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君,縱然你現在並無私利之心,將來也未必便不會有。”都笑嘿嘿冷笑:“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在這濁世之中,誰又能真的做到?”
“將來事,的確難以預料。”
楊文君一聲長歎:“不過,楊文君今日敢於這人間眾多英傑麵前立誓,他日誰若是發現我楊文君有半點對不起人族的地方,不管私交如何,皆儘可以將我之惡行公之於天下,讓世間生靈來評判。”
話音剛落,楊文君手中劍慢慢揚起,直指都笑。
“即然你我都說服不了對方,各自都有各自的意見,那不如我們便以簡單的方式來決定對錯。”楊文君一聲長歎:“都笑,今日你我之間,便以生死勝負來決對錯,你可敢應戰否?”
“什麼?”
都笑不由一愣。
在這個時候,都笑都要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聽。
我不會聽錯了吧!
甚至在人族陣營之中,所有人都不由張大了嘴巴。
一個聖境巔峰的修士居然要與都笑以生死勝負決對錯?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彼此之間的境界差距可是天差地彆,就算是楊文君的戰力再怎麼逆天,就算是能以下伐上,可是彼此之間足足相差了三個大境界啊!
“你確定?”都笑的聲音竟隱隱有些顫抖起來。
這一次,那怕是都笑似乎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剛剛我究竟聽到了什麼?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已經瘋狂到了這樣的地步,一個小小的聖境修士,居然要挑戰大羅金仙。
此等情況,彆說是都笑沒有見過,更是聞所未聞。
就算古往今來,這世間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這樣瘋狂的舉動,彆說是都笑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在場的所有人族生靈都不由驚呆了,,,,,,
“怎麼,你不敢嗎?”
楊文君的聲音依舊冷若冰霜。
言語之間,卻是那樣的平靜如水。
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楊文君的眼神之中竟是有一種異樣的不屑神情,就似是在看自已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東西一般,,,,,,
“嗯?”
青衫老者眉頭不由一挑,神色漸漸變得有些意外起來。
剛剛老夫聽到了什麼,怎麼老夫也感覺到似乎有些不真實一般?
以聖境修為挑戰大羅金仙,那怕是老夫聽來都有些不敢相信。身為天道化身,生命何其之長,眼界何其之廣,,,,,,
可是像這麼瘋狂的舉動,那怕是青衫老者也絕對是第一次聽到。
就算是當年的淩無期,也都沒有出現過麼這瘋狂的舉動。就算是再逆天的妖孽,也從來都不曾有過這麼瘋狂的舉動。縱然時間長河中那些都足以驚才絕豔的生靈,也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有這麼瘋狂過。
這可是生死搏殺,並不是開玩笑。
境界雖然代表不了絕對的實力,可是彼此天差地彆的境界差距,卻足以讓彼此之間的差距拉開十萬八千裡,,,,,,
此等狂徒,那怕是青衫老者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可是現在卻終於碰到了。
而且,這個比淩無期還要張狂的狂徒,居然還是一個女娃,這就是讓青衫老者也不由升起了一絲興趣,,,,,,
“楊文君?”青衫老者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是的。”那名黑衣生靈低聲道:“此女名為楊文君,乃是人間守護者老閣主的親傳弟子,也是人族戰神楊侗的親女。這些年來,楊文君在人間的風頭一時無兩,幾乎同階之中難有敵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麼張狂的性格。”
“張狂嗎?”青衫老者輕笑。
“這,,,,,,”
黑衣生靈一時之間不由懵了,滿臉都是錯愕。
這話您老讓我怎麼接?
楊文君都已經到了以聖境修為要挑戰大羅金仙的地步了,您老反過來還問這張狂嗎?
