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香坊開張的前一日,宋氿還是請了鋪子上的人去吃了一頓好的。地點依舊是在福聚樓,本來宋氿還讓人去請了蘇柔,作為合夥的怎麼能夠少了她。
隻是最後人來沒,差了小玉前來,說是有事纏身過來不了。是以特意讓小玉送了兩壇美酒過來,讓他們吃得開心。
“福聚樓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見著端上的哪些菜,就是盧生也禁不住咽了一抹口水。倒不是他太那啥,主要是這菜彆說吃了,就是見有些都少見得很。
福聚樓算是鎮上所有酒樓之中最好的一家,飯菜是出了名的好吃。並且,在這裡有著其他酒樓沒有的海上鮮味,是以老饕們都愛這兒。隻是好東西自然價格不便宜,吃上一頓就得餓上好幾天。
說來樓裡的老板非鎮上人,平日裡有什麼事兒都是見店裡掌櫃處理的,但不管怎麼說實力雄厚那是不言而喻的。不然早年其他富商眼紅聯手打壓的,也沒能動搖人家的,如此可見。
是以幾乎都沒什麼人敢在這人鬨事兒的。
說起福聚樓,錢翠忽然想到之前村裡人當笑話說的事兒:“誒,對了,你們知道前段時間有人在這裡吃霸王餐的事兒嗎?”
“還有這事兒?”晚歌杜春她們都挺驚訝的,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這兒吃霸王餐的,佩服。
“此事小生略有耳聞。”盧生正了正身形娓娓說道:“據說來時是兩人,許是發生什麼口角,其中一人在菜上來時就氣著先走了,餘下那人沒有銀兩結賬被攔住。到後來人想逃跑,從窗戶跳摔斷了腿。”
錢翠點點頭笑著打趣兒說盧生倒是打聽得挺清楚的。
盧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說自己並沒特意去打聽,隻是那天出茶樓聽書,鄰桌的人在講便聽到了些。
“那盧先生肯定不知道那人是誰。”錢翠篤定的望著盧生。
盧生搖搖頭:“小生確實不知,那幾人也並不曾談起。”
“小翠兒你知道?”杜春問。
“那當然。”見大夥兒都不知道,錢翠略有些得意的:“話說這個人盧先生和掌櫃夫人都認識呢。”
“哦?”晚歌看著錢翠略感意外:“我也認識。”錢翠點點頭。
盧生撓撓頭有些不相信:“小生仔細想了想,所識得的人之中,似乎並不曾聽說過。”且他自詡他的那些朋友斷不會作出這種事兒來。
“那個人就是楊大姐。”
盧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下意識問了句哪個楊大?他朋友裡似乎沒這號人物的。
倒是晚歌反應得快,一下子想到了那天在鋪子上來鬨的那個人。
“原來是她啊!”盧生恍然:“要是她那就不奇怪了。”那樣的一個人鬨出什麼事兒,盧生都不覺得稀奇的。
“就是她才奇怪啊!從咱們鋪子離開就來這兒的。”錢翠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得那麼把細,將那天發生的事兒都說了出來。這不禁讓盧生感歎一聲她消息之靈敏的。
錢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都是聽彆人說的,那些人才是消息靈通的。
不過這事兒到底也是過去了,楊曉霞對於她們來說也就是一個過客。待所有菜上齊了,楊曉霞是誰大夥兒都給忘了。與其去關注這樣一個無足輕重又不討喜的人,倒不如加緊點兒的埋頭苦吃。福聚樓,平日裡可都是舍不得來吃的。
她們不在意的,阿香卻在意的不行。
她蒙著麵紗戴著鬥笠攔住了提著小菜準備回去的楊曉霞。
“誰啊,那麼不長眼的,好好大路非站中間礙.......阿香?”楊曉霞臉上東一塊兒青疙瘩,西一塊兒紫淤青的,看著挺慘的。
“嫂嫂,好幾日不見,日子過得好像還挺不錯的。”阿香盯著她,楊曉霞頓時怒了。
“你個臭婊.子還好意思來找我,知道我那天是怎麼回來的嗎?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還有我這折了的腿。我告訴你,今天咱們要不把這事兒給說清楚的,你彆想就這麼走。”楊曉霞將菜往地上一摔,惡著臉把衣袖擼起來,那架勢好像在說今天不讓她滿意的,事兒就沒完了。
阿香麵紗下的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衣袖下垂著的手緊緊捏著一把小刀,一步一步的向著楊曉霞走去。
所以當初,自己為什麼會找了一個這麼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