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著些。”
“嗯,我知道了。”晚歌撐著個大肚子慢慢的走出屋子。
等她走了,錢磊才敢說後邊兒的。
“耿永他們最快大概還有兩三日便到的,同行的還有以往的幾個兄弟。大哥,到時候若是碰麵見著了,那大嫂那兒該怎麼說?”
人多了難免有時候話難圓,容易說漏嘴的。宋氿到現在都還沒跟晚歌坦誠的,到時候要是一些嘴巴大的說漏了嘴……
錢磊有些不敢想象。
他擔心的,其實也是宋氿擔心的。儘管兩人現在隻差一層窗戶紙,但到底還是沒捅破。而且觀晚歌模樣,怕是並不想去了解曾經過往。
到時候人一來,特定會露出馬腳那些。確實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這個事兒到時候再說吧。”躲也躲不掉,瞞也瞞不住,既是如此,那就隨緣吧!
錢磊聞此話頓時奇怪的看著他:“大哥,原來也不見你是如此優柔寡斷的,要我說這是遲早的事兒,你不去就借著這機會跟嫂子坦白了。拖拖拉拉的,反而將這事兒越弄越複雜的。而且我觀嫂子,似乎也並不是一無所覺的。”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說,要等到什麼時候說,花兒都謝了才說不成。
反正他是不看好,不讚成宋氿這麼拖拉著的。
“你當我不想。”
原來遇到事兒宋氿都是當機立斷的,也就隻有碰到晚歌碰到這事兒,他才如此。
原來是他不想說,等到想說的時候晚歌不想聽。顧及著人情緒,他唯有溫水煮青蛙。結果到了臨門一腳,人把那門兒給關了,愣是不想聽的。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就說了,何以拖到現在的。
錢磊捏捏鼻子:“大哥,其實有時候嫂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至少從他和晚歌的接觸中,他感覺著人可不是那種嬌生慣養,什麼都怕的那種。反而有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氣魄感。
宋氿暫時的還不想說這些事兒,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想那麼多都是瞎想,到了時候了自然就明了。
錢磊搖搖頭,得了,大哥既然這麼的說了,他能說啥。反正大哥心裡有數就是,人兩口子的事兒,他也不敢摻和太多的的。
夜裡睡覺的時候,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宋氿腦子裡浮現出錢磊說的話,他腦子轉了轉開口道:“睡著了嗎?”
“還沒。”
“今日錢磊跟我說了一件事兒,過兩天耿永你見過的,他會到這兒來一趟。”
“嗯,好的。到時候我請人來家裡幫忙做飯的。”
“嗯,多請兩人把家裡的屋子都打掃打掃。來的人有些多,會在這兒多住幾日的。”宋氿試探性的開口說道。
夜色之中閉著眼的晚歌眼皮輕輕的動了動:“好,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宋氿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他側過身單手把人抱住:“裡邊兒有些是曾經跟著我好些年的生死之交,我的過往不曾對你透露,你也不願聽的。今兒我也不會說,隻是到時候他們……”
晚歌忙不迭的打斷宋氿的話,伸手把人的手拿來,一邊側身一邊道:“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有些晚了,趕緊睡吧!”
宋氿隻得歎口氣說那好,睡吧!
背對著他的晚歌聽到這話心裡非但沒覺得輕鬆的,還有些沉重。
這些日子宋氿和錢磊商量事情從不避諱她,好些時候她都會撞見,就比如今日。
她知道這是宋氿在用另一種方式在告訴自己,隻是到底她不願鑽出那個舒服的殼。每一次宋氿想要對她坦言時,她都會像剛才那樣尋理由避過去的。
不是怕知道宋氿的過去,隻是不想一些事情失去了平衡,再也回不到從前。
能躲隻是一時,終究該來的還是會來。晚歌閉著眼,無一絲睡意。
此時躲起來的鄭豐也聽聞老太太被刺殺的消息,他一邊兒後怕的,一邊兒慶幸的。要是自己再晚一點兒,那他就跑不掉了。可惜了,老太太竟然還活著的,真是命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