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神魔征戰,彼此之間都已形成了一種默契。
即然我們彼此都是為了爭老大的位置,那便得要有老大的氣魄。
要爭,我們就堂堂正正的擺開架勢來爭,單挑也好,群毆也罷,但所有的一切戰鬥都必須是要堂堂正正才行。
即然是爭奪老大的位置,總不能就是雙方私底下打一場就算了吧。那彆人又怎麼知道兩族有之間究竟誰勝誰負,究竟又是誰奪取到了老大的位置?
縱然是魔族大營足足有數十萬大軍,但在外圍,卻隻不過象征性的擺了幾名明哨。甚至在整個魔族大營之中,幾乎都沒有外圍防禦措施,隻不過是稀拉拉的幾條小溝,做出了一條徑渭分明的分界線而已,,,,,,
呼嘯的寒風之中,魔族大營更像是一尊史前巨獸,正在黑暗之中張開了自已那無與倫比的大嘴巴,隨時都有可能發出自已最強勢的攻擊。
黑暗之中,一道影子急速的躍進了魔族大營。
甚至在所有的哨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直接用最簡單的方式抓破了哨兵的咽喉。那一道影子不過巴掌大小,動作卻是迅捷無比。僅僅隻不過是兩息時間,已然直接有數十名魔族哨兵直接倒下。
遠遠的黑暗之中,一陣亂石突然被拋起千百丈,直接如同一道道流星般劃過夜空,各著魔族大營的最中心處猛然轟下。
僅僅數息之間,直接便有數以千計的巨石自黑暗中砸出。
整個魔族大營僅僅不過數十息之間便直接炸開了鍋,無數的黑影直接衝天而起,數以萬計的魔族生靈怒吼著奮力淩空而起。然而等待所有魔族生靈的又是新一輪的巨石雨,無數的魔族生靈在半空之中還根本沒有站穩。卻又被天際之間一道道巨石直接砸成了肉泥,甚至許多魔族強者根本連神魄都還沒有來得及逃離,便已直接被砸成了一團團血霧。
「是誰在偷襲魔族?」
魔族大營之前,一道高達百餘丈的魔神直接舉著一雙巨錘仰天怒吼
。巨大的雙錘揮舞之間如若是兩道巨盾,半空中的巨石在那一對巨錘之下直接被砸成齏粉。那一道魔神身影就似是頂天立地般,隱隱之間依稀認得出正是魔族大將軍無罪。
此時無罪一雙巨錘揮舞之間密不透風,天際之間的巨石一陣陣落下,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塊能突破兩柄大錘的防線。
黑暗之中,無罪的身影越發的高不可攀,隻如一尊遠古戰神轉世一般。
然而正在無罪錘勢最盛之時,一道黑影直接向著無罪砸出。
無罪一聲快笑,心中卻滿是屑。
漫天如若牛馬一般大小的巨石在本將軍的麵前也如若齏粉,極本沒有任何一塊雞蛋大小的石塊存留。這樣一道不過人頭大小的石塊,根本連讓本將軍揮錘的資格都沒有。
無罪不耐煩的一錘揮出,眼睛甚至根本看都沒看那飛來的黑影一眼。
‘轟。
黑影與巨錘相撞,無罪握錘的右臂不由一麻,一支右臂骨骼碎裂之聲不絕於耳。無罪的身子似是被一座巨山相撞,百餘丈的高大身形竟是如若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半空之中無罪的身形如若是泄氣的皮球,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縮小了下去,,,,,,
足足被撞飛出數百丈,無罪的身形才摔落在地,口鼻之間魔血噴湧而出,口中血沫仍是不斷的往外冐,,,,,,
等到無罪強行掙紮而起,握錘的右臂軟綿綿的掉著,手中半截錘柄仍是死死握住。那足有丈餘大小的巨錘錘身散落一身,如若是碎成了一地瓷沙。
那百餘種百煉精金所鑄成的巨大錘身,竟是直接被那一道黑影砸成碎屑,,,,,,
「追上去。」一名魔族強者不由怒吼,就要直接向著巨石落下的方向追去。
「彆追了。」無罪急忙擋到了群魔的麵前,眼睛之中滿是絕望這意:「剛才那一擊,對方起碼也應當有真仙境巔峰的戰力。能出動這樣的強行襲營,隻怕並不是單純的想要進犯這麼簡單,現在追出去,隻怕會中了彆人埋伏。」
「可是,,,,,,」
「沒有可是,這等手筆,本將軍知道是誰的手段。」
不過僅僅一個時辰之後,神族出現了同樣的一幕。
數以千百計的巨石從天而降,直接對著神族大營就是一頓猛砸。無數的神族強者在睡夢中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直接被砸成了重傷。
當衛天歌追出之時,一道帶著魔氣的黑影直接從天而降,生生砸的衛天歌吐血不止。
原本衛天歌那一身金光閃閃的金甲,卻在瞬息之間直接變成了齏粉,,,,,,
天明之時,神魔二族各自點齊兵甲,同時進兵。
雙方兵馬在洛原坡一帶排兵布陣,雙方主將望向彼此,更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各自神色之間都帶著滔天怒火,似是直恨不能將對方全部斬儘殺絕。
