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知道了,會怎麼樣?”
“這誰知道呢?”
“錢磊一個人去能搞定嗎?”
“八成懸乎,這麼大個事兒瞞著不說。人完好無損倒還好,現在這麼重的傷恐怕.......”
“大哥,你說你回頭怎麼跟嫂子解釋?”
屋裡剛剛七嘴八舌接話,也不知誰突然的來這麼一句,是以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床上靠坐著養傷的人。
宋氿麵無表情的倪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咳咳,大哥,我看平日裡大嫂是個挺好的相處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吧!”趙雲龍開口道,老實講他自己是這麼覺得,怎麼看晚歌都是個脾氣特彆好的人,好好的說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把!
“要是真的沒什麼大的問題,我就不會在這兒躺著了。”宋氿幽幽開口。
未講清原因便打斷了原定的計劃匆匆離去,一消失就是兩三天沒個音訊消息的,如今一有消息還都是壞消息,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晚歌會是多麼的生氣冒火。
他現在心裡都在琢磨著,要是錢磊說不通的,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夠讓晚歌不那麼生氣,裝可憐?
她還懷著身孕,氣多了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想想自己真的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的,瞧瞧這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兒的。
見此情景的在座的人能說啥的,還不是隻能寬慰他想開點兒的,說不定人看到他受傷,傷得這麼的嚴重心一軟,他再說點兒好話,認認真真的認個錯,這事兒指不定就能夠揭過去的。
女人是水做的,你柔她便柔,你剛她能夠冷成冰給你看,凍不死你的。
宋氿嗬嗬一笑,撐著躺下去。都是些坐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懶得搭理他們。
就在幾人說著的時候,突然門從外邊兒砰的一聲推開,屋裡人蹭的站起身渾身戒備。
“咳咳,是我。”錢磊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
“你乾啥呢你,你不知道老大現在需要安靜養傷,整這麼大個動靜,嚇唬誰的呢!”雷老四這個大老粗扯著嗓門兒就衝著錢磊一頓批的。
錢磊給人擠眼睛,使眼色,雷老四直接手一拍桌子問他咋的啦,眼睛不舒服啊,擠眉弄眼的。不舒服看大夫去在他這兒不好使。
“.......”錢磊頓時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他側身讓到一邊兒。那雷老四還想再說他的,結果就見他讓開露出了後邊兒被杜春扶著的晚歌。
平日裡的晚歌確實是挺溫柔,看上去特彆好說話,實際上隻要你不惹到她確實也是挺好說話的。但你要是惹到了,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不都有這麼一句話說嗎,平日裡越是溫柔的人,真正生起氣來是你無法想象的。這不,大家就長見識了。
隻見晚歌冷沉著臉,眼神掃到那兒那跟冰渣子落下來一般,誰都撇過頭,要不摳指甲,要不摸脖子,要不就是撓腦袋的總而言之沒事兒都要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使勁兒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到這兒錢磊心中翻了歌白眼兒,橫啊,叫囂啊咋個個都慫了呢!
“宋氿呢?”晚歌看著這一群人,開口問道。
一群人齊刷刷的看向床那一側,仿佛在無聲的說老大在那兒。
躺在床上原本想要裝睡要不就裝昏迷的人聽到這話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就算今天躲過去了,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總歸還是得麵對。
無奈之下宋氿隻得撐著坐起來,瞧見第一時間就出賣自己的這些人心裡唾棄一聲,暗自打算著回頭一定要準備幾大盆的豆子珠子那些,讓這些人好好的靜靜心。
晚歌走進來便看到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的宋氿,他的身上隻披了一件外衣,他左胸口的地方纏著紗布,上邊兒猩紅的血色看上去是那麼刺眼的,一瞬間晚歌的眼睛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