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壯聞言笑了笑,隻是說了句秋冬到了,天氣越來越冷,願意出門的人少了。至於生意如何,他並沒有多言。聽此話,陳奎還以為他是生意不好的,不然哪有這麼冷清的。
寬慰了趙壯兩聲,陳奎便走了,今兒他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來找趙壯敘舊的。
趙壯看著人離開的身影,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回轉身開始去忙自己的事情。
久香坊離鹵肉鋪還是有那麼一段的距離,走過去要差不多一炷香的樣子。本以為會看到一家甚是冷清的鋪子,沒成想到了一瞅門前人來人往,店裡人忙都忙不過來,尤其是算賬的先生。手裡的算盤打得啪啪啪的響,根本就沒停過的。
陳奎擠進去想要插個話,問一句人都沒時間回的。而且後邊兒的那些人還不斷的往裡頭擠,直接把他擠到邊兒上去了。望著這些人,腦子裡想起了剛才趙壯說的那些話,再想想自己回答的,一股情緒湧上來讓他忍不住歎口氣,到底還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些。
等了一會兒,等到人不是那麼多的時候,陳奎擠到盧生跟前問他晚歌她們回來沒有,他有事兒找的。
盧生一時沒有認出他來,便問道:“請問你是?”
“我姓陳,陳奎。我媳婦兒劉芳跟她是好朋友。”
盧生聽到名字的時候就想起來,他對陳奎說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有些忙糊塗了的。然後他告訴陳奎,晚歌她們在樓上的。如果有事兒找的話,他讓錢翠上去叫人。
“那就麻煩先生了。”終於是找著了,深感不容易啊。
盧生讓他在旁邊兒的椅子上先小坐一會兒,隨後他走到錢翠跟前讓她上去告訴晚歌下邊兒有人找,自己則接替錢翠的位置招呼著店裡的客人。得虧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他們的的規矩,能夠早點來的基本都來得早。是以店裡一般臨近中午就不會有太多的人,就早上一開門那會兒忙都忙不過來,彆說上樓叫人了,就是停下來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他已經向老板娘申請了,看是從作坊裡調人手過來的,還是另外請的,不然就他和錢翠兩個人根本是忙都忙不過來。來年他還準備繼續參加科舉的,現在都已經忙得都沒什麼時間去看書那些了。
樓上晚歌正和杜春說這事兒,劉芳想在鎮上租個房子的,她們現在就正在商討著那兒的房子合適。聽見樓下陳奎來找人,兩人相視看了一眼。
“我下去看看。”杜春率先站起來說道。
“一起吧!”晚歌也站起來,反正左右也要下去看看中午吃什麼的,不如就一起了。
陳奎按捺住坐在椅子上等著人下來,結果等啊等,等啊等隻等到晚歌和杜春下來。他瞅了瞅,起身走過去。
“你們下來了,劉芳呢?在上邊兒嗎?”一開口就是這些,讓人聽了心裡老大不舒服的。且人說完還想要上去的,杜春趕緊的伸手給攔住問他做什麼的。
“我有些話想跟她說一說。”陳奎頓住腳,他說他知道這事兒他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休妻和離那些事不可能的。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了,哪能說散就散的。這不一大早他就上杜春她們屋頭找人,想要說清楚的。結果沒想到剛好錯過,她們坐著馬車上鎮上來了。
“陳大哥,昨天或者是再早一些你如此,恐怕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發生的。”
晚歌輩分小,其實在這裡頭很多話都不該她來說的。隻是昨晚見劉芳的模樣,她忍不住想要為其鳴不平,多說陳奎兩句的。
“是是是,我知道確實也是我沒有顧忌到她。你看,我這不是來找她好好說了嗎?”陳奎讓她把劉芳給叫下來,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的,把話說開了就回去了,緊著耽擱麻煩她們的也不好。
可惜他想得好,但劉芳並不在久香坊。
“你說她不在這兒?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的?趕緊的讓她下來,有什麼事情當麵好好說的。”陳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追著大老遠的,還跑到鹵肉鋪去,好不容易問道她們在這兒又等了老半天,結果最後跟他說人不在這兒,他頓時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麵對陳奎略有些不耐煩的態度,兩人相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與失望。
“陳大哥,你就是把我這兒翻個底朝天兒,人不在就是不在的。”晚歌跟他解釋道,原本她們的打算確實是將人給接到鋪子上來的,隻是馬車走到半途劉芳說不想麻煩她們的,想回娘家去。她們都勸說了一番,但她執意堅持,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改了道送她回娘家去了。
如果陳奎想要找人,那隻能上劉芳娘家去。不過要是真去了,大概見者人也不太容易的。
劉家沒有嫌棄女兒一說,正相反他們很愛劉芳這個女兒,孝順懂事兒的。這一次事情想要過去,難。看陳奎一下子變得難看的臉色就知道,真傷丈母娘家去找人,怕是得經曆一番波折了。且還不能肯定的說能夠把人給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