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卓君臨身上的氣勢便更強一分,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身上的氣勢,竟然多出了一絲嗜血的味道。
“幻影血瞳。”黑衣人不由失聲驚呼。
那怕是人王,此時竟然不由微微失神。
這一生之中,人王也隻曾在兩個生靈的身上見到過這樣的滔天殺意,更隻在一個生靈的身上見過‘幻影血瞳’的魔力。
一位曾是殺得天地失色,萬靈震顫的煞神。
而另一個,卻天不怕地不怕,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都是不服就乾的魔子。
卓君臨,是人王這一生之中見到的第三個有著滔天殺意的人族,也是第二個擁有‘幻影血瞳’的人族。
無論這這種嗜血的滔天殺意,還是被世間萬靈稱之為惡魔的‘幻影血瞳’,都帶著詭異與不祥,血腥與殺戮,,,,,,
黑衣人的眼中已滿是震驚。
此時,他竟是升起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南天門。
一道身影直接坐在南天門口,呼呼大睡。
無數的天兵天將看著眼前形如乞丐的男子,眼神之中都露出了嫌棄之色。如果不是這個男子來的實在詭異,竟然連南天門值守的天王都沒有發覺這乞丐是如何而來,更是看不透眼前這乞丐的修為境界,隻怕天兵天將早就上前將這乞丐拿下。
乞丐在呼聲響動之間,所有天兵天將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讓所有天兵天將都驚駭的發現,隨著乞丐的呼聲,所有天兵天將的心跳都似是感覺到了某種神秘的道韻,隨著乞丐的呼聲而跳動。
這究竟是何等生靈,竟然在自已睡著之後,還可以用自已呼吸聲影響諸多神族的心跳。
身為南天門值守的天兵天將,他們自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至強者。
貴如天帝,強橫如四方大帝,修為高深如八大神王,他們任何一個都是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可是神族的這些至強者,都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強者能給他們這樣的壓迫感。
“怎麼辦?”一名天兵向著領隊問道:“如果任由其在此,萬一讓上麵的各位大人們知道了,隻怕會怪罪下來。”
“怎麼辦?”領隊不由臉色發黑:“老子現在能知道怎麼辦?南天門是何等地方,上有照妖鏡演看世間萬態,下有四大天王鎮守。這乞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南天門之上,又豈能是易與之輩?”
“那我們是不是向上麵稟告?”
“稟報什麼?”領隊不由大怒:“四大天王是何等強者,那也是神族位高權重的大將軍,到現在連他們都沒有出現,隻怕就是各位天王已然知道了這裡的情況,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處理。”
“可是,,,,,,”
“我們隻是南天門的值守,做好自已的事情就好。”
“聰明。”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老子原本以為神族所有生靈都是眼高於頂的棒槌,就連天帝那老東西的腦子也有毛病,想不到在南天門之中,竟然也還有聰明人。”
在場所有的天兵天將,都不由露出了震驚之色。
神族一向高高在上,天帝更是世間眾生共尊的三界至尊,可是在這個乞丐的嘴中,高高在上的神族都變成了棒槌,天帝更是腦子有毛病。這究竟是得多大的膽,才能說出這樣無腦的話?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甚至會成為整個神族的公敵。
難道,在這個乞丐的眼中,神族都已經不被其放在眼中?
“老子即然來了,便絕不能空手而歸。”乞丐的身子慢慢站起,嘿嘿怪笑:“你們可都是高居九天之的神靈,承受萬靈的香火,卻不敢出來見老子一麵嗎?”
乞丐的聲音直震九天,整個天宮都似是震動起來。
天宮之中突然響直九通震天鼓,似是在迎合乞丐的笑聲。
所有天兵天將都不由震驚不已,九通震天鼓已是神族最高的迎客禮儀。
甚至自神族震天鼓建成之後,也隻有當年天帝迎娶帝後之時,才為帝後響起了九通震天鼓。
這個乞丐究竟是何身份?
是何來曆?
竟然能讓天庭高層如此鄭重其事?
“即然至尊法駕到此,便是我們整個天庭之幸。”天帝法身自半空之中顯現:“這麼多年以來,至尊一直不顯法身,朕還以為至尊已忘了我們這些曾經的故友。”
“我們能算是故友?”乞丐冷笑:“整個天庭,那些還活著的老不死的,那一個不是對老子恨之入骨?那一個不是恨不得將老子挫骨揚灰?天帝,你真的像你父帝一般虛偽,甚至連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老子恨不得將你揪出來狠揍一頓。”
天帝臉色不由一黑,終是一聲苦笑。
在場的所有天兵天將,每一個都不由暗自叫苦,隻恨不得在這一刻自已聾了,甚至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那幾個平日裡牛氣衝天的老不死怎麼不出來?”乞丐冷笑:“那幾個不是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神王,甚至戰家那個老不死的,怎麼也不出來見見老子。真要要讓老子一個個到他們府上拜會,才覺得更有麵子不成?”
