放到桌上,讓容芸吃,權當閒了打發時間。
“味道還是不錯的。”容芸伸手拈了一顆嘗了嘗,有一點點焦糊的味兒?但是並不重,吃著還是不錯的。
“嬸子。”
“嗯?”
“我叔還好吧!”晚歌一邊兒磕著花生,一邊似十分隨意的問起江誌昌。
容芸手一頓隨後歎口氣說江誌昌現在身體不怎麼好,現在幾乎就隻能躺在床上喝藥續命的。
“以往好好的一個人,現在被病痛折磨得都沒個人樣了。”說罷容芸竟是低頭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