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亂了。”
“所有的計劃都全部亂了。”
皇天臉色陰沉,看著眼前無數籠罩在黑衣下的生靈,眸中之光滿是滔天怒火。那怕是身為天道化身,本不應當有任何的七情六欲。可是在這皇天的眸中,直似要將自已看到的所有生靈都焚化,,,,,,
下方,以冷策為首,數百籠罩在黑衣下的強者,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敢開口。
甚至在這時,許多黑衣強者都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戰亂四起,每時每刻,處處都在發生大戰,你們究竟是有多瘋狂,才能在這種時候向各族全麵開戰?”皇天臉色陰沉不定:“就算是老夫不在的時間,你們有所失誤還情有可原,可是現在這種時候,你們仍不知道收斂,難道你們以為有了老夫的支持,你們便可以為所欲為?”
“先生。”冷策急忙拱手:“此事雖然有些激進,但現在形勢仍是對我們大有益處。隻要我們將各族滅絕,一切不都還是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滅絕,原來是太子殿下在暗中指使,才讓他們如此無法無天。”皇天眼中的怒意更濃:“難道太子真不清楚各族的實力,那些自遠古便活下來的生靈,那一個又是易與之輩?能在亂世之中活下來的狠角色,真以為就憑你們現在的實力就能橫掃九天十地?又或者,在太子的眼中,世間的所有生靈都是你的掌中玩物?”
“若是先生肯出手,隻要將各族高層儘數除去,一切都迎刃而解。”
“太子打的是這個主意?”皇天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皇天都有一種直接將眼前這個男人拍死的衝動。可是偏偏自已的所有的重注都壓在此人身上,,,,,,
“太子,你想多了。”皇天雙眸陰冷。
“先生神通蓋世,世間無敵。”冷策輕歎:“隻要先生能出手,乾坤可定。”
“所以,太子才把老夫的所有後手都壓了上去,如果老夫不出手,以往數百萬年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皇天嘿嘿冷笑:“這世間,從來都隻有老夫算計彆人,還從來都還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算計老夫,你是第一個。”
“先生,我沒得選擇。”
“所以,現在老夫出手也得出手,不願意出手也得出手?”皇天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甚至你將老夫綁到你的賊船之上,還不讓下船的那種?”
冷策沒有說話,眼神之中全是淡然。
在此時,這位昔日的神族太子,又恢複了往昔那將萬靈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又有了那足以令所有生靈折腰的豪情與淡然。
“太子,你很好,真的很好。”
就在一刹那間,皇天身形一變,竟是瞬息之間直接扣住了冷策的脖子。
冷策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你很聰明,但你聰明的有些過了頭。”皇天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感情:“老夫從來都沒有失算過,也從來都沒有被彆人逼著趕上架,因為老夫不喜歡,所以那些自以為是的陰謀者都死了。老夫即然能扶起你來,也同樣能將你拉下馬。對於老夫來說,無論是誰來做這一方天地的主人都沒有關糸,因為無論是誰,都隻不過是老夫手裡的棋子而已。老夫扶你,你才能有今日的勢力,老夫要拉你下馬,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皇天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能到這裡來的,大多都是昔日天庭的太子舊部。甚至老夫知道,各族之中,也都有被你收賣的強者,可就算如此,卻根本無法改變你身為棋子的命運。想死,我儘管開口,老夫不介意再扶一條聽話一些的狗。”
大殿之中,無數籠罩在黑衣下的生靈各自麵麵相覷,卻是誰也不敢開口。
任何人都聽得出來皇天話中的滔天殺意,更能聽得出那言語之中的無邊憤怒。
偏偏冷策被皇天一把掐住脖子,卻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就如同一隻小雞崽被一隻猛虎按住,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
可是,這些太子舊部,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敢站出來。
數百強者,皆儘低頭。
“身為天道化身,老夫有數之不儘的生命,永不流逝的生機。”皇天眼神裡滿是寒意:“這些後手,雖然是老夫多年的心血,但隻要老夫願意,隨時都可以重新開始。”
冷策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卻是真正感覺到了皇天身上的殺意。
“饒命,,,,,”
二個字,卻似是耗儘了冷策所有的力氣,一刹那間似是抽去了自身所有的精氣神,雙目之中的驚駭越發的濃了,,,,,,
皇天慢慢鬆開了冷策,目光之中才有了一絲無奈:“讓你去應付大勢已成的各族,的確是有些為難你了。必要的時候,老夫會親自出手,為你掃平所有的障礙。”
“亂了。”
十六個少男少女,在大帳中圍成一團。
莫輕狂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凝重:“或許我們原本的設想都是錯的,所有的一切現在都成了一團亂麻,現在這個世間,都成了一方亂局。”
“亂局。”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隱隱覺得必將有大事發生,自已忽略了某些最重要的東西。可是自已究竟那一步沒有考慮到,卻又讓卓君臨根本想不出來。
一切,就好像如同莫輕狂所說的一樣,都變成了一團亂麻,一場亂局。
“的確亂了,而且很亂,亂到了我們現在都被蒙在鼓裡。”楊文君臉色發白:“甚至我隱隱有了一種感覺,自從神武會盟開始,我們便掉進了一個根本無法脫身的泥坑之中,卻一直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們。那怕到了現在,就算是我們到了南天軍中,那種感覺都從來沒有消失過。”
“真有這種感覺?”
