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若是失去了這靠山,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就算是有心想幫忙的,手也伸不得那麼長。
“多謝提醒。”
“彆那麼客氣,我也隻是不想事情被你搞砸而已。”說罷蘇柔轉身離開。
容芸望著門口,眼裡神色複雜。她心裡清楚蘇柔並不喜歡自己,之所以這麼的照顧完全是因為宋氿交代過,不然恐怕對方都懶得搭理自己。
其實如果沒有那些事情,兩人應該是能成為朋友。
可惜……
“怎麼了這是,一臉不開心的。來心肝兒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找人揍他。”
一張肥大的臉引入眼簾,將容芸飄散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
容芸看著這張讓自己覺得有些反胃的臉,嘴角微翹露出一個極淡極淡的笑容。鄭裕豐見了頓時眼睛一亮,裡頭的心思幾乎都不隱藏。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不是說晚點兒嗎?”
“嘿,我這不是心裡著急,坐不住嗎。”說著鄭裕豐往後頭看了看問她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家仆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都收拾好了。”說著容芸折身將一個小箱子給提了出來。
“就這?”鄭裕豐驚訝了一番,他特意叫了幾個家仆來的,就是想著女人的東西多,怕搬不完的。結果就這麼一個小小箱子?
容芸提著箱子解釋說自己並沒有多少東西,除了幾件衣裳和一點兒的首飾其餘的還都是他送的,不然啊這東西更少,可能一個包袱就裝完了。
鄭裕豐聽了頓時麵露心疼之色,伸手一把將人給抱在懷裡:“心肝兒你放心,以後你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受罪的。我隻會對你好讓你享福,讓你做闊姨太。隻要你乖啊,你想要什麼,想買什麼我都給你。”
“容芸吃過苦日子,知人冷暖。隻要二公子對我是真心的,我便無所求了。”
“真心的真心的,我對你那肯定是真心的,不然也不會大費周折給你贖身,納你進家門兒不是。”似乎是怕容芸不相信,鄭裕豐趕緊的表明自己的心意。那猴急的模樣,有些難以入目。
容芸沒有說話,隻是提著小箱子笑了一笑。對此鄭裕豐都已經習慣了,他啊就是愛死了容芸這愛答不理的樣子。要是換那些見人就貼的,他還不想搭理呢!而那些高嶺之花的,美是美但有啥用呢,家裡那個不就是,結果人跟個木頭一樣,不解風情看著就厭煩。
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能說每個人的追求不同。
“心肝兒,你看你都收拾好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鄭裕豐聞著容芸身上的香味兒,心神蕩漾,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扛回府上,然後好好的.......嘿嘿嘿。
“好。”
兩人各懷心思的下樓,鄭裕豐甚至還十分殷勤的幫的容芸提東西,下樓時更是十分貼心的讓她注意著點兒,彆摔著了。
這要是換個地方的,換個人的鄭裕豐指不定會被人稱讚好男人。
蘇柔在樓上瞧著,扇子遮掩的後頭滿臉諷刺。
“唉,不同人不同命的。”一穿著緋色衣衫,露著兩胳膊的美豔女人扭著纖腰細臀走過來:“才來不過幾天的就將二公子的心給勾走了,如今更是為了她花重金贖身納進家門兒的,命可真是太好了。哪像我們,在這裡呆了也有幾年了,怎的也沒個男人說給我們贖身的。”
蘇柔聞言笑盈盈轉過身:“梅姐說的是哪裡話,想給你贖身的怕是都排到西街去了。怎麼能說沒有呢,你要是沒有,這樓裡恐怕也沒人敢說有了。”
梅姐把玩著手指:“那些個臭男人可沒個真心實意的,看上的也不過是我這張臉。待十年二十年後老了,容顏不在,怕也會是落個棄婦下場。既是如此的,我何苦去受那罪,倒不如待在樓裡逍遙快活的。”
來這裡的男人有哪個不是貪圖美色的,隻是有的人會裝,有的人不會裝懶得裝而已。她都看得透,看得明白。
“梅姐看得如此清楚的,又怎會看不清二公子的。我相信啊隻要梅姐想,來往的男人沒幾個能夠拒絕得了你,更何況是個二公子呢!”
蘇柔的話讓梅姐聽了心裡一陣舒坦:“就你會說話,行啦熱鬨我也看了,該是去歇息了。不然夜裡那些個醜男人來,又沒得休息了。”
說罷人扭著腰傲著頭得意洋洋的離開。
蘇柔搖著扇子,笑擺著頭也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