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院兒裡養著的公雞幾跳,幾跳的跳到院牆上,扯著嗓子對著外頭咯咯咯的叫喚。村兒裡其他的公雞聽見了,也跟著叫起來的,一時間雞鳴聲四起,層起跌幅的。
屋裡橫七豎八或是躺著或是趴著的人被這一陣一陣的雞叫聲給吵醒,個個兒醒來都是頭昏沉發痛的。
揉著腦袋醒了會兒神這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宋氿還躺在椅子上不想動的,跟其他人比,他要好一些卻也喝得也不少。至少昨兒晚他就沒能回去的,醉凶了。
其他幾個人揉著腦袋也是在那兒喊的,都喝高了,第二天的後遺症就出來了,頭痛得很。
咯吱!
門被打開,幾人齊刷刷的看過去。被幾雙眼睛盯著,韓寧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緊緊端著手裡的托盤。
屋裡幾人見把人給嚇著了,忙轉了目光。
韓寧緩了緩,深吸一口氣走進去說她剛才在外邊兒聽見有聲音,剛好解酒湯也熬好了。想著他們昨兒晚都喝得多,醒來怕是會不舒服頭痛的。便端著過來。
“多謝了。”宋氿率先站起來倒了一碗,其他幾人見狀也跟著說多謝,然後倒湯喝的。
剛出鍋,還燙著。不過早上有些冷,喝口熱的也挺舒服的。
“韓秋呢?還沒醒?”
韓寧搖搖頭說昨晚人醉得太過厲害,現在還睡著,什麼時候醒這個也說不準的。
說完,她讓他們休息休息的,鍋裡煮著飯,一會兒便可以吃了。
吃過早飯後韓秋都還睡著,想他昨兒也是忙累著了,早上那麼早就起來忙活,一天都要招呼客人,被人灌酒的。是以大家走的時候並沒有叫他,隻跟韓寧打了一聲招呼便先離開,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繼這些人離開後起床的是幾個小家夥兒,昨兒也是興奮了一天,晚上更是睡不著的。難得的賴了床,韓寧也沒叫他們,隻讓他們睡去,反正餓了總歸會醒的。這不,人不就起來了嗎。
最後起來的是韓秋,半下午才睡醒的。中間兒韓寧有去叫他吃午飯的,人嘟囔嘟囔兩聲翻身又繼續睡了。見叫不醒的,韓寧也隻得放棄,給人把飯留在鍋裡的。
韓秋成親熱鬨後,日子又回歸了平靜。該忙的忙起來,該乾活兒的乾活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按部就班的時候。
不過這也隻是表麵上而已。
錢磊這兩天兒沒跟在宋氿身邊兒,而是喬裝打扮了一番,離開了宋家躲在了暗處,跟蹤鄭豐去了。
好家夥,這一藏起來一跟蹤的,他竟然發現了不少的東西。等到夜半三更的時候,他從鄰旁的院子走暗門到了宋家後院兒。
他這些日子也沒乾彆的,就跟蹤人,然後把隔壁的院子租了兩月,把後邊兒院子連接宋家院子的那麵牆,在角落的位置敲了一個洞緊夠一個人過的。平日裡不用的時候便搬了些雜物堆在那兒,要用的時候搬來那擋著的爛櫃子,再挪開對麵兒放的水缸就過去了。
不過他很少用,用多了就不安全了。這是關鍵時候保命用的。
這天兒晚上,錢磊悄悄的移開了那些東西,進了宋家找宋氿。
彼時宋氿已經躺下,忽的聽見有人敲門的。
宋氿警覺睜眼,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側,見晚歌還睡得香的。人沒驚動他,悄悄的掀開被子下床,披了一件外衣出去。
“大哥。”
“怎麼了?這麼晚過來的。”宋氿一邊兒問著他,一邊兒將衣服給穿好。晚上還是有點兒涼的。
怕吵著裡邊兒人睡覺,錢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大哥出事兒了,鄭豐不見了。”
宋氿橫眼掃過去:“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
沉默了一會兒,宋氿對著錢磊招手:“走,去書房裡細說。”
這兒可不是說這些事兒的好地方。
兩人臉色均不太好的,可以看得出來這事兒如何嚴重。
書房的燈亮起,兩人坐在桌邊。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