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弄錯了吧,這怎麼可能的。”沈氏不太相信,覺得鄭豐不像是那樣的人,但說的又是自己的女兒,這.......
“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沈氏狐疑盯著她:“那小賤蹄子說的話你也相信的,咱們跟她從來不對付,她要那麼好心告訴你,怎麼可能的。”
沈氏可不覺得晚歌有那麼仗義,或者說那麼的好心腸的。八成啊這裡頭不是有什麼陰謀,就是那人見不得自己女兒好。是以沈氏讓江清月彆去聽信那些的,現在她就該牢牢抓住鄭豐這條大魚,好好哦啊的做她的少奶奶,享清福的。
隻是她說了那麼多江清月眉頭擰緊,麵色躊躇一聲不吭的。沈氏心頭頓時升起點兒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翼翼的問她:“難不成是真的?”
“我也不知真假,她也不曾明說,隻是我的猜測。”江清月滿臉愁苦。
“那不糾結了,你就是多想,聽了她危言聳聽的話才會.......”
“娘,你覺得我會是那樣的人嗎?”江清月急得打斷她的話。
從小到大江清月就跟晚歌不對付,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兒。
“那你倒是說說說,怎麼就相信她的話了。”沈氏也跟著急出脾氣來了:“問你你也不說,吞吞吐吐的。娘又不是什麼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不是。”
江清月抿了抿嘴,她的手緊張的絞在一起,想說又不敢說的,看得沈氏隻有那麼心焦了,催促著她倒是快說啊!
“是.......”江清月絞著手,狠咬牙閉上眼將衣袖給撈起來。
“乾什......這是誰打的。”沈氏看著她手臂上縱橫交錯青紫駭人的淤傷又驚又氣又心疼的,她想仔細的看看都不敢碰的。
“這就是你的好女婿乾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其實是怨的,也不知道是怨沈氏嫁女兒隻看浮華不打聽內裡的,還是怨恨自己看不清又無力反抗,又或者是怨恨鄭豐的。
“怎麼會這樣。”沈氏心疼的不行,她一個鄉婦哪裡知道這些的,她們這一門親事好多人誇讚,都說嫁進鄭家好啊,鄭豐這個女婿好啊!一表人才,又有家世的。可是誰能夠想到在這完美之後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醜陋。
她都不敢想象,這麼久了,她的女兒在裡頭過的到底是怎樣的日子。
“娘,咱們把婚事退了吧,在這麼下去,女兒遲早會沒命的。”一次比一次的狠,一次比一次的痛,前邊兒的傷還沒好就又添上新傷。本來她就怕了,今天聽了晚歌的話再一深想,她現在都有些不敢回去了。
那裡哪是什麼享受的地兒,是吃人的地兒才對。
“我的女兒啊你說的是什麼話,且先不說你都已經嫁進去了,就是沒嫁進去........那鄭家要真瞧上你,娘也是........沒辦法。”沈氏眼圈兒一紅,眼淚水滾燙落下。
鄭家家大業大,還跟官府有牽連的,她們怎麼擰得過人家的。
若是在聘禮未下之前倒還好,可現在她們早已生米煮成熟飯。況且現在眾所周知江清月嫁進了鄭家,若是現在說休妻什麼的,且先不說鄭豐同意不,就是同意江清月的名聲也是毀了。
彆人可不覺得你這裡頭有什麼問題的,人隻會覺得你有問題,到時候彆說再嫁,就是不嫁待在這裡日子亦是不好過。
“那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折磨死嗎?”江清月激動的嘶吼質問。
“娘.......娘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等你想到我怕是已經不在了。”江清月頹敗跌坐凳子上,渾身上下皆散發著悲氣。與早前對晚歌時的囂張,不可一世截然相反。
其實她心裡明白靠她們自己是沒有辦法的,那是鄭家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普通人家。她方才不過也隻是衝著沈氏發泄,將心裡的害怕給吼出來。
“娘,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那麼的年輕,我才十幾歲還沒有出去見識過,還沒有好好的孝敬你們。我該怎麼辦?”江清月捂著臉放聲哭泣,哭聲中充滿了絕望,壓得人胸口悶堵,難受不已。
“會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娘也要給你想出辦法來。”沈氏一邊擦著眼淚水,一邊握緊江清月的手:“你弟明年科舉,隻要他高中秀才鄭家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不會的。”江清月拚命的擺著頭說不會的,鄭豐不會因為弟弟中了秀才就會收斂。所謂天高皇帝遠,在這裡,鄭家就是地頭蛇。彆說打死她,就是弄死弟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她這一輩子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