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衣的修為並不弱,否則也絕不可能走到現在。甚至比起其他一些幸存的強者,雪寒衣修為卻仍是要略勝一線。可是此時白映雪看似隨意的一招,卻是直接如同捏小雞崽子一般輕鬆隨意。
甚至,那怕是一般抓一隻小雞崽子也沒有白映雪這般輕鬆隨意,至少小雞崽子也會撲騰一下,,,,,,,
“饒命。”雪寒衣眼神裡滿是驚駭之色,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掙紮,可對方似是已禁錮了他的神魂,身體竟是根本無法動彈。
“我不欲與人族結仇,也無意與世間任何生靈結下因果。”白映雪搖頭苦笑:“可是現在求饒,未免有此太遲了吧。剛剛狼嘯天饒了你的性命,你卻反手要了他的命,是不是我饒你一命,你馬上就會反咬一口?”
此時,白映雪的眼中不喜不怒,沒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所有生靈此時聽來,卻忍不住有一種悲傷的情緒。
“世間已太苦,罪惡何其多,即然在這萬惡的濁世之中,你自已都不再把你自已當成一個人,那今日我便渡化了你如何?”
“你對我做了什麼?”雪寒衣臉色疾變,眼神裡滿是驚駭,嚎叫不絕,慘聲不斷。
所有生靈的目光之中都帶著錯愕之色,雪寒衣原來如同少年一般的臉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老,不過數十息之間,雪寒衣卻似是經曆了無數歲月一般,身子竟然疾速的衰老,最後如同被時間長河所侵蝕,最終化成一縷飛灰,消散於祭台之上。
僅僅數十息之間,所有生靈都似是經曆了無數歲月的一般,數十息發生的事情,竟如同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一般,如同一個紀元,又如同無數時間長河都在,給了所有生靈一個不可看見的漫長時間,,,,,
“這是掌握了時間之道?”在場生靈,無不神色疾變。
大道三千,每一種道又都有三千種變化,每一種變化又有三千種神通,但世間最無法掌握的便是時間之道。除了傳說中能天地證道的帝境生靈可掌控時間變換之外,還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強者能掌握時間的變化。
“這不是時間之道的神通,而是修練了‘六道輪回神輪’的一種神通而已。”祭台之下,有鬼門生靈開口:“傳說這種神通能以無上幻化為引,以輪回秘術將對手的生命力無限削弱,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原來傳說之中可以以對手生命為引的無上神通竟是真的。看來妖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的稱號,隻怕真的有待定論了。”
在場生靈,莫不同時色變。
這等無限將對手生命力磨損的極限手段,實則可以算是掌握時間之道的小成之術。就如同與對手交戰之時,縱然彼此的戰力相等,但一個能無限以這種逆天手段磨損對手生機,這等手段必將無往而不利。
縱然是達到了傳說之中的仙王境絕巔強者,隻是是沒有踏出最後一步的大帝境強者,便無法承受時間的侵蝕。
那怕是傳說中那幾位走入帝境的強者,雖然說是不死不滅,可自古至今,又有誰能真正的活到今日?那一個不是消亡於時間長河之中,隻留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傳說?
“六道輪回神輪。”
無數個地方,許多在世間傳名的絕巔強者,此時都不由色變。
那怕是在妖帝殿,又或是雲亭,又或是天庭,甚至連許多早已歸隱於山林的老怪物,此時都不由臉色微變,同時失聲驚呼。
不是白映雪此時施展的神通有多可怕。
到了這些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那一個都是自刀山火海之中走出。
以白映雪現在的修為,這些強者就算站在那裡讓白映雪隨便打,也絕不可能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但讓所有生靈都色變的卻是,這種逆天的神通,自鬼母化道之後,世間便再無任何一個生靈精通這種神通。
正因為‘六道輪回神輪’這種神通太過逆天,那怕是鬼母那樣驚才絕豔的大能,雖然創出這足以令所有生靈都眼熱的無上神通。可是就鬼母自已,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將這門神通練到極致。
萬古千秋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小視這門足以驚世的神通。
“這個妖族天才身後,很神秘。”天帝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凝重:“雖說在鬼門之中,‘六道輪回神輪’並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是在天庭庫府之中,也還有六道輪回神輪的手抄本。可是朕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生靈,能將這神通練到這等渾然天成的地步。”
“此子名為白映雪,乃是妖族白虎帝君的獨子。”水月神王臉色微白:“以往暗網的情報之中,這頭小白虎雖然戰力不弱,卻絕不會達到這樣的地步。現在看來,就算是卓君臨楊文君和這小白虎比起來,隻怕也要遜色三分。”
天庭諸神,一個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那怕是天帝,臉色也不由微微變白。
水月神王並沒有說莫輕狂,也是給神族天庭留下一份情麵。
“這白映雪,隻怕並非隻是妖族虎帝之子那麼簡單吧!”天帝輕歎。
諸神不由同時一愣。
“妖族虎帝之子,怎麼會這鬼道的修練功法?”天帝又是一歎。
靈霄殿中的諸神,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這小白虎竟與鬼母或者鬼主有什麼淵源?”古月神王麵色疾變。
“鬼母化道已八百餘萬年,那時候就算是白虎帝君都還沒有出生,鬼母這條線是不可能連得上。”皓月神王搖頭:“鬼門一向不出世,鬼主也已有我多年未曾出世。而且鬼主門下的鬼門四大天王,每一個都是少年英傑。如果真是鬼主傳道,也隻會選擇自已門下的弟子,絕不可能將這門不世神通傳給一個妖族後輩。”
“可是,這卻是不折不扣的鬼門神通。”
“萬物皆有源,萬靈皆有根。”蒼月神王輕歎。
“地府?”
