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過也算是托他的福,自己這個’傷者‘現在就隻能待在這個帳篷。天天睡覺,不用去背石頭了,也不用跟老劉那個更討厭的一起住,哪兒也去不了,除了睡還是睡的,很是灑脫啊。
要是沒有沈梁時不時過來一趟,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對此,沈梁隻會說兩個字——做夢去吧!
“當真的,不開玩笑,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有,咱們就好好說。”那群狼執著得不行,天天晚上都在外頭蹲守著的,像是跟他們約定好了一般。
要隻是守在外邊兒啊也不打緊,最多就是緊張一下,但心裡清楚,它們是暫時不會衝進來的。
可是現在要命了,那群玩意兒一天比一天來得早,一天比一天走得晚的。尤其是今天早上,都有人看見了一兩匹狼在外頭晃悠。像放哨的士兵,久久不離去的,把人給嚇得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再這麼的下去,誰也不能保證它們就真的不會衝破防線。
送往上邊兒的信還沒得消息,想要增援,想來就現在來說還是太難。作為這兒的監管,他必須得想辦法。
隻是能夠用的法子,什麼火把啊,敲鼓啊啥的,他都整了。可該死的狼群就是不散,甚至於還有點兒隱隱逼近的意思,這可把沈梁給愁得不行。
宋氿睜開眼,看著麵上雖然帶著笑,但眼睛裡邊兒卻寫滿焦急的沈梁。
“我有時候聽不明白的,那麼多人,你怎麼就篤定我能有法子的?”這是他最為疑惑的地方。
你想想,在這兒的成千上萬人。你說裡頭沒有獵戶,他名字倒過來寫。可是偏偏的,沈梁不去找那些人,就纏著自己的,著實讓人費解得很。
這也是宋氿一直咬進牙齒說自己沒辦法的原因之一。
他不明白沈梁的意圖,如今身上已經是一難事纏身的。他不想再給自己徒添麻煩的,哪怕沈梁給出的條件挺是誘,惑人的。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沈梁也不再揪著人,反轉身挨著宋氿躺下,眼睛望著繁星閃耀的星星,耳邊是一陣一陣蹦死跌幅的狼叫:“我其實都跟你說過的,隻是你沒信。”
“就那所謂的熟悉感?”宋氿嗤了一聲:“你跟其他人說說,你看他們信不信。”
這種哄小孩兒的話,誰信啊。
“你看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摸著心窩子,真就是那熟悉感。”沈梁正了神色,格外認真的告訴他,彆人都沒有給他這種奇怪的感覺,唯獨宋氿例外。
“我向來記性不差,既然覺得熟悉的,興許咱們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也不一定。”沈梁伸手摸著下巴仔細回憶,那種熟悉感太過強烈,隻是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真是奇了怪了。
“當然了,也不算是因為這。最主要的還是你是唯一一個隔了一個月才被送過來的。想必你也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可能逃一個月才被發現的。”
“……”宋氿無言:“我最開始便說過了,我是被人陷害,那十二兩銀子我是給了的。”
“誰信啊,你這話說給其他人聽聽,你看有人信你不。”
同樣的話,沈梁回敬給同樣的宋氿。
宋氿也懶得解釋,他直接問沈梁是不是就纏上他不放了。
“我也是沒辦法,你要是有辦法就趕緊說,這樣我就有辦法了。”似是繞口令的話,讓人聽得頭都大。
“其實你們隻要把狼群的首領給擊殺,威懾一陣沒有什麼問題。”
“嗯是個辦法,就是你知道哪一隻是嗎?”
山匪寇子都知道躲後頭的,更何況是狼呢。他要是知道哪一隻是,他直接讓人圍剿去了,還有在這兒磨。
而且你就算運氣好,把頭狼給,但馬上的會有新的一隻頭領給出現,除非滅了整個狼群,不然都沒辦法擺脫的。還用在這兒磨的。
這個建議完全就是白說?
宋氿側頭:“你當真想讓我出主意解決?”
“隻要你有辦法。”
“解決也是可以,但我有條件。”一直拒絕的宋氿不知怎麼的。突然的鬆了口。沈梁頓時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忙不迭的問他可是當真。要是他拿人尋開心的,現在的假打就會變成真打,不留情的那種。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宋氿反問。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要是成了,你的要求我就答應。”
宋氿卻拒絕,說先把條件講清楚了,再說後邊兒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大人莫見怪。”
“……嗬,我信你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