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眼眸生寒,那怕這時候站在狐族的大殿之中,可是妖主仍然昂挺胸,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
這不是妖主第一次踏足狐族大殿,但像這樣以這種身份進入卻是第一次。
大殿之上,狐祖坐於主位之側,眼眸凝重。
對於妖主這樣的存在,那怕是狐祖也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曾經就是因為妖主的一句話,才讓各族敵視狐族,更是最終將狐族趕到了這黑水之畔,若不是狐族有那件大殺器為質,隻怕當日就會將狐族全部斬儘殺絕。
是以,那怕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狐族仍然對妖主的忌憚不曾弱了半分。從某些方麵來說,其實妖主一直是狐族心中最為可怕的魔障。甚至有可能,是狐族心中真正的魔鬼。那怕現在隻是妖主一人立身於狐族大殿,可是所有的狐族強者都不敢掉以輕心。
「妖主,此行何意?」
狐祖小心翼翼的開口,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狐祖也不敢輕易得罪妖主。真要是再起變數,狐族根本承受不起。
「本座是來示好的。」
「什麼?」
狐祖不由一愣,一邊的狐族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卻是誰也不明白妖主這句話的含義。眼下這種時候,對於妖主所說的話卻也不敢完全放心。萬一這要是妖主的陷井,那麼整個狐族都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更何況,就算妖主真的是來示好的,那有這種示好法?
甚至現在所有
人都感覺不到半點示好的意思,相反的卻感覺到了一陣示威的意思。要知道妖主號稱此世第一強者,手段更是橫壓世間無數強者多年。眼下這種時候妖主突然出現在這裡,其用意就值得令人深思了。
「妖主此言,你自已信不?」狐祖一聲苦笑「這麼多年以來,妖主與狐族之間幾乎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甚至我們之間一度相互牽製,目地就是為了向彼此施加壓力。恐怕到現在為止,就算是雙方不得已達成了這種協議,但彼此心中的那份舊怨,隻怕誰也沒有放下,你說是不?」
這個時候,狐祖眼眸之間顯得極為平靜,似乎就是在說一件與自已完全沒有關糸的事情一般。
「其實,本座也並不想來示好的。」
妖主一聲長歎「奈何金猿山主卻非得要本座前來走這一趟,說什麼要想雙方精誠合作,必然不能讓雙方心中還存在敵意。若是狐族實在不願意接受本座的示好,那麼此事就此作罷,一切都當本座沒有來過也就是了。」
「這個,,,,,,」
狐祖麵色不由一白,神情間卻不由多了一絲猶豫。
或許眼下這種時候,狐祖雖然不太相信妖主,但即然妖主都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怕妖主的示好再怎麼另類,眼下這種時候也根本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即然是金猿山主從中促成,這時候若是拒絕了妖主,就同樣等於是得罪了
金猿山主。
其後果,也根本不是狐族願意看到了。
「即然是金猿山主促成,那麼妖主的意思我們也就知道了。」狐祖一聲長歎「其實就算是妖主不來走這一趟,我們狐族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利害關糸。以前的仇怨再怎麼大,在這種災厄麵前,我們除了合作之外其實也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任何選擇。」
「知道就好。」
那怕是前來主動示好,妖主卻是絲毫沒有放下自已的架子。縱然是明知道這麼做並不理智,可是妖主就是根本無法放下自身的那份傲氣與擺場。或許在任何生靈麵前妖主都能放下許多,可唯獨在狐族的麵前,妖主也做不到,,,,,,
有些事情,那怕是到了妖主這樣的身份地位和修行境界,也同樣放不
下。那些深埋在內心深處的一些過往,縱然是心中有著無數的想法,對於妖主來說,同樣是放不下的執念。
「妖主示好的意思,狐祖已經知道了。」狐祖一聲長歎「即然心意已經到了,那麼老夫也就不留妖主了。畢竟這狐族上下,有些事情也終究還是放不下。這麼多年以來,狐族上下仍然還是有些事情放不下。」
妖主一聲冷笑,卻並未多言。
眼下這種時候,其實妖主也不想多說什麼,如果不是卓君臨的相逼,現在妖主根本就不會到此,更不會來向狐族示好。
畢竟有些事情,縱然是他們心中都不願意,也不得不在這
種時候做出一些麵子上的事情出來。
「等等。」
一聲長歎聲突然響起。
那聲音之間,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壓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聲音的麵前將要低上幾分。縱然是妖主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眼睥之間也不由多出了幾分凝重。
「大長老。」
狐族大殿裡的所有人,這時候都不由同時心中一驚,這位早已不知道沉睡多少萬年的大長老,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來。縱然是狐族之中那些長老會的成員,現在這個時候也不由覺得有些無語了。
大長老什麼時候醒過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醒過來?
「冥候,是你吧!」
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激動,似乎是久彆重逢時的驚喜,又似是帶著一些無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總是一言難儘。
「冥候已經死了,如今本座乃是妖主。」
妖主一聲冷笑「從當年本座離開之時,冥候就已經不存於這個世間。如今活著的隻有妖主,大長老當年沉睡於大殿之中,想不到多年不見,記性卻是不太好了。」
「放肆。」
狐族之中,不少強者開口怒喝,敢對大長老不敬,這本身就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事情。那怕現在麵對的是妖主這樣的強者,狐族眾多強者也不由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妖主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隻怕當場就要有強者出手了,,,,,,
「放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