魔族一方黑甲鮮明,各路偏將帳下兵甲齊整,所有的將士一個個都帶著滔天怒意。
神族一方白甲鍖亮,許多將士一個個鼻青臉腫,滿眼都是憤恨。
無罪和衛天歌的臉色都極為難看,雙方的望向彼此的眼神之中都似是帶著無邊恨意。無罪雙目噴火,衛天歌眸中生寒。
「偽神。」
「魔障。」
隨著雙方兩位主將的一聲怒吼,彼此之間的眼神裡已充滿了憤恨。
「偽神,果然是你們下的手。」無罪眼神裡滿是滔天怒火,似是恨不能將衛天歌生吞活剝:「怪不得你們昨夜偷襲了魔族大營,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已經隨時準備進犯魔族。這等手段真是無恥之極,簡直是喪心病狂。」
「魔障,休得
血口噴人。」衛天歌同樣怒不可遏:「我們神族昨日也受到了攻擊,而且是本將軍親眼見到了你們魔族的氣息沾染。今日你們在此布兵,不是早就等著我們的反撲嗎?王八蛋,做了那喪儘天良的無恥之事,居然還回過頭來倒把一耙。怪不得世間生靈都說魔族生靈心理陰暗,看來果然言下無虛。」
「放屁,明明是你們神族偷襲了魔族。」
「扯淡,分明就是你們魔襲擊了神族。」
無罪與衛天歌唇槍舌戰,卻是誰也不服誰。
「衛天歌。」無罪的聲音直衝雲霄:「誰不知道你們神族最喜歡做的便是這偷偷摸摸的勾當,日前還不顧身份偷襲了人族新營,結果弄的灰頭土臉大敗而歸。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本就是你衛天歌的拿手好戲,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無罪一提到神族偷襲人族新營,一時之間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立時變得尖細起來:「無罪,當日之事,本將軍還沒有與你算清楚。」
「當然沒算清楚,所以你們才急需要再次發動一次偷襲來穩固你的位置吧!」
「本將軍再說一遍,神族沒有偷襲魔族。」
「神族本有前科,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是誰?」無罪怒極反笑:「你們這些偽神敢做不敢當,真是下作。」
衛天歌臉色鐵青:「昨夜分明就是你們襲擊了神族,現在我們軍中許多將士都還帶著傷。」
「一派胡言。」無罪氣的渾身發抖:「即然你說是我們魔族襲擊了神族大營,那你們傷亡多少,減員幾何?要是我們魔族動手,又豈能容許你們現在還能站得起來?分明便是你們偷襲完魔族大營,回去故意做出的一幅假象。就你們軍中那些兵士的傷,你們還能做的再假一點嗎?這樣的傷勢,就算是你們自已拿腦袋撞石頭,也能稍微像那麼一回事吧!」
「胡攪蠻纏。」衛天歌差點直接氣的背過氣去。
你奶奶的,神族被襲,竟然直接被這王八蛋說成了自已作戲!
***,你見過誰家作戲往自已大營裡砸石頭的,甚至將整個神族大營都砸的的千瘡百孔,無數的將士現在都受了輕傷。
沒事兒老子們搬起石頭砸自已的大營,老子們有病?
這顛倒黑白的口才,本將軍的確是要有所不及。現在分明就是你們魔族兵甲齊整,那裡像是被重創的樣子,分明就是早就做好了進犯神族的準備。
「無罪,是非黑白,我們大家自已心裡清楚。」衛天歌一聲冷笑:「神魔二族的恩怨已經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們都已經打了多少年了,彼此對對方都應當有一定的了解了吧。我衛天歌是什麼人你清楚,你無罪是什麼貨色我也很清楚。你不願意承認也罷,即然大家在這裡碰到了,那我們就用武力來決勝負。」
「要打就打,難道魔族還怕了你們不成?」無罪怒不可遏:「推托不過便要以武力解決,這本就是你們神族一慣的作派。你也不用在這裡有假惺惺的裝腔作勢,想怎麼打,我們魔族奉陪到底。」
「神族難道還怕你們不成?」衛天歌不由大怒:「你是想我們兩個主將放對,還是想讓兩族拚個你死我活,今日神族都奉陪到底。」
無罪臉色不由一黑:「即然來了,那我們就誰也不要閒著。我們單挑,下麵的將士就讓他們自已拚個你死我活。我們現在各自整軍,半個時辰之後開戰,今日也好讓大家都知道知道,究竟誰才是神魔戰場之上的主宰。」
「好。」衛天歌怒聲大笑:「如此最好,也正好今日借此機會,徹底將你們魔族打的心服口服。」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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