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憂心忡忡的送他下去。
“動作快點兒。”
等了那麼久,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兩人怕是早就發火了。
“我走了。”
“相公。”晚歌抓著宋氿的手,擔憂寫滿了雙眼。
宋氿拍拍她的手,一切儘在不言中。
望著的宋氿跟著衙役離開的背影,晚歌垂下的手緊緊捏緊。圓潤的指甲狠狠掐著白嫩的掌心,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克製著自己保持清醒,不至於衝昏了腦袋。
“掌櫃夫人。”
盧生和錢翠站在其身後,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您也彆著急,咱們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隻要能夠證明咱們是交了銀子的,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再怎麼的在證據麵前,那些人也不能瞎說不是。”盧生很冷靜,他雖然是讀書人卻不是書呆子,有些時候官場黑暗他也是知道的。
“我沒事。”晚歌冷沉著臉色,她轉過身問錢翠今晚要回去嗎?
錢翠點點頭,說要回去照顧她爹。
“那行,你們都回去吧!”
“這.......”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盧生倒是不放心想留下的。隻是男女有彆的,回頭要是傳出個什麼,他個大男人的倒是沒什麼,就是對晚歌可能不好。
而錢翠,她家中有個啞巴爹要照顧的,沒辦法留下來。
“放心吧,我沒事兒。”晚歌讓她們儘管回去的,待會兒她去找杜春。
聞言,兩人這才收拾了東西離開了。
緊接著,晚歌也關了店門徑直往鹵肉鋪去。身邊沒有人,為了以防萬一她挑的都是人多的街巷走,哪怕繞上一截路也是無妨。
事實上,她的謹慎確實為她避免了一些危險。
正在後院兒洗菜準備做飯的杜春看著晚歌進來,初初沒感覺到晚歌不對勁兒的,還熱情的問她吃飯沒,等會兒留下來一起吃飯。
“嫂子,出事兒了。”
“啥?”杜春一聽嚇了,趕緊問她咋的了,出了什麼事兒?
“相公被府衙的人給帶走了。說是我們沒有叫服徭役的銀子,妄圖逃役。現在相公已經被帶走了,說是明兒一早就要帶去昆山挖棧隧,這一去,也不知.......”後邊兒的話晚歌沒有說出來,但都明白去了那鬼地方會是怎樣,能不能活著回來那都是未知數。
否則,之前也不會那麼拚了命的湊銀子,就為了買那個免去的名額。
“你們當時沒有交嗎?”杜春著急的問她。
“交了。”晚歌說那天趙壯跟他們說了以後,他們當天就回去交了的。杜春也記起,當時她們還去家裡找自己,然後天兒還下起了大雨。
“那,那這是咋回事兒的?是不是弄錯了啊!”杜春焦急問她有沒有跟人說她們已經交過了,這裡頭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啥的。
晚歌搖搖頭:“不是,我們當時是看著他寫的,不可能弄錯。”
是的呢,當時她們是看著那個人把名字寫上去後才離開的,所以不可能存在弄錯。再說了離開的時候的該是要清點人的,沒道理說過了這麼久才來說漏了人逮抓的。
“你們又交了銀子,又沒弄錯的,那......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兒?”杜春有些搞不明白了,抓著腦袋。
忽的她腦子靈關一閃:“有人故意的?”
都沒問題,那就隻能說明有人故意針對晚歌她們,故意的找麻煩。
晚歌抿抿嘴:“我們也是這般猜想,隻是沒有證據。”
“那你們知道是誰嗎?”杜春急切問道。
晚歌搖頭告訴她說,現在並不清楚到底是誰。但有過節的總歸也就隻有那麼幾個人。而見不得她們好,又跟官府的人有點兒關係的,除了嫁進鄭家的江清月,也就沒有誰了。
杜春一聽又是江家的人頓時就氣得把臉盆子往案板上一摔,火冒三丈插著腰:“嘿,這群人是怎麼回事的,整天陰魂不散有完沒完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