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蘇樓女與玄機居士並肩而立,死死的盯住了下方那道身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竟然這麼強?」蘇魔女雙目放光:「師姐你快看,這魔子的修為境界雖與你相仿,但戰力卻是天差地彆。以魔子現的表現來看,就算是一般的仙王境強者也都有一戰之力。這種家夥,你確定你能拿捏得住?」
玄機居士滿頭黑線,現在直恨不得掐死這死丫頭。
不會說話就不要硬說好嗎?
儒門中人向來都不是以戰力見長,就算是我的修為戰力略遜於魔子,但用得著你這般大嘴巴的直接說出來?
再說我能不能拿捏得住魔子又關你什麼事,你這是操的那門子的心,鹹吃蘿卜淡操心,說的就是你吧!
「魔族七星使者都是魔族的中堅力量,任何一個拿出來都能在魔族強者之中排得上號。這家夥能戰到現在,雖然是借助了斬神刀之利,但自身戰力也的確驚人。」蘇魔女如同見了魚兒的貓,雙目放光:「不愧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弟,單是這修行速度和戰力,要是再給他足夠的時間,未來一定能成長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蘇魔女拍了拍玄機居士的肩:「師姐,像這樣的寶貝,你要是想下手就早點,萬一要是動作遲了些,說不定會讓其他人捷足先登。」
「滾。」玄機居士麵色通紅,,,,,,
魔族大營燈火通明。
自從秋月山一戰之後,阿修羅就學習到了人族的許多東西,繁雜至排兵布陣,簡單到桌椅擺設,很多東西都學的很認真。
甚至在阿修羅開始擺弄那些桌椅擺設之後,就有了一種深深的依賴。
雖然很多東西用起來十分麻煩,沒法和魔族的天生地養相比。但是學會了人族的許多事物之後,阿修羅卻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人族太他麻會享受了!
雖然用起來十分麻煩,可是卻遠比魔族的率性而為要舒服了許多。就拿那桌椅來說,遠比坐在石頭上更讓人感覺到舒適,大床也遠比山洞更讓感覺到親近,,,,,,
以至於這一次,阿修羅甚至專門從人族之中特意‘請來了兩名人族大儒,專來用來服侍自已的生活起居。而且,阿修羅不惜用重金從人族之中買來了一些兵法戰策,專門組成一個智謀小組,專研兵法戰陣,行軍破敵之策,,,,,,
對於這一次的神魔戰場之行,阿修羅心中甚至早就有了獨占鼇頭的想法。
現在的魔族大營,已然初步具備了軍陣氣象,甚至若是能看的仔細一此,不難發現魔族大軍之中,竟然也都出現了雙哨雙探的布置,,,,,,
帥帳之中,阿修羅坐在帥案之後,觸目所及,右首坐著七位極其強大的魔族天驕,左著以夜辰為首,盤坐著六位鬼門強者。
此時,所有生靈的目光都落在了阿修羅的身上,各自帶著憂色。
「諸位,還有三天,我們就要進入神魔戰場了。」阿修羅輕歎:「這一次,魔族和鬼門強強聯手,彼此之間相互呼應,必定能在神魔戰場之上所向披靡。這最後幾日時間,我們絕不能有任何的輕敵之心。」
「大神官究竟在擔心什麼?」一隻渾身長滿了眼睛的魔族輕歎:「神族遠在天邊,人族和妖族現在已經被我們攪的天翻地覆。進入神魔戰場之後,我們誰都有可能永遠留在那裡,現在正是我們最後狂歡的時候,大神官是不是太過於謹慎了些?」
阿修羅臉色不由一黑:「閣下是多目魔一族的後裔吧。」
「是。」那魔族輕笑:「在下正是多目魔一族的太子無暗,其實我和大神官曾經多年前就相識,隻不過我一向喜歡清靜,所以很少與任何生靈打交道。」
「那麼,現在本神王正式通知你一聲,取消你進入神魔戰場的資格。」阿修羅冷笑:「回去之後,替我向多目叔叔問安。」
無暗臉色不由一黑,眸光之中滿是怒意:「大神官,你有什麼資格取消我進入神魔戰場的資格?」
「就憑你輕敵驕縱,本神官就可以取消你的資格。」阿修羅冷笑:「進入神魔戰場,就等同於進入真正的戰場一般。就算是任何一位強者,都已經做好了隨時應劫的準備。」
無暗不由大怒:「我也做好了隨時應劫的準備。」
「真正的戰場並不隻是在神魔戰場之上才算是真正的戰場,從我們離開魔族疆域的那一刻起,隨時隨地都已經處於戰場之上。」阿修羅死死的盯著無暗;「自從離開魔域開始,本神官想問一下無暗太子,你可有為魔族出過任何力?當其他魔族生靈都在玩命的修練之時,你在做什麼?那怕是本神官已經傳下了最後的將令,無暗太子所思所想的仍是自已最後的狂歡。像你這樣的魔族,我是不會將你寫進軍機冊中的,你自已走,或許還能保得住自已最後的顏麵,不至於太丟人。」
阿修羅此言一出,在場的其他六名魔族天驕不由同時色變。
僅僅一言,便直接剝奪了無暗進入神魔戰場的資格,這大神官行事,未免有些太霸道太專橫了些!