“或許是我的第六感天生敏捷,才讓我隱隱有了一種不安。”楊文君輕歎。
卓君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酒祖已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人王也是世間無雙的大能。”道子搖頭苦笑:“有這兩位前輩坐鎮,本不應當出現這樣的事才對。以前小道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以為隻是自已的錯覺,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可疑之處。”
“此次北幽戰亂爆發,南天平叛,實在有些詭異。”莫輕狂搖頭:“戰帝身為四方大帝之一,地位尊崇,他的用意何在?南天軍的動作之快,似乎在北幽戰亂之前就已做好了準備一般,甚至連他們集結兵力的時間都沒有間隙,實在很怪。”
楊文君身子不由一震:“莫公子是說南天軍有問題?”
“不僅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意思?”在場諸多天驕,各自臉色疾變。
“如果真的是北幽叛亂,按理來說也是應當是天庭平叛,月帝又以什麼立場來平叛?”莫輕狂眸中閃過一絲凝重:“按照天庭法度,四方大帝各司封屬之地,絕不可相互攻伐。就算是天庭所托,那天帝法旨何在,為何到現在為止,天庭仍是毫無動作,反而是南天軍一直在攻找北幽。”
“你的意思,叛亂的不是北幽,而是南天?”卓君臨的眼神之中滿是驚駭之色。
此時,卓君臨臉色微微發白,眸光中滿是驚駭。
“那豈不是,我們現在被那些老不死丟進了賊窩,隨時都有可以被南天軍給吃掉?”卓君臨麵無血色:“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走?”莫輕狂眼神裡滿是無奈:“怎麼走?”
“我去。”卓君臨差點直接漰潰:“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裡等死?”
“一切都是徒勞的。”莫輕狂搖頭:“以我們現在的這點微末道行,若是月帝想殺人,也隻不過一念之間。就算是我們真的要逃,這數千萬大軍之中,又往那裡去逃?現在月帝還沒有動手,那麼在她心中,我們便隻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殺與不殺沒有任何的分彆。若是我們還想彆有用心,說不定反而會引起南天軍的殺心。”
“我,,,,,”
卓君臨欲哭無淚。
其他十四位天驕,一個個臉以都變得極為古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事態轉變的如此之快?
前不久還曾與月帝共進晚餐,也見到過北幽軍士的殘忍,更見到了南天軍賑濟百姓。
怎麼在莫輕狂的口中,月帝所做的一切怎麼突然就變得十分可疑起來?
“甚至,佛帝的動機也很可疑。”
“這怎麼可能?”歸玄真臉色不由疾變:“我們西界一向崇尚佛道,濟世渡民,從來都不與各界相爭,怎麼會有可疑之處?”
“佛門講究的是眾生平等,濟世渡民沒錯。”莫輕狂輕輕搖頭:“但這一次大戰爆發,佛帝手下的數千萬僧兵傾巢出動,在北幽西線已然爆發了無數次大戰,雙方死傷慘重。甚至就是連佛帝座下的強者金翅大鵬都已隕落,如此大張旗鼓的與北幽惡戰,是不是有違佛門理念?”
歸玄真臉色不由微微發白,卻是根本說不出話來。
雖然總感覺那裡有些不對,可是究竟是那裡出了問題,自已一時之間卻又根本無法理清中間錯綜複雜的關糸。
“四方大帝已入局其三,神族,麵臨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莫輕狂輕歎:“甚至,現在連人妖魔三族,甚至是鬼門都已牽連其中,這究竟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
“這麼嚴重?”
所有生靈,一個個不由臉色發白。
“我們現在怎麼辦?”楊文君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憂色:“此事若是我們沒有遇上到也罷了,現在即然碰到了,總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至少,我們也應當查清月帝的動機,不至於讓我們一直像一群籠中之鳥,連自已應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草,,,,,”莫輕狂不由嚇了一跳,滿眼驚愕:“大姐,你是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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