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麼法子呢,跟他們比起來,能有什麼是比得過他高升的。這一次機會若是不把握住,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他絕對不能放過,也就隻能委屈宋氿了。
大不了,到時候派一些人前去保護好他們便是。相信有人保護,該是沒有問題的。現在鄭家散的散,被抓的被抓,就算是放出來也不過是一群被拔了利爪還有牙齒的貓而已,能做個什麼事兒。
李章是這麼想的,董明隻是個侍從,主子怎麼說,他便怎麼做。
而宋氿,離開李章的彆院兒後,他麵色顯得有些凝重。
他看得出來李章很是看重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想要挖個水落石出的,且人顯得有些著急,似乎就是在趕什麼,過了期限就會怎樣的讓人有些一頭霧水的。
若是在其他時候宋氿是樂見其成,隻是現在他心中隱隱升起股不太好的預感。
李章這人太過重名重利,他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因為某些東西,李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選擇犧牲他們。跟一些東西比起來,他們有算得了什麼。也彆說什麼手裡捏著太子的令牌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的真的。
再說了真的假的又有什麼關係,天高皇帝遠,離得太遠就是有且真的,作用也不會特彆的大,或者說是大打折扣的。
反正總而言之他得小心著些,至少得做一些準備才是。以防萬一。
走回到店裡的時候,晚歌還沒有睡下。人身上穿著睡覺的衣服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身上蓋著厚實熱乎的被子。一聽見開門兒的的聲,人立馬撐著坐了起來。
“還沒睡?”宋氿進來一瞧見與自己對上眼神的晚歌,略有那麼點兒意外。
現在已經很晚了,之前就看著晚歌打哈欠的。回來時他想人應該是睡下了,沒想到還大睜著眼睛的。
“等你。”晚歌把書合上放到旁邊兒,人打了個哈欠拉著被子躺下。
她困得不行了,隻是為了等宋氿回來一直強撐著的。如今等到了,那睡意便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這不才跟人說了兩句話的,晚歌便抵不住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氿正跟人說這話,說著說著沒聽見聲兒了,回轉身一看發現竟然是睡過去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啞然失笑的搖著頭滅了燭火躺到她的身邊。剛剛一躺下的,本已睡著的人自覺的往他這邊兒挪,緊緊的挨著他睡得正好。
久香坊老板回到鎮上的消息才傳開沒兩天兒,小鎮還熱鬨著時突然的又傳出個消息。說是鄭家的那些事兒都已查明,皆是當家人鄭?所為。其子鄭豐,鄭裕豐等並不曾參與其中,也並不知情。正所謂不知者無罪,給了一番警告之後,這些人府衙都給放了。這一舉動無意識將還不曾平靜下來得小鎮,再一次的給轟動了。
要曉得當初鄭家的事兒那真的是鬨得沸沸揚揚,幾乎是走哪兒都能聽見其他人在說著與之相關的話。本來以為鄭家是徹底的完了,鎮上一代領頭富商徹徹底底的倒了,誰知道會山回路轉來這一出的,真是驚了所有人眼,卻又在一個人意料之中。
那個人便是宋氿,那天兒從李章那兒回來時,他便有了預感,如今應驗了。
宋氿站在二樓,從窗戶俯視瞧著外頭息壤的街道,忍不住一歎。
而此時鄭家一些所謂的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人被放了出來,容芸扶著鄭裕豐,老太太被鄭豐扶著,江清月頭發散亂一身臟兮兮的跟著從牢房裡出來。在她們的身後是陸陸續續與鄭家有關係,卻又不知情被無辜牽連的那些人。
也數不清被關了多久,也忘記了多久不見天日,出來時每個人看著天上那照在人身上暖意洋洋的太陽禁不住留了淚。
太是不容易了,原本都已經徹底的放棄,死心了,沒想峰回路轉竟然還能有出來的機會。
有的人恨著鄭?,恨他帶來了這一場無妄之災。有的人在慶幸,慶幸自己還活著。而還有的人則心事重重,哪怕離開了不見天日的牢房也開心不起來的。
這人便是鄭豐,鄭裕豐以及的老太婆的。
在這一場牢獄之災中,三人算是除鄭?外受到審訊最多的。老太太年齡大了,一個稍不留神就去了歸天的。雖也審訊,但至少不曾動刑。饒是如此,老太天也是瘦了幾圈兒,出來時都已經開不出是她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