無暗臉色一陣青白不定,正欲再要爭辯,卻早有兩名魔族同伴死死的捂住了無暗的嘴巴,急忙將其拖出帥帳。
「魔族生靈,向來任性慣了,一時之間難以改變他們以前的德行,讓夜辰天王見笑了。」阿修羅拱手抱拳:「我們現在份屬同盟關糸,有很多事情此之間也就用再藏著了吧!這最後幾日時間,還請夜辰天王約束鬼門部眾,請他們千萬不要惹事生非。這幾天時間,也請夜辰天王收縮勢力,為進入神魔戰場做準備。」
夜辰輕笑:「即然這一次鬼門以魔族馬首是瞻,那麼自然一切都聽從大神官吩咐。」
「好。」
阿修羅不由大笑。
原本還以為要說服夜辰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卻不想夜辰卻是回答的如此乾脆,雖然表麵上阿修羅仍是在大笑,心中卻早已多了一絲驚覺,,,,,,
就在這時,大營之中卻是突然一陣亂聲響起,無數的暗哨明探同時響起,顯見是同時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一名魔族急忙跑了進來跪下:「大神官,有人闖營。」
「闖營?」阿修羅臉色不由一黑:怎麼自已現在擔心什麼來什麼?剛剛還在說要收縮兵力,怎麼這麼快就有闖營的生靈?
「對方有多少人?」
「一個。」
阿修羅臉色再次一黑:「現在我們這大營之中,足足有魔族大軍,就來一個人也需要來稟報本神官。先拿下再說,交由軍法官直接審問就是,這種小事以後不需要來煩我了。」
「對方戰力很強,我們九位千戶都已經被來人給殺了。」那魔族急道;「而且那人出手極為淩厲,點名道姓就是要大神官出去見見故人。我們本想圍殺那人,但那人身邊一隻白貓極為怪異,直接製住了無暗殿下,現在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白貓,製住了無暗?」阿修羅臉色不由再次一黑。
若不是這時候還有夜辰等鬼門強者在此,阿修羅都差點要直接暴走。
什麼樣的白貓能製住無暗那樣的強者?就算是真有,也絕對是妖族中的大能者幻化出本體而已,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
「走,去看看,究竟是那位故人,竟然敢獨闖魔族大營。」阿修羅麵色陰沉,大步向著外麵走去。
此時,阿修羅已經直接打定了主意,無論來人究竟是誰,都先將對方直接拿下再說
。居然敢到魔族大營之中耀武揚威,無論是任何生靈,都必將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轅門之門,一名麻衣人負手而立,背對魔族。
無暗站在麻衣人身側丈餘,保持著即將出手的資勢,然而在無暗的頭頂之上一隻半尺長的白貓一隻爪子按住無暗的腦袋,另一隻爪子直接落在無暗的天靈蓋上,利爪的尖端已隱隱有魔血滲出,甚至隻需要那白貓再用一點點的力道,隨時都有可能直接掀了無暗的頭蓋骨。縱使無暗常日一向囂張,此時卻如同被人定身了一般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麻衣人身側,九名魔族生靈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卻根本沒有任何生靈敢上前半步。
在看到麻衣人的一刹那間,阿修羅沒來由的身子不由一震,眸光之中卻是多出了一絲凝重。雖然那麻衣人的修為境界與自已相同,可是那一股衝天的煞氣,卻直接讓阿修羅心中不由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怎麼,大神官和夜辰天王連故人都認不出來了?」麻衣人回過頭來,輕輕一笑。
「卓君臨。」阿修羅和夜辰不由同時失聲驚呼,各自眸中都多出了一絲震驚。
僅僅一個名字,無論是阿修羅還是夜辰,心中卻早已生出驚濤駭浪。
「你不是死在了黑白樓的嗎?」阿修羅臉色陰沉不定:「現在你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若我真是死了,又豈能再與大神官相見?」卓君臨也不生氣,揮手向那貓兒一招,白貓直個竄到了卓君臨的肩上。卓君臨笑嗬嗬的看著阿修羅:「雖然我與大神官之間有點小誤會,但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大神官又何必如此記仇?大家曾一起經曆過神武會盟,北幽之地也曾並肩殺敵,在我心中,早就以為曾經的小誤會過去了。不想大神官卻是這般盼著我去死,這實在讓我有些心寒啊!」
阿修羅不由滿頭黑線:「有事說事,少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