如果楊文君這都不算是張狂,那得是要有多麼瘋狂的舉動才能算是張狂。這麼瘋狂的舉動反正以前我是從來都不曾見過,反正我總覺得楊文君現在已經張狂到了極點。要不是現在您老不願意讓我上陣,現在我都恨不得先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楊文君一點教訓了。
“張狂,是要有足夠的本錢才能算得上張狂。”青衫老者一聲長歎:“不過說實話,這個叫楊文君的女娃兒,倒的確是對老夫的胃口。單是她的這份血性,就足以讓老夫刮目相看,看來這個大爭之世,的確是夠精彩的啊!”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眸之中滿是精光。
似乎,帶著一絲期待。
又似乎,在看向鏡中的楊文君之時,青衫老者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彆樣的情緒。或許是在這孤獨的世界之中,突然發現了什麼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甚至楊文君的那份孤傲,已然值得青衫老者都要另眼相看的地步,,,,,,
“先生,要不要,,,,,,”
黑衣生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無論怎麼看,楊文君都絕對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因素。這麼危險的生靈,按照以往的慣例,是無論如何也絕不能留在世間的。
“不必,老夫倒是想要看看,這楊文君究竟有何資格如此張狂。”青衫老者嘿嘿一笑:“這兩年以來,人族中興之勢已勢不可擋,多數便是這楊文君的功勞。此女不僅兵法戰策遠非一般生靈可比,凶悍程度更是讓許多男兒都要暗然失色。老夫現在倒真是想要知道,她在這條路上究竟走了有多遠。”
黑衣生靈不由一愣,眸光中滿是錯愕。
世間之事,已然很少有能讓青衫老者提得起興趣的了。
更何況,青衫老者還給了楊文君這麼高的評價。
要知道,戰場廝殺固然也是體現一個人戰力高低之時,亂軍之中講究竟的是將士之間的協同作戰。而單打獨鬥,更重要的卻是要體現彼此的真實修為,,,,,
“讓都笑和楊文君打一場?”
黑衣生靈試探性的問道,雖然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可是黑衣生靈卻仍是開口相詢。
這樣的事情,總是需要青衫老者點頭才行。
“要不,知會都笑一聲,不要傷了楊文君的性命?”青衫老者喃喃自語,眸光之中神思百轉,終是一聲長歎:“還是算了,戰場搏殺,本就是生死由命。楊文君若是真的死在都笑的手中,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楊文君挑戰都笑?”
當聽到魔幽冥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卓君臨自已都不由嚇了一跳。
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聖境能挑戰大羅金仙的。除非是那種本身就活的不耐煩準備自尋死路的又另當彆論。
彼此之間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就算是大羅金仙站在那裡不動,聖境修士也都難以近身,更彆說是彼此對戰。
自已雖然有過以化神境放倒大羅金仙的先例,可那也自已仗著先機以打悶棍的方式放倒應無麵的啊!而且魔族的那位左護法應當也是所有大羅金仙中最無用的家夥,才會接二連三的被自已得手。
真要正麵交手,自已隻怕都得有多遠跑多遠。
挑戰,想多了吧!
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不僅僅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自已眼前。
楊文君挑戰都笑,這就是聖境挑戰大羅金仙的先河。甚至整個世間,也都會因為這一場挑戰而備受關注。
“她瘋了?”
卓君臨喃喃自語。
甚至說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眼眸之間露出了一絲異色:“算了,即然楊文君敢這麼做,也必定有她這麼做的理由。畢竟楊文君行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現在我們各自都有自已要做的事情,由她去了。”
“什麼?”
魔幽冥差點直接鬱悶了。
由她去了?
這話怎麼說的如此輕鬆,可是老子怎麼就感覺你小子半點良心都沒有?楊文君對你究竟如何,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可是在這種時候,你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由她去了’?
良心被狗吃了,還是你從來都不曾有過?
“小家夥,你知不知道聖境與大羅金仙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毒魔陰森森的開口:“那楊文君雖然很不錯,甚至就算是比起當年的蘇溫柔都絕不遜色半分。可是彼此的境界差距不是單純的靠天賦就能彌補起來。都笑再怎麼不濟,也是大羅金仙的修為,而且現在都笑已成喪家之犬,隻怕行事有可能會更加的瘋狂。就算楊文君的身份特殊,恐怕現在也鎮不住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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