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這樣啊,這一天確實是歡樂不已。可以的是天不遂人願,正是吃得高興,喝得高興,看得高興的時候突然一群拿著刀的官兵衝進來,大家都很懵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心裡還想著,難不成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鄭家和官家的歡喜那都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可以真說,都是一家人。
隻是今天這些一家人的刀麵向了自己人,衝進來的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厲聲喝道所有人不許動。
麵對明晃晃的尖刀子這下大家頓時反應過來慌了,尤其是女眷,嚇得高聲尖叫無厘頭的亂跑亂竄,頓時剛才多好歡歌笑語的,現在就有多驚慌亂七八糟的,場麵一度失控。
不過都是有備而來,麵對這種情況所有人乾脆利落的嗖嗖嗖一同抽出刀對向被包圍的那些人。
“誰再亂動的,殺無赦。”
一句話,一圈兒的刀,嚇得所有人臉色煞白,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怎麼回事。”老太太還穩坐在凳子上,隻是如今她的臉上沒了笑容,陰沉難看得可怕。
“不知道。”看著那些板著臉團團包圍的士兵,鄭豐皺緊了眉頭:“孫兒這就去問問看。”
隻是他剛一起身,臨近的士兵便大聲嗬斥,讓他坐回去不許動的。
這一出讓大夥兒心裡隱隱預感不好,相互看了看,最終誰也沒在動,安靜的等待著,等待主事人出來說個明白。
鄭裕豐悄悄的將容芸往自己身後劃拉了一下,容芸眼神閃閃,低下頭抿緊了唇。
在這麼多人中,恐怕隻有她知道這是為什麼,隻是她不能說。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大院兒裡一片寂靜。這時候一個大腹便便,帶著個高帽子的中年男子背著手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侍衛,那氣勢,一個眼神過來便嚇得一些人屁滾尿流的,一瞅就知道這是個練家子。
“大人。”帶頭把這裡包圍的侍衛見到人來,趕忙拱手恭敬道:“大人這裡已被全部拿下,府外也讓人給包圍住,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的。”
“嗯,做得好。”那位大人點點頭,隨後轉身麵向眾人,冷冷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老太太那一桌:“誰是鄭?,鄭豐的。”
鄭?便是鄭家現在當家的那位,也就是鄭豐,鄭裕豐他們爹。
被點到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鄭?帶頭站起來:“不才,在下便是鄭?。不知這位大人何故帶兵包圍我鄭府的,可是哪裡有什麼誤會?”
“誤會,嗬,牢房裡去說吧。”說完那大人重重哼了一聲,下令將這裡所有人壓入大牢,逐一審訊排查若查證清楚這裡人與鄭家所做之事無關,便可離開。
本來一聽到要被關起來,又開始騷動的人群頓時又安靜了下來。隻是這一次,所有人都離鄭家人遠遠兒的,隻要是鄭家人,周圍肯定都沒人,給空出來一個圈兒的。
開什麼玩笑,這麼大動乾戈擺明了就是鄭家犯了事兒,且原來的靠山倒了。現在你還跟人走進,是生怕被牽連得不夠深不是。
鄭家人站在一起,年歲小的一些孩子沒見過這種場麵,害怕得忍不住躲在大人懷裡。而大人則麵色凝重,心中憂慮。
自從和府衙那位結了親家後,二十多年了,還不曾見過如此場景的。
士兵壓著府裡的所有人,有條不紊的出去。如此大的動作,又是在鄭家的,想不知道都難。
壓著人出來時,鄭府外頭圍了幾圈兒看熱鬨的人。看到人出來,人群裡一陣嘩然騷動,議論紛紛的聲音讓所有鄭家人感覺自己的臉被人啪,啪的抽了幾耳刮子,臉頰火辣辣的痛。
晚歌和杜春她們也在,剛一聽到消息她們就匆匆的趕過來。當看著他們狼狽出來的時候,不可否認,心裡特彆痛快。
是那種報複後的快樂。
等這一天她們也是等了良久良久,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難,格外的危險。尤其是容芸,那就是在刀背上行走的。
不過談及容芸,晚歌不免擔憂起來。鄭家現在倒了是鐵板釘釘的事兒,早前晚歌便讓容芸早些想法子脫身的,就是怕她被牽連拖累的。
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容芸沒有離開鄭府。就剛才,晚歌看到她和鄭裕豐被一起押走。
杜春也看到了,儘管對容芸的印象不好,也不怎麼喜歡這個人的。但杜春還是不免皺眉問了一句:“這咋回事兒的,她咋還沒走?”
晚歌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望向上了囚車站在鄭家人當中的容芸,眼裡寫滿了疑惑不解擔憂的。
有時候,她也很是弄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