諸神臉色疾變。
地府,雖曾名義上臣服於任何世間最強的族群,甚至在鬼門最強盛之時也曾名義上與鬼門合二為一。
但事實上,地府一直都未曾出世,世間生靈隻知道死去的所有生靈都魂歸地府。甚至世間還有許許多多的有著輪回記憶的大能者,但那怕是保留了前世記憶的輪回者,也從來都不曾真正的了解過地府,甚至連地府的真實麵目都不曾看清。
縱然是神族在地府與世間的交彙處布下了重兵,甚至還不惜由四位神族天王鎮守,足見天庭對地府的顧慮之強,已遠勝於當世任何一族。
甚至有傳說,那些死去而不能轉世的強者,都在地府之中化成幽冥,成為地府的幽兵。
古往今來,究竟有多少至強者消散於時間長河之中,又有多少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消亡於世間。
如果傳說是真的,甚至有可能地府之中走上極儘路的超級戰力有可能超過世間各族的總和。這也是世間無論任何族群,都絕不願意與地府生靈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地府自成一界,除了那些受到天地承恩的地府鬼物,甚至連至強者都無法走出地府界域。曾在某些時間之類,地府甚至需要外界的生靈為他們提供日月精華為續,才能勉強唯護住地府的不被崩碎。
但是,也並不影響地府成為所有生靈眼中的禁忌。
甚至在某些至強者眼中,地府的可怕比當年那個斬落下半壁天庭的人族狂士更可怕。
那個人的可怕,隻是在明處,那怕是殺的萬靈震顫,天地失色。但至少卻讓死去的生靈也知道自已是怎麼死了。
可地府的可怕傳說,不僅能讓世間生靈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在死後也可以讓所有生靈不得安寧,,,,,,,
“地府曾與鬼門狼狽為奸,甚至有傳聞,當今的地府之主,就是當年鬼母之子。”古月神王搖頭:“如果白映雪的‘六道輪回神輪’是傳承於地府之中,也並不是沒有可能。隻是老夫卻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這小白虎進入了地府,還是地府的怪物逃出了地府囚籠。按理說那裡有四位神王鎮守,絕不可能能任何生靈瞞過他們的耳目。”
天帝臉色陰沉:“古月神王,你究竟在說什麼?”
“陛下,會不會是四位神王之中,有人暗中與地府勾結?”古月神王臉色難看之極:“又或者,是地府之中有強者已混入了神族之中,甚至有可能,或是其中一位或者數位神王,是否有可能已經投靠了地府?”
“神王,我們是神族,是世間至高無上的生靈,怎麼可能會有人與地府有關糸?”天帝臉色如若寒冰:“這一次朕看在神王昨夜飲酒過量,滿嘴醉話的份上不計較。可下一次若是再有誰說出這等擾亂神族眾將士之心的言語,朕絕不輕饒。”
古月神王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
此時,古月神王心裡十分清楚,天帝並不是不相信自已所說的這些可能性。
隻是,這些有損神族顏麵的言語,有悖神族將士忠心的言語,至少不能是當著諸神的麵說出來。
你心裡明白就行,但所有的話,卻不能說出來。
神族,一向是萬靈之尊,萬世之表。
天庭,同樣是神族的威嚴與法度源頭。
若是這樣的話一但傳到神族的下層生靈耳中,天庭任命的八位神王之中有人勾結地府,甚至有可能還有更過份的行為,又如何讓神族生靈再信服天庭?那些巨服於神族的各族生靈,又如何再心甘情願的做神族附屬?
就算各族並不會在明麵上有所表現,但這種事情一但在心底最深處生根,便將是一種永遠都無法根除的毒瘤。
“老臣知錯。”古月神王急忙跪下。
“陛下,要不要對這頭小白虎,,,,,,”蒼月神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必。”天帝輕歎:“下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這頭小白虎心思不壞,手上也從來都沒有的沾染過太多的因果。如果無緣無故的消亡,無論是妖帝還是地府都絕不會善罷甘休。如若我們連一個小輩都容不下,以後又如何能讓萬界生靈信服?就算是這頭小白虎真是地府下的一步棋,天庭暫時也不能動他。”
“為何?”
“因為那個人,或許真的應當出世了。”天帝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無奈:“人族之中,當年有多少英傑死後不得安寧,那個人的一個親傳弟子死被被地府練成幽兵。而酒鬼之妻,當年身死之後也被地府練成不倫不類的怪物,酒鬼和那個人都曾打入過地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南天月帝才與那個人相識,叛出鬼門,讓曾經不可一世的鬼門生靈差點都被打的亡族滅種,萬劫不複。”
諸神不由同時一愣。
此時,諸神都不由同時對天帝多了一絲忌憚。
無論在任何時候,天帝都可以以最極端的方式將不利的局麵加以利用。
勞力者勞於力,勞智者智於利。
這,卻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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