現在,乞丐的話語,已然根本就不是故友間的敘舊,更像是威脅。
老子現在就在南天門口,就是想來看看曾經的一些老相識。要不你們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出來,要不老子就一個個上門去拜會。
這拜會的意思,也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淩至尊,我們雖然當年也曾屬敵對陣營,但彼此之間也未曾有過什麼仇怨。”水月神王的法身在天帝背後顯出:“就算淩至尊對我們神族有什麼不滿之處,也用不著這麼不留情麵,真當我們神族天庭的強者是泥捏不成?”
“當年我們神族多少生靈都曾死在淩至尊的劍下,多少英雄豪傑神魂不存?”古月神王法身顯化:“這麼多年以來,神族也未曾去尋淩至尊的麻煩,現在淩至尊打上天庭,究竟是何用意,還請言明。”
“淩至尊乃是當世高人,何必又如同凡夫俗子一般,來做這堵門的笑話?”蒼月神王法身顯出:“有什麼話不能找個地方好好說,何必在後輩麵前失了身份?”
皓月神王法身顯出:“雖說淩至尊乃是當世無敵的存在,但淩至尊卻莫要太過份。縱然你真的當世無敵,要是我們這麼多生靈一捅而上,你也未必能討得到任何便宜。”
在場所有的天兵天將,都不由同時感覺到臉上發燙,雖然四位神王言語之間仍然強勢,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們的話色厲內茬,中氣不足。
“是嗎?”乞丐哈哈大笑:“即然各位說的如此強勢,為何卻不願以真身與老子相見,卻隻以一道法身而來?老子最看不慣的便是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東西,明明怕的要死,卻在彆人的麵前裝出一幅視死如歸的架勢。”
半空之中,天帝和四位神王一個個臉色發青,卻是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淩至尊此來,究竟意欲何為?”天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麵對這個煞神,那怕是天帝貴為三界至尊,身邊更是有四位站在此世巔峰的絕巔強者,卻仍是隻感覺似是麵對著一柄隨時都有可能刺出的利劍。
“討口酒喝,可否?”
“淩至尊喜歡天庭的什麼酒,隻要開個口,無論是什麼樣的美酒,朕也給你直接送回至尊的洞天福地去。”
“哈哈哈,,,,,”乞丐大笑:“天帝,你這還有三界至尊的威儀嗎?還有身為此世第一強者的尊嚴嗎?想不到被人直接賭到了大門口,卻仍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這麼多年以來,天庭多次意圖發起滅世之戰,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原來你們這些久居高堂之上的神靈,卻隻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軟骨頭,真是可笑。”
“至尊莫要欺人太甚。”天帝的臉上黑的似是要滴下水來。
“就算是欺人太甚又如何?”乞丐大笑:“你們是真敢出手不成?不怕實話告訴你們,像你們這等境界的生靈,若是單獨一個,老子自可壓製。若是兩個一起上,老子還能應付,但若是三個一起上,老子也就得掉頭就跑,要不你們一起上來試試!”
天帝和四位神王各自麵麵相覷,各自的目光之中滿是狐疑之色。
雖然淩至尊當年便以無上殺伐之名威震天地之間,但同境界的生靈之間,卻也未必便有太大的差距。
能走到現在這等極儘路的強者,那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至強者,又有誰不是曾驚才絕豔的世間大能?
一對一,的確誰也不敢輕易一試其鋒,可是以二對一,卻未必沒有機會,若是以三敵一,彼此都有絕對的自信以將淩至尊拿下。
隻是,這些話全是出自於眼前這個煞神之口,卻又讓諸神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那有直接這種直接自曝其短的傻子,將自已的最終底線都全部暴露出來?
“看來你們卻還是有些不自信,要不我先動手?”乞丐嘿嘿怪笑:“這麼多年都沒有與人動手了,實在有些手癢了。”
這話要是讓地府的那些強者聽見,隻怕一個個都要和這煞神急眼。你麻這麼多年在輪回路上將我們打的死去活來,難道叫沒有與人動手?
老子們這些年挨的打,白挨了?
意思是,你還沒過癮?
天帝和四位神王不由同時色變。
“不可。”
“住手。